柳雪荣点点头,说:“我,妹妹还有高深岚从小就认识,妹妹……她原先是我舅舅的女儿,只是因为一场意外,舅舅和舅娘都相继去世了,爹和娘把她接了过来,从此表妹就成了妹妹,还给她改了名字,入了柳家的族谱。”
“高深岚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好朋友,久而久之,妹妹自然也就认识了他。”
“等我们长大后,高……深岚因为家里的原因,早早的就成了亲,只是成亲没多久,他就突然消失了,而过后没多久,妹妹也不见了。”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离开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我知道后,走南闯北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却突然传来了两人的噩耗,我真的接受不了。”
柳雪荣低着头,说:“不管你们怎么鄙视我嫌弃我都行,只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凶手。”
柳雪荣将身上的钱财珠宝都拿出来,说:“我知道两位不缺这个,但是我能给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陈深安耐住激动的心,说:“我们会想办法的,你先回去吧。”
柳雪荣点点头,既然他们都说了,那肯定就是愿意帮忙了,自己也不好在房间里多待,随后就离开了。
见门关上后,陈深快速的打了阵法出来,把这个房间给罩起来,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就把玩了起来,看来这个人还挺识相的啊,虽然给他们也制造了些麻烦,但是有这些在,也勉强可以算是抵消了。
秦司朗看着她财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现在你拿着倒是挺开心的,不过等你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可能就不是这样的心情了。”
“怎么会呢,就算有再大的事情,有这些也能给我抚平了。”陈深笑着将金银财宝整理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了。
陈深好奇的问:“哥哥,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秦司朗笑着摇摇头说:“毕竟是在江湖上闯荡过的人,怎么可能会把底细全部脱出呢。”
“那他说的是假话了。”陈深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啊,毕竟是求他们帮忙,若是说假话,那他们有可能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了。
“不……”
秦司朗说:“这就是对方的高明之处,只要说的都是事实,至于没有说出口的,那只是没说,不算隐瞒。”
“还有这样的说法。”陈深也算是开了大眼界了。
“等天黑了,我们再过去看看吧。”秦司朗想着,白天人多眼杂,更何况还有官府的人在,他们就算是想要好好调查一下都不行。
“行吧。”陈深没说什么,拿了买来的药草继续炼着丹药。
秦司朗见她有时间就炼丹,阵法书也不翻了,好奇的问起来,说:“你这丹都炼了好几日了,阵法是不是该学学了。”
陈深摆弄着药草说:“你不知道,这炼丹来钱快,更何况这阵法书什么时候看不行啊,再说了,这不有你在嘛,我担心什么啊。”
秦司朗无奈的躺在床上,他是不是应该要庆幸一下,自己不是多余的啊。
方今见闫景瑞还是没反应,连吃饭都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他看了很是担心,把人送回房间后,来到了陈深的房门前,小声的敲着门。
陈深将丹药装起来,将丹炉收好,这才去开门。
“这一天的,不是这个来就是那个来,还真是稀奇啊。”
陈深一脸好笑的看向方今,这人倒是和那两人不一样,傻乎乎的。
“打扰了……”
方今笑嘻嘻的,缩着身子从陈深的旁边挤了进来。
陈深无语的摇了一下头,把门关上,好奇的问:“有什么事情非要进来说啊。”
“那个……”
方今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说:“大师兄,能不能请你去看看二师兄啊,他已经很多天都很不正常了。”
陈深笑着说:“不正常就去看大夫啊,找他有什么用,难不成他是灵丹妙药,只要那人见上一面,就能好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才可笑呢。
方今嘴角抽了抽,然后看向秦司朗,说:“大师兄,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觉得,若是你去看一看二师兄,陪他说说话,说不定他就会好起来。”
陈深走到方今面前凶横的说:“说什么说啊,他一个大男人了,怎么跟个姑娘似的这么多愁善感呢,还需要哥哥去开解他,他配吗?”
方今见秦司朗一直不说话,就连青姑娘说这样难听的话也不阻止,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让他去看看闫景瑞。
秦司朗无奈的说:“你不请自来,已经很没礼貌了。”
“现在还让我去看看他,你可真有意思啊。”
“就是……”
陈深附和说:“他是谁,哥哥又是谁,我们和你们有关系吗?”
方今急的不行,说:“大师兄,你不能这么说啊,那可是二师兄,从小就跟在你后头的,他除了师父外,最敬重最在意的就是你了,若是……”
“挺好,我名换金桂,不是你们说的那个大师兄,记好了。”秦司朗嫌弃的说着。、
“行……金桂也好,大师兄也好,但是能求求你帮帮忙吗?”
方今祈求着说:“我还从来没见过二师兄这样,万一要是继续下去,把身体给……”
“废话真多,听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快点给我出去。”陈深拉着他就把人往外拽。
等把人赶走后,陈深抱怨着说:“这人真奇怪,有病不着大夫,非要来找你,难不成你和他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和他说一说话,他就能生龙活虎了?”
秦司朗笑了笑,说:“瞎说什么?”
