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都城外,天子脚下,何况他还是当朝丞相,能有这个胆子对他动手的,他已经猜到是谁了。
“罢了,夫人,此事就当没发生过,也不要透露出去。”
“可是您就这样受下了吗?”
李丞相叹了口气,眼中神色复杂,他将自己的夫人拥入怀中,道:“若还想安生活下去,此事就这样过去吧,我们惹不起。” 若只是皇权,他可以拼尽全力抵抗,但偏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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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时韵已经睡下了,乔姝姝却没有,她进了空间。
“纾纾我跟你说今日” 乔姝姝一眼看过去,却没有看见乔纾纾,再一看,这人竟然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乔姝姝吓坏了,忙跑过去,扶起了她。
“纾纾,你怎么了,噗......” 乔姝姝没忍住笑了出来,乔纾纾睁开眼,翻了个白眼。
“笑笑笑,就知道笑。” 她捋了捋头发,坐了起来,乔姝姝笑的肚子都要笑疼了。“不是,别人天天收拾打扮,追逐美丽,你倒是清奇,你看看你的脸,啊哈哈哈,跟炭一样。”
“我容易吗我,狗东西你还笑。” 乔纾纾忍不了了,她要打乔姝姝,“哎,打不到,打不到。” 乔姝姝欠欠的的躲开了,她跑她追,就是追不上。
“哎呦,你忽然停下干什么,那啥,你这衣服,可不是我要蹭上去的啊。” 乔纾纾有点心虚,这衣服乔姝姝还挺喜欢的。
而乔姝姝,早已经自动忽略了这句话,她盯着眼前的大坑,愣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你炸的?” 乔纾纾更心虚了,她摸了摸鼻尖。
“那什么,这不是失败了嘛,没,没控制住,这看样子也恢复不了,我......”
乔姝姝猛的转过身来,拉着乔纾纾看了一圈,除了脸上的黑灰,还有衣服上几个破洞,没什么大事。“你吓死我了,我看不仔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嗐,那怎么会,我可机敏了,跑的快。”
“那就好,以后不要这么冒险了,不对,要谨慎再谨慎。”
“知道了,真啰嗦,呐,这个给你,六颗,省着点用,提取很难的。”
乔姝姝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加油,继续,再难你还不是提取出来了。”
“喂,乔姝姝你别得寸进尺,我又不是累死累活的驴。”
乔姝姝把胳膊搭在乔纾纾肩膀上,“那你做不做吗?”
乔纾纾翻了个白眼,“做,怎么不做,不过,” “啥?” 乔纾纾忽然伸手,往乔姝姝脸上抹了一把,乔姝姝的脸也变黑了。
“哈哈哈哈哈,还别说,这样也好看。”
“乔纾纾!”
“哦呦。” 乔纾纾撒腿就跑,这下又变成了她跑她追,但是追得上。
“错了错了,真错了。” 乔纾纾很快就被乔姝姝给逮住了,她以最快的速度求饶。“不是我说,你啥时候学会偷袭了?谁教你的?”
“一直都会啊,你教我的。”
乔姝姝无语了,这好像还真是自己教她的。“行吧,” 乔姝姝把乔纾纾拉了起来,擦了擦脸。
“除了脸上,别的地方没抹吧?” 乔纾纾一本正经道:“那绝对没有,对了,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哦,我是要跟你说我今天和时韵做了大事,给我瓶水。” 乔纾纾拿过两瓶水,两人坐下来,乔姝姝说了起来。
“做这种事情我还真是头一次,我现在越来越佩服时韵了我跟你说,她的毒可厉害了,就是不知道给大皇子和四皇子下的什么毒,我还没来得及问呢,还有丞相那个老匹夫,我又没惹他,还想要我的命。”
“所以,那个老匹夫中了什么毒?”
“名字不知道,时韵说懒得取,不过他会浑身痛痒,皮肤溃烂,如果没有时韵的解药,就会一寸一寸的烂完,话说,这种死法,还挺......”
“还挺新奇的。”
乔姝姝张了张口,“好吧。”
“不过,他会来找你要解药吗?”
乔姝姝点点头,道:“他还有牵绊,也并非不怕死的人,而且能当上丞相,脑子怎么会简单,他会来的。”
乔纾纾又问:“那你大哥和四哥呢?”
“他们,我不知道,或许也会在暗地里收拢像时韵这样的人,但不管怎样,总要吃些苦头的。”
“嗯,在等等,等我成功了,即便有千军万马,咱也不怕。”
乔姝姝嘴角一弯。“所以,他们怎么和我斗,你就是我最后的底牌。”
“你就不怕我掉链子啊?”
“不怕,因为即使掉链子了,你永远是我的纾纾,可他们未必有。”
“行了,快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你不和我出去啊,你待在这里好几天了。”
乔纾纾连忙摆手,“我不出去,我要研究呢,你快走快走,别打扰我。”
“好吧,那你记得好好吃饭啊。” 乔姝姝出了空间,倒头就睡。
她睡了个大天亮,乔姝姝坐起来,拉开床幔,伸了个懒腰。
“这衣服还挺好看的,今天就不换了。” 乔姝姝笑着拿衣服,下一刻。“乔纾纾,我要打死你!” 乔纾纾正忙呢,莫名打了个冷颤。
“主子?”
乔姝姝正想进空间呢,时韵来了,她只能暂且放过乔纾纾。
“时韵啊,进来吧。”
“主子还没洗漱吗?”
“快了,来人,再给我找衣服。” “是。”
乔姝姝换好了衣服,又快速洗漱好,才坐下来吃起了早膳。
“你吃过了吗?一起吃啊?”
“主子,我吃过了。”
乔姝姝点点头,“那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吗?”
“主子,是时墨找你有事啊,但是他又不好进来,那我只能帮他来叫主子了。”
“哦,这样啊,那我快点吃。”
等乔姝姝吃完,就见了时墨,时墨话不多说,直接开口:“请主子去趟云杀。”
“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主要是,要审讯一些人。”
“那走吧。”
云杀的地牢,都是有机关的,时墨开了好几道门,才来到了关押着今日要审的那些人的牢房。这种场面乔姝姝也是第一次见,她一到云杀的地牢,就有人给她抬来了一把舒适的椅子。
“主子请。”
乔姝姝点点头,坐了下来,这里面关着好几个人,有人被锁链吊了起来,有人被泡在水里,还有人被刺穿肩胛骨,疼痛使他不敢略微动弹。
“主子,这些人就是那个暗杀组织剩余的活口。”
乔姝姝挑眉,“你把那个暗杀组织给端了?”
“是。”
“嗯,干得漂亮。”
时韵也夸了句:“可以啊时墨。”
“现在,就开始审吧。”
“主子,你可能会不习惯,若是你觉得不舒服,”
“无妨,本就该这样,时韵,若是严刑拷打不开口,那就只能靠你了。”
时韵微微一笑,道:“主子放心。”
时墨抬抬手,“上刑!”
“是。”
那些人都被架了起来,从一开始的鞭刑到后面的棍棒,竟然无一开口,乔姝姝算是明白了,这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幽幽道:“既然不想说,那就把牙都拔了吧,然后把嘴缝上,拆开,再缝上,周而复始。”
时韵:“这才是主子嘛,时墨,你还是太仁慈了,你们,就按主子说的做。”
“是。”
那些杀手有人已经开始恐慌,但还是不会说。
“主子,看来只能我来了。”
“别急,你的一瓶毒药就价值千金,岂不是有些浪费,再等等,总会有人扛不住的。” 乔姝姝站起身,看着那些人。
“我承认,你们骨头很硬,但,硬不过这些刑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