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人啊!
封个场子就给人做了,还是一位分局局长。
“此事老夫也只是猜测,但不排除这种可能,如若当真如此,你以后和这杜澔打交道要小心点。
这种人要么不得罪,一旦得罪就得一口气将其彻底打死!”
老八爷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同时心里同样在发寒。
现在的年轻人啊,简直都能把他这颗老心脏给吓出个好歹来。
其实这些也就是今早他思索琢磨出来的。
“可是爹,那这和赵师奇有什么关系?
杜澔就算做掉赵师奇,这地盘他也吃不下才对。
听说他之前也就三百来号人,那次伤筋动骨后,只怕能用的弟兄也就百来号。
这点人,就算占了理儿,他也吃不下赵师奇的地盘。
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小巴爷狐疑。
闻言老八爷也是眉头紧锁,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此事也是老夫所想不通的地方,这事和赵师奇有什么关系?
栽赃陷害....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为什么要自导自演?就不怕失手直接一命呜呼?难道老夫猜错了是三波人?
京帮一伙....杜澔一伙....还有谁?
赵师奇?那晚真的是他要杀杜澔?
不应该啊....老赵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不择手段了?”
老八爷一边细想一边就是摇头不已。
想不通啊,他以前可是老头子身边白纸扇般的人物,可这一刻他想不通。
——
水月楼,今日的陈警长没有穿那身黑皮,而是换上了一身比较干练的长袍。
“陈警长,今个儿怎么回事?这烟也不抽,茶也不喝,来我这儿就盯着我看?
哈哈,看我还不如去场子里看娘们,那边有你看的。”
杜澔哈哈大笑着,嘴里叼着根香烟,神色很是嚣张。
见此陈警长眉头一皱一拍桌子,低喝道,“杜澔,那事是不是你的人干的?”
“啥事?陈警长你这人好没意思,你说事又没说啥事,你不说我咋知道什么事?”
杜澔说着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
看到这一幕,陈警长咬了咬牙,心里恼火至极,但还是喝道。
“杜澔,就是....就是那件事。”
“哪件事啊?声音大点,我听不清啊!”杜澔竖起耳朵大声道。
“就是杨局长那事!你不要装!”陈警长低声骂道。
“哦,这事啊,是,没错,就是我做的!”
本以为杜澔还会装模作样的推脱,最后更是会直接否认,岂料杜澔就这么十分干脆的承认了。
“你....”
陈警长刚刚坐下的腿都颤了下,心脏都在一瞬间加快了好几倍。
一股子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再看向杜澔那张笑呵呵的脸时,他只觉得可怕。
“杜....澔....你可要认真回答,真的是你干的?”
陈警长不死心的想要再度确认。
见此杜澔摇摇头,这年头怎么说真话都有人不信呢?
“那现在你知道了吧?”
“知道....知道了....”
看着顶在自己额头上那熟悉的盒子枪,陈警长一颗心沉入谷底。
真的是杜澔!这个疯子!
“陈警长,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杜澔撤开手里的盒子枪,做出一副吹烟的动作,然后手指翻飞,手枪在指尖旋转,旋即别在腰间。
“怎么样?我特意学的,感觉我在你们分局混个巡警身份没问题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警长感觉面对眼前之人有些无力。
因为真不知道对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
“呵呵,正如我之前说的,我办到了我该办的事,那现在该你了,我的陈警长!”杜澔笑眯眯道。
“该我?”
“当然,帮我办事,我每月给你数倍的好处!这远比你当巡警赚得多。
而且你不需要一家家铺子去敲竹竿。
另外上头要是你抓什么蟊贼,或者你看谁不爽想要做掉谁,我也能帮忙,情报我的人也能帮你打听。
相信我,干这一行,我的人比你手底下的黑狗子更专业。”
听着杜澔的描述,陈警长一时间陷入天人交战。
他还年轻,还未如同杨局长那样被彻底腐蚀。
他之前与帮派分子的确有过打交道,但还从未和一位帮派大耍几乎同穿一条裤衩的情况。
“我.....”
犹豫了半晌,陈警长这才憋出一句话,“我缺钱....我想要当上分局局长就需要花钱打点。
这可能需要很多钱,另外我还有一个死对头。”
啪!
杜澔打了个响指,心情很是不错。
“没问题,要钱我给你钱,死对头我帮你解决,保证让他死的合情合理。”
相较于这点事,杜澔更在乎在巡警系统里面有自己的人。
警长职务低不可怕,怕的是,陈警长有底线。
现在看来,陈警长这底线还是很灵活嘛。
“对了,你要多少钱?”
“两万!至少两万!前面可能不需要这么多,只要五千,五千就够了。”
听到陈警长这话,杜澔差点拿枪毙了他。
他娘的,开口就是两万,现在他不是掏不出,但掏完流动资金几乎见底。
“行!这几天让你的人过来取,至于你要我做掉的那人,最好回头把对方的情报告诉我,如果有对方的行动轨迹那就更好。
保管让他走的安详。”
“可...可以!”
陈警长艰难的点点头。
“那....合作愉快,陈局长?”杜澔笑眯眯伸出手。
见此陈警长迟疑着也是伸出手与杜澔握了握。
这一握,他感觉步入了深渊,从此不再是非黑即白,而是明暗混杂。
“放心,我的陈局长,我肯定不会让你难办的。
而且我这人对朋友一向很好,这点你以后就知道了。
走,今天心情不错,我做东请我们未来的陈局长好好吃一顿!”
杜澔笑呵呵就要去搂住陈警长的肩膀。
然而对方却往后一缩躲开了。
“抱...歉,杨局长去世,最近局里公务繁忙,吃饭就不必了,告辞!”
说着陈警长急匆匆的朝外走去,临行前还在衣帽架拿上帽子将帽檐压得很低。
见此杜澔不屑的撇撇嘴。
“澔爷,这陈警长貌似不给您面子啊,要不我派人做了他?”
啪!
“就知道砍人,让你读的书呢?大郎你监督他没?这小子最近读书没?”
杜澔看向门口的杨大郎骂道。
“澔爷,二郎最近的确在看书。”杨大郎赶忙道。
“看什么书?”杜澔狐疑,没想到这小子还真的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