“不过,他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今晚你就别跟着了,我带他出去看看。”
“哼……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有关系,现在还背着我偷偷见面,行吧,我知道了,是我不配,不去就不去,谁稀罕啊。”陈深假装生气的背对秦司朗坐着,不让他看清自己的神情。
秦司朗走过去,拿了一个袋子出来,说:“这个给你打发时间。”
“哦,知道不对了,想办法来弥补了是吧,这……”陈深打开袋子惊呆了,里面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药草啊。
陈深笑着说:“哥哥,你真好,晚上要注意安全啊。”
晚上的时候,秦司朗去了闫景瑞的房门前把人叫出来,让他陪自己出去走走。
闫景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在到本人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大师兄居然愿意理自己了。
闫景瑞笑着说:“好,我这就……”话还没说完,他就因为兴奋自己绊了自己的脚。
秦司朗皱着眉,明明是一个稳重的人,怎么突然变的这么毛手毛脚了。
“行了,站直身子,屏住一个呼吸的时间。”
闫景瑞照做后,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了。
秦司朗说:“时辰不早了,早就早回。”秦司朗带着人去了城外调查被火烧毁的宅子。
“大师兄,我们是来调查着火的原因吗?”闫景瑞皱着眉,他仿佛也听说了这件事,但是因为陷入死胡同听的不是很清晰。
“先看看再说。”秦司朗说完就开始在宅子里找了起来。
花了一个时辰后,闫景瑞才走了过来,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秦司朗说:“不错,这里烧毁的痕迹都是一样的,但是却没有发现纵火的痕迹,那有可能是多个地方同时着火。”
“所以说,这凶手有帮凶。”
秦司朗觉得可能性比较小,上一次来的时候,见府里的下人不少,如果有帮凶,不可能一个人都没看见啊,而且就官府传来的消息说,只有三个下人被烧死了。
若是凶手有帮凶,怎么可能只烧死三个下人,而柳姑娘和她的夫君都被烧死了呢,这也太奇怪了。
秦司朗走到外面闭上眼睛,回想着那天的宅子,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里走,他找到了前厅,找到了她们借住的地方,也找到了半夜去打探的时候发现的卧房。
秦司朗都一一的去探查了,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但是却发现这些地方烧毁的痕迹很相像。
三个地方同时起火,而且府里的下人没有发现有外人进来的痕迹,那就说明这些都是府里的人做的。
可是,这府里的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闫景瑞见他站在那不知在想什么,好奇的问:“大师兄,是不是有眉目了。”
秦司朗摇摇头,说:“暂时没有,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等两人离开后,有一个身影走了过来,因为月色被乌云盖住了,看不见那人的相貌,但是从身形能看出那人是个男子。
第二天,秦司朗就让方今去打探那宅子里其他下人的情况了,方今回来说是,因为都是雇的十里八乡村里穷人家的孩子,这一时半会还找不到人。
更奇怪的是,官府说被烧死的三个下人,他们今天已经平安的回家了,只是不记得那晚的事情了。
既然那三具尸体和那三个人无关,那这尸体又怎么会出现在现场,而且浑身都是烧焦的痕迹。
秦司朗也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下午的时候,方今又得到消息了,说是那三具尸体变成了枯木,把官差们吓的够呛。
秦司朗这才想明白,原来是有人用了法术将木头变成了人,只是那人的法术不够厉害,只能维持一段时间。
如果,尸体是假的,那柳姑娘和她夫君又是什么情况呢。
那样病重的人,她都能不离不弃,可以说真的是爱到了极致啊。
只是,为何他老是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
“大师兄……”
闫景瑞敲着门,说:“我有点想法,想和你说一下。”
秦司朗打开门,让他进来。闫景瑞看着坐在一边专心炼制丹药的陈深,小声的说:“要不要换个地方,要是打扰她炼丹就不好了。”
秦司朗笑了笑,说:“没事,你说便是。”
闫景瑞说:“我听师父说过,有一种寻人的法术,若是我们能使用,或许能确定那两人到底是死还是活着。”
秦司朗也正在怀疑这个问题,毕竟从现在掌握到的消息来说,他们活着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可会用这种法术。”秦司朗问。
闫景瑞摇摇头,说:“这种法术也是阵法的一种,我学不了。”
倒不是灵剑派不让学,只要是这阵法也是需要天赋和慧根的,他的天赋只在练剑上,对阵法的事情,只听说过,但是却不懂。
秦司朗点点头,他知道闫景瑞说的是真的,毕竟是看着他长这么大的。秦司朗把目光转向陈深,她跟着岳师叔学了这么久的阵法,天赋和慧根都是极好的。
陈深沉浸在炼丹中,完全不知道两人在商量着什么,只是突然间感觉到了两股视线。
陈深赶紧把丹药收起来,抱着丹炉问:“你们想干什么啊,买丹药可以,硬抢是不行的。”
秦司朗笑着说:“不是丹药的问题,是要借用你的阵法。”
陈深这才放心的说:“不是丹药就好,阵法……借用阵法?”她这都好长时间没看了,这阵法还能用吗?
陈深不确定的说:“我阵法都荒废好久了,我怕……”
“青姑娘别怕,有大师兄在,就算是阵法错了也没事,大师兄能保你安全。”闫景瑞笑着说。
陈深皱着眉,这人是怎么回事呢,她这话都没说完,就认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小命吗?
“阵法是一门很深奥的法术,岂是学个两三天就能成功的,就算我学了有五六年还是掌握不到精髓,恕我帮不了你们啊。”陈深一脸惭愧的看向两人,忍不住摇摇头,实在是太遗憾了。
闫景瑞气的不行说:“你都没听做什么,就这么急于拒绝,难不成是在故意抬高自己的身价。”
“你说抬高也好,你说我没本事也好,唉……现在我把话就撂在这里了,我,不,做。”陈深一脸得意的看向他,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来打她不成。
秦司朗看着两人,心里偷着笑,脸上却是一脸正经的说:“团团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暂时就不要提了。”
闫景瑞气的没办法,他都已经这么低三下四了,可是这人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他又不能当着大师兄的面子和一个姑娘家争执起来,只能按耐住心里的火气同秦司朗行了礼后就离开了。
“哼……”陈深看着人离开,冷哼了一下,想和她斗,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