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缺少素材,想跟自家姐姐继续长见识。
“姐,你带上我吧,我保证不添乱,真的!”
姜皎月瞥了一眼自家弟弟,“行,老老实实别乱跑,我就带你去。”
“我保证!”
卫昭远远瞧着,也没阻止。
点翠略有担忧,“夫人,这么晚了,就任由大小姐出门吗?”
“无妨,我相信她有自己的分寸。”
女儿不是一般人,她做的事情有她的道理,自己这个当母亲的,给予她最大的宽容和理解。
“准备点宵夜,一会儿姐弟俩回来,许是会饿。”
点翠点点头,“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备着点好消食的。”
出了卫府,姜皎月带着自家弟弟以及婢女侍卫,来到了一户人家家门口。
这条街附近大多居住着京城的普通百姓,有的是一进一出的院子。
这户人家院门里有一个院子,院子的尽头便是主屋,两侧一般养些鸡鸭鱼或作为厢房。
有时候,这么一个院子,还会住着两户人家的都有。
“姐,你来这儿算卦?都这么晚了。”
给人算还是给鬼算,这话姜墨宝没敢问出口。
黑夜笼罩,无端多了几分凉意,他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瘆得慌。
“有些事儿得晚上才做,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话音落下,屋内响起了咒骂的声音。
“说,你这个贱人,到底把我儿子藏在了哪儿,快说,不然我杀了他!”
这妇人手举着菜刀,抵在一中年男人的脖子上,神色急切。
“娘,他就是您的儿子啊,你放下刀。”
一女人将儿女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中,生怕吓着他们。
说完催促俩孩子离开,“去,你们回屋去。”
“阿菊,为娘求你了,告诉我,铁柱到底去哪儿了,这人肯定不是我儿子,你快告诉我啊。”
老妇的手抖,菜刀掉了,她也没捡起,而是朝着女人跪下祈求。
阿菊的神色复杂,同样跟着跪下。
“娘,他跟夫君长得一模一样,最近性子改了,他就是你儿子啊,他难道对你不孝顺吗?”
趴在桌子上的男人昏昏欲睡,显然是被下了药了,他根本没力气说话,半梦半醒的。
他伸出手,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整个人滑倒在地上。
“不要,别打.....”
“不,他绝对不是我儿子,告诉我,你告诉啊!”
妇人歇斯底里,“你不说,好,等我明日找人算卦,我儿肯定是被脏东西附身了!”
“对,肯定是这样没错,你的眼神变了,你知道对不对!”
“说,说啊!”妇人忽然伸出手,掐着女人的脖子。
就在这个时候,堂屋的门被打开,姜皎月带着姜墨宝出现在她跟前。
“我来算卦了,六文钱,我会告诉你一切。”
妇人松开手,惊喜不已,“大师,你果然来了,大师请上座!”
阿菊和两个没离开的孩子,一起搀扶起男子坐在一侧,神色有些绝望和麻木。
姜皎月瞥了他们一眼后,淡定落座,姜墨宝和桃枝,一左一右站在她身侧。
侍卫在门外,这架势不像是来算卦倒像是来兴师问罪。
“大师,这是卦金。”
这个妇人显然已经打听过了,她掏出六文钱,放在桌上,期盼地看着姜皎月。
“大师,快帮老身看看,我这儿子是不是被脏东西附上了,他根本不是我儿子!”
妇人倒豆子似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她的儿子脾气大,但半个月前开始,就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懒惰,变得勤快而且脾气温和。
但吃东西的口味和做事风格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儿子用右手,但是现在这个,用的是左手。
原先那个喜清淡,现在这个喜重口味不挑食了,他虽然知道自家儿子的一切记忆,但孩子是她生的,她能肯定这不是自己的儿子。
“他的确不是你儿子。”
阿菊握着铁柱的手,面色发白,浑身颤抖起来,一语不发。
“不,你说错了,他就是我们的爹爹”俩孩子抱着男人不撒手,好似姜皎月要拿走他们心爱的玩具一样。
男人望着姜皎月,因为身体还绵软,他眼神忌惮,同样没说话。
妇人激动得大拍膝盖,“我就说嘛,知子莫若母!大师,你快快想办法,把这脏东西赶出我儿子的身体。”
“赶不了。”
姜皎月话音落下,妇人傻眼,“那,那咋办,大师,您是不是需要再加点钱?”
“你救救我儿啊!他是无辜的啊!”说着她就要跪下。
姜皎月按住了妇人的肩膀,“这一切,全都是你儿子自己的选择。”
“什么?大师你说什么,老身听不懂啊。”
“这件事,还得从一面镜子说起,你家是不是有一面铜镜?”
妇人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块,大师你要此物?我去找。”
“别找了,这铜镜,被我大卸八块了!”阿菊这个时候冷冷开口。
姜皎月唇瓣轻启,“是的,不需要找了,就算是找到这面铜镜,你儿子也回不来。”
“我儿子到底去哪儿了,他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为何会知道我儿的一切事情。”
妇人有些懵,更多的是担忧和难过。
“他是镜中人,从镜中世界过来的,与你儿子缔结了身体交换的契约。”
这面镜子是一个古物,是妇人倒斗的家人传下来,倒也算不上有多稀罕。
镜中人所在的世界,他是一个富人,有钱,身体略差一些,机缘巧合下,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自己得以沟通。
双方思考后,选择交换身体。
“什么?我儿子去了镜中世界?”
因为镜中世界和这边是反着来的,所以一开始男人才会格格不入,但现在他已经和这边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是的,你想看?”
妇人点点头,“当然,我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姜皎月望着那阿菊,“铜镜的碎片没扔吧,拿过来,放心,我不会报官。”
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她不会干涉。
男人点点头后,女人咬了咬唇瓣,出门去,片刻后取回了坑坑洼洼的铜镜。
姜皎月燃烧了一张符过后,铜镜折射出了一个画面。
画面里,跟屋中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穿着华贵的衣裳,正在富丽堂皇的屋子,享受下人的伺候。
紧接着,出现一个和妇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一脸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