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半边面具的人,只是这短短时间不到,就已经又换了一张,这次是一张泛着铁青色的,透露着金属质感的面具,冰冷的金属色泽配上他无情的眼睛,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冷漠的神情。
刀疤脸已经被吓得颤颤巍巍抱着袋子,慌乱的去到处乱窜。他随着这个地方的通道随处走动,看见哪里只要能躲进去,他就立马冲进去,完全不顾自己身在何处。
那个在背对着的老大,似乎是感受到了冷脸,冷着脸抬步走了出来,随手扔下了什么东西,就大步的向前走去。
他对于这里好像异常熟悉,如同进入自己的家里一样,哪里有什么哪里会来什么,都能完整完美的避开,精准的躲避。即使是拥挤狭窄忙碌的公分的通道,它都能信步闲庭的走过去,一丝一毫都不损伤他的衣角片刻。
那刀疤脸在这转悠了半天,最后惊讶的发现并没有出路,唯一的出路就是进来的时候的那条路。这里的全部都是最后他们孕育新生命的地方,完全没有任何能够出去的地方。他有些绝望了,他已经好几次回头瞥到了那个人的身影转角处,差一点就要碰到。
现在没有办法,他看见一旁放下白色的幼儿,需要转身就走的工蜂后,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
一群忙碌着,又去接新生下来的后代的工蜂们,上面有一个很不起眼的黑点,他藏在那黑粗粗的条纹里隐没着自己的身影,只是他随手带的那个袋子里的金黄液体。所以他能在这些忙碌的里面,仍旧能被一眼看到。
到了地方后,匆匆忙忙的,连滚带爬的刀疤脸跑下来了,推开门之后就往外面跑。他事先将金色的东西抹遍全脸,就埋头苦冲,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所有进出的方案,只要他一口作气的冲出去,那就能够活下去。
带着面具的男子走到一处存放吃的地方,微微斜靠在墙上。冷声道:“还不出来吗?跟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吗?还不现身。”
在他身后一个地方,一个人隐隐的出来了,正是那最开始第一个开门的人。在一群人中完全不起眼的那个。
“果然不愧是主人,感知力和洞察力还是这么好,那群人可是完全都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和不同呢,我还想自己藏的真好。”
他要是叫主人的人,只是冷冷的目光在前面扫视着,完全不搭理他。
见人不理他,他无趣的撇了撇嘴说:“既然你知道我跟着你,那也知道我的目的,我们都到这儿了,您还不肯说吗?”
不知道哪时候抽出的刀,刀锋处隐约透露出锐利的锋芒,“知道的太多,就活不下去。你是想要活着还是就这样的死去。”
转瞬间刀就横贯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人有点害怕,眼睛不停的瞟着刀,嘴里却说着:“我选第三种,可以吗?知道全部还能活下去,您放心,我永远效忠的都是您,只不过有人出了天价来买这个秘密,我实在是难以不心动啊。”
说话的同时脚步微微向后退,抬眼就给人一个媚眼抛了过去,身子在此期间立刻就要往后走,可惜刀更快,血光一闪,再无声音和任何动静。
“这个世上想要全部知道还能活着的,没有人。哪来的自信。”将刀在他的身衣服上擦的干净,红色映衬着黄色,形成诡异而又融洽的画面。
修长的腿一转就向外走去,解决完了人,该去今天最后的最终的目的去了。
他并不担心身后的尸体被发现,这里的工蜂会将一切能够吃的东西都当做食物,除了会动的以外,剩余的只要不动的可以消化的都是他们的食物。在不久的之后,怕是连找都找不到踪影了。
这里没有人进得来,出得去,除非有通天的本领。只是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后那具悄然无息的胳膊似乎抽动了一下,手指微微弯曲扭动,轻轻的动了一下,微不可见,让人恍惚。
自信在握的人总是不在乎这些细微处的变化,或者说他确信自己的实力,也确信没有任何活着的物体,可以逃离这里,能够离开这里的只有他。
他向最后走去,刀疤脸先前在这里转悠了半天,四处都是墙壁,没有洞穴。这在这里好像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因为这里只要有地方都会被他们挖成镂空。用于存放东西,无论是食物还是幼儿,只要是可以利用的空间。
随着动物数量的增多,洞穴的需求量就增大,每个地方都要被反复利用,才能让这里所有这里的动物活下去,都拥有自己休息的地方。
所以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东西,完全是一反常态的。而且工蜂路过时还会特意避开行走,只看到面具男手摸上一个地方,连续八下的挥动,直接性开启了一个洞,弯身走进去。
即使是门打开的样子,也没有任何一只蜜蜂挣脱原有的路线,横冲直撞过来,将这里凿开。他们就像对这个洞口视而不见一样,完全忽略了这边这个角落里,还可以开发的地方,都像是看不见一样。
最后几秒门轰然落下,彻底恢复原样。黑色的墙面连接黑色的门,一切都看不出痕迹,像是从没有发生过一样,这里好像只是一个简单的墙。
面具男无视住一切,即使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也能闲庭信步的往前走。每一步踩的都很精准,每一步都没有差错,像是重复了上千次上万次。
来到今天最后的地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的手轻轻探入怀里,摸出一个包,布包裹的物品拿出来,将它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和那另一半的玉镯配对在一起,两个手镯碰撞在一起,合二为一,发出了光芒。
那光芒虽然并不刺眼,却仍叫人眼睛一闪。眨眼之间,这里完全变样,再不是看见的黑色的环境。
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