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人跟丢了!”覃风气馁地垂下头,语气满是失落和沮丧。
他感到自己的失职让主子失望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这个失误。
赫魈却没有生气或责备他,反而平静地安慰道:“无妨,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想要轻易追踪到他们并不容易。
不过,不必担心,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来处理这件事情。”
赫魈深知这些人的狡猾程度,也明白这次任务的困难性。
但他并不急于一时,而是更注重长远的计划与策略。
他决定先回一趟国公府,待用过餐后好好休息一番,恢复精力后再来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一会儿用完膳先回国公府,其他的事,等歇息好了再做打算。”赫魈冷静地吩咐着。
他心里清楚,那些人绝非初犯,而是经验丰富、手段高明的老手。
从他们的行为来看,似乎对目标有着明确的指向,尤其针对女子。
这让赫魈意识到,他们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然而,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收集更多情报,才能更好地应对挑战。
“冬雪,春竹,你们二人这些时日务必要护好夫人。”
赫魈不放心的嘱咐道,他希望自己不在身边的时候,是有人拼命护着她的。
“属下定会竭尽全力相护夫人。”
他从不怀疑身边人的忠诚,尤其是自己调教出来的暗卫。
在用过餐并稍作休息后,赫魈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他派出了更多的人手,搜集线索,同时密切关注着国公府内外的动静。
经过一番深入调查,他发现这些人的目的不仅仅是单纯的绑架,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而这个阴谋的中心,很可能就是女子。
“覃风,你和宿尧二人去附近查探一下,是否有女子失踪的案件。
还有,查查江南的县令。本王怀疑,他就是这些人的庇护所。”赫魈眼神犀利,表情凝重。
覃风和宿尧领命而去。
数日后,两人带回消息,果然如赫魈所料,江南地区近期有多名女子失踪,而这江南的县令确实与此有所牵连。
“主子,如您所料,他们是针对长得好看的女子进行下手。”
覃风毕恭毕敬地说道,但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仇子衿。
赫魈微微颔首,表示他知道了,“眼睛不想要了?”
覃风听到这话,立刻收回了目光,低下头,不敢再看仇子衿一眼。
一个属下这样盯着当家主母看,实属无礼了些,而覃风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主子,属下是觉得夫人这面貌太过惹眼,想着要不让乐华小神医易个容吧。”
仇子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光芒,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
她还真没试过易容,突然说起来,她都有些跃跃欲试了。
一双杏眼浸满了惊喜,不假思索的对着赫魈点点头,她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帮赫魈将人引出来,看看他们的目的。
覃风继续禀报:“属下担心打草惊蛇,特意绕去城外的庄子上询问,据说有好几户人家的姑娘都是半夜离奇失踪。”
仇子衿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情况。她知道,这种神秘的失踪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覃风接着说:“报了案也是草草了事,传闻是失踪女子的家中得罪了水神,故而被报复了。”
听到这里,仇子衿明白了。这些官员们明显是在互相包庇,想要掩盖真相。
而那个所谓的水神,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江南地区的人们对神灵颇为敬畏,尤其是对于水神这样的神只更是深信不疑。
一旦传出得罪水神的谣言,很多人便不敢再深入追查下去,生怕招来祸端。
仇子衿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决心要揭开这个阴谋的面纱,还那些失踪女子一个公道。
“夫君——”
“交给为夫,可好?我不想你有危险。”
仇子衿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赫魈打断,她在想什么,赫魈太清楚了。“好。”仇子衿温柔地看向赫魈,她知晓赫魈是担心自己,但她也想为他分担一些。
“不过,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更多的线索,了解事情的全貌。”
仇子衿冷静地分析道,“覃风,你继续暗中调查,特别留意那些与失踪女子有关的人和事。”
“是,夫人。”覃风领命离去。
赫魈揽过仇子衿的肩,“放心,一切有我。”
仇子衿点了点头,靠在赫魈的怀里,两人一同望向远方,心中充满了使命感。
赫魈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要深入调查此事,若是能得到老国公的配合,那他们一定能将幕后黑手给揪出来,这样一来,事情也会好办许多。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走吧。”赫魈轻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仇子衿不禁愣住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有近两年没有见过仇老国公了,而她和赫魈结婚也仅仅只有一年的时间。
在这漫长的时光里,她经历了太多的权谋算计,失去了太多宝贵的东西——她的父母、祖母都离她而去,如今只剩下年迈的祖父还健在。
曾经,她一直认为赫魈之所以愿意娶她,完全是看在她家祖父的份上。
然而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毕竟,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赫魈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他暗中布局,精心策划着一场大棋局,显然有着自己的打算。
想到这里,仇子衿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夫人又在天马行空地乱想什么?莫不是又在心里将为夫骂了个狗血喷头?”
赫魈何等聪慧,又岂能不知仇子衿心中所想。
她有如此念头,倒也怪不得她,毕竟当初的赫魈对她可是视如草芥。
“我哪有,休要胡言乱语!”
那泛红的耳根子,宛如熟透的苹果,早已出卖了仇子衿此刻的心境,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已对他情根深种。
若说嫁给他只为保得性命,那如今,她却如深陷泥潭般无法自拔,已然泥足深陷。
赫魈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每次对自己的紧张都情真意切,自从新婚之夜起,他便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那一会儿见到祖父,夫人可得护着点为夫,为夫怕得如同那胆小的兔子一般!”
赫魈突然犹如那纨绔子弟一般,让仇子衿的脸颊瞬间如熟透的苹果般绯红,她娇嗔地踩了他脚背一脚之后,便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转身离开酒楼。
“不正经,不理你了。”
其余人也是如影随形,赫魈笑得一脸无奈又宠溺,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仿佛他们是这江南街道上最亮丽的风景。
夫妻二人一路闲逛着,一路看着这繁华又热闹的江南街道。
如今已是酉时,正是热闹非凡的时候,好似那璀璨的星空般闪耀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