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主管,怎么还没来呢?”
式微趴在桌子上,无聊的玩着手指头,纪念也不知道去干嘛了,整个设计部都闲的很。
“纪主管请病假了,你不知道吗?”王静反问道。
式微摇摇头,早知道就不在厕所摸鱼摸那么久了,以至于错过了最重要的信息。
“唉、唉,你干嘛去?”
眼见着式微提包就走,王静带忙阻拦她,早退可是要扣全部工资的,她可不想看着式微白白早起,却拿不到一分钱。
式微晃了晃手里的假条,“我家里有事得先走,已经请过假了,不用担心我。”
眼见着阻拦不了,王静也就不做无用功了,挥挥手和式微告别,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朱设,昨天的饭钱你还没转给我呢。”王静垂着头,站在朱沃文身侧,小心翼翼的开口。
朱沃文懒得理她,见她一直站着不走,有些反感,“你像个苍蝇似的,在我旁边嗡嗡嗡嗡嗡,有意思吗?再说了,你一个新人请我吃顿饭,怎么了?”
“我、我不是...”王静都快哭出声了,她一初入社会的小丫头哪里能垫的起那些钱啊,要是不赶紧要回来,这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了,“我本来是不想要的,是式微她非得让我要回来。”
朱沃文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打开手机,暴躁的划了两下,“给你转过去了,告诉式微以后少让她多管闲事。”
王静快速打开手机收了钱,十分从容地回到自己的工位。
刘青走到她面前,敲了敲桌子,“王静,撒谎不好,没经过别人的允许,用别人来压另一个人,更加不好。”
王静的脸快速涨红,她特意选了式微和刘青都不在的情况去要的钱,没成想还是被刘青听到了,眼眶快速蓄泪,声音颤抖的说道:
“对不起青姐,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式微。你知道的,我这份工作来之不易,我父母重男轻女,有钱也不会给我花。我若是要不回来,下个月就得住桥洞了。”
刘青浸淫职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种小把戏,在她面前完全没用。
见刘青不为所动,王静继续输出,“青姐,求求你了,给你下跪。我和式微真的不一样,她胆子那么大,而且那么招人喜欢,有人护着他。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得靠自己,如果你告诉了她,她肯定会把我逼走的,你愿意看着我走投无路去跳桥吗?”
刘青叹了口气,她并不是被王静所打动,也不是认同她的做法,她只是觉得有些烦了,反正本来跟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随便,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见刘青终于松了口,王静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立刻掏出手机,给式微发着微信:
是静静啊:微微,事儿处理完了吗?
微诚勿扰:还没呢。
是静静啊:需要我帮忙就喊我。
微诚勿扰:比心.jpg
式微收了手机,继续按响门铃,这是她第13次按门铃了,要是再没有人来开门,她就要发疯了。
卡哒——
锁芯转动的声音,门开了。
哐当——
人倒了。
式微着急地上前扶起纪念,探了下她的颈脉,“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活着还活着。”
掏出手机拨打了120,上班时间路上并没有堵车,120来的非常及时。
纪念醒来已经是黄昏了,白炽灯照的她的眼疼,动了动右手,“嘶~”幅度有些过大,输液管开始回血了。
式微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的问了句:“纪主管,你醒了,饿不饿?”发现纪念的输液管开始回血了,式微替她调了调,将新的输液瓶换上去,旧的挂在一旁。
“我这是怎么了?”
湿温揉了揉脸上压痛的印子,“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发现你请假了,没去上班,你可是要在家里昏一整天没人管的。”
“谢谢你,救命恩人。”
这是纪念第一次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式微感觉又惊又喜,忍不住开口调笑道:“不错呀,纪主管,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呀!”
纪念悄悄别过脸去,红彤彤的耳朵暴露了她的心理活动,不得不承认,她被式微攻破了堡垒,目测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毕竟我们式微宝贝,可是非常非常淘气的。
咕噜噜——
式微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发现不是自己的再响,转头看向纪主管,“我饿了,我现在要下去买饭,你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吗?”
纪念点点头,他觉得式微将自己当成小孩子了,挥挥手赶她走。
半个小时后,护士姐姐将输完的瓶子全部收走,式微也提着香喷喷的饭菜上来了,“当当当当~我买了超香超香的饭,你今天有口福了。”
小饭桌放了起来,桌面上摆满了好吃的,烧烤、小龙虾、汉堡、各式各样的草莓蛋糕、饮品是小麦果汁还有角落里一份不起眼的白粥。
“这些都是给我买的?”纪念瞪大了眼睛。
式微摇摇头,从角落里扒拉出那份白粥,“No no no,那些都是我的,这个才是你的,护士姐姐说过了,你生病了,得吃的清淡一些。白粥没有味道,对吧?嘿嘿,我特意给你带了小咸菜。”
看着式微笑的一脸单纯,纪念恨不得捶她的头,“我真是谢谢你昂!”
“不客气、不客气..唔..吃吧、吃吧..”式微一手一把小烧烤,左右开弓,嘴巴里塞的满满的,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一个穿的花里胡哨,左手拿着果篮,右手捧着一大束百合的男人出现在病房里。
百合花将男人的脸挡得死死的,式微怕是坏人,站起来挡住纪念,抽出一把吃完的签子,随时准备当击剑用,“你谁啊你?”
男人觉察到说话的声音不太对,忙将百合和果篮放到一边,将自己的脸露了出来,“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地对峙着,一旁的纪念一脸懵,按道理来说,这两个人不应该认识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