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退到一边,趁机把江家带来的水坛里也给加满了。
“奶,你怎么全给吐了?你可真没福气!”
“这茶你要是不喜欢喝就算了,怎么还能骂人呢!”
说完,江清月扭头捂着脸就走了。
一旁休息的村民见状,都忍不住朝着李老太的方向指指点点。
“江家那个老东西又要找清月麻烦了!”
“就是,明明是她自己硬要了喝,还骂人,越老越不是个东西!”
李老太一听,气得差点没背过去。
直接嚎了一嗓子把田里的老大两口子都给喊了过来。
“王桂兰,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闺女!给我喝的什么玩意,我胆汁都吐出来了!你赶紧追过去给我教训教训她。”
王桂兰为难地撇了撇嘴,“娘,谁让你问她要茶喝了,咱们这带的不是有水吗?”
江富贵正在感慨妻子的料事如神,不由得偏向她说起话来,“桂兰说得没错,那死丫头邪门的很,你好好的没事招惹她干什么?”
李老太一个人没使唤动,气得在江富贵的身上拍了一巴掌,“老娘现在说话也不好使了是吧?”
江富贵连忙讪笑着打开坛子倒了碗水出来,“娘,你消消气,先喝点水漱漱口。”
李老太见状,心中稍稍畅快些,看也没看便接过来喝了一口。
哇啦一声顿时就全部给吐了出来。
“这水里什么味?!”
怎么跟她刚才喝的一样臭!
江富贵不信邪地尝了一口,当即也吐了出来。
“不会是咱们的水放坏了吧?”
李老太淬了一口,“你见过谁家的水能放坏?肯定还是那死丫头干的,你们俩去找她,顺便把那嫁妆给要回来。”
江富贵连忙摆了摆手,“娘,我可不敢去要。”
“江家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家,你怕个什么?”
“村长正在那边瞪着我们看呢,我不怕不行啊。”
“难不成这事就这么算了?”
江富贵眼珠子一转,连忙把大儿子江有田和二儿子江有粮给喊了过来,“你们小妹现在一个人在家,你们趁着宋家没人赶紧去她那塘里捞几条鱼回来,给你奶补补身子!记住,多捞几条!可千万别被那死丫头给发现了!”
李老太还以为儿子想到了什么好招数对付江清月,没想到嘀嘀咕咕半天,竟然是要去偷鱼?!
行吧,既然没其他办法对付她。
偷她两条鱼解解恨也好。
江有田和江有粮之前在镇上做工,一直到昨日才刚刚回来帮着做农活。
回到家后听说了二十两嫁妆被抢的事情之后,两人简直都要气疯了,当即就要去宋家闹事。
是王桂兰一直拦着两人不让他们去,这才作罢。
如今总算找到了机会,两人当即就要去宋家报仇。
江有田边走边谋划,“一会咱们俩尽可能地捞,捞的越多越好,等把鱼送回家,咱们再弄点药过来,把剩下的鱼全部都给它毒死。”
江有粮觉得太麻烦,“和一塘子鱼犯什么劲?要我说,趁着那死丫头现在一个人在家,咱们俩直接堵过去把那二十两给要回来!”
江有田不肯,“绝对不行,你忘记娘昨天晚上怎么和咱们俩说的了,那丫头不像以前那么好糊弄了,而且她现在身后还有宋砚给她撑腰,绝对不能硬碰硬,到时候把村长给引来了可就麻烦了!”
江有粮仍是不解,“我就想不通了,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不让我们待正好,大不了我们就一块搬到镇上去住去!”
江有田眼神闪了闪,觉得老二的性子还是太急躁了。
以他现在的性子,还是不能把江清月的秘密告诉他,以免坏了事。
于是便又敷衍道,“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咱们还是先捞鱼,先把奶奶这口恶气给出了再说。”
江有粮无奈地应了下来,“成,听你的。”
哥俩商量着,便悄悄地尾随着江清月来到了宋家的门外。
江清月刚才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刚才的事李老太不可能就这么认了,不扑腾点水花出来她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所以回来的路上,江清月便一直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发现跟着她的人是江有田和江有粮后,便打定了主意不能让两人白来一趟。
且不说这两人从小就欺负原主,在家就是把原主当成丫鬟一般呼来喝去地磋磨。
就凭这两个人随了江家烂到根上的性子来说,不让他们初战就尝到疼,以后保管后患无穷。
江清月故作没看到两人,一进院便赶忙关上了门。
然后飞快地从院子里找了个最大的麻袋来,找完麻袋,江清月又开始翻趁手的工具。
只可惜,家里但凡厉害点的家伙都被拿着下地去了。
江清月想了一瞬,随后从空间里摸了个日常防身的狼牙棒出来。
准备好作案工具,江清月便开始等两人进来。
等了一会,门外迟迟没有动静,反倒是院子后面的池塘有了响动。
江清月在空间的掩护下悄悄挪到了池塘附近,然后就发现这兄弟二人此刻正蹲在池塘旁商量着什么捞鱼和毒鱼的事。
“大哥,你下水捞,我站在岸上给你放风。”
“二弟,我水性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你下水,我回去给你拿篓子来装鱼,顺便把毒鱼的药给带来。”
见兄弟二人争执不下,江清月直接悄悄走到两人身后,把事先准备好的大麻袋往两人头上一套。
捞出狼牙棒对着两人身上就是一顿乱挥。
此时天色昏暗,四下寂静无人,再适合偷袭不过了。
江有田和江有粮还以为自己的行踪很隐秘,等棍子落在身上的时候,还一时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情况。
等回过神来,这才哭天喊地叫起了救命。
江清月使尽全力不停地捶捶捶,手都震麻了,眼看两人要挣脱掉麻袋,这才一人一脚将人踹下了池塘。
两人本就没站稳,稍稍一受力便一起噗通落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