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柱所在的水电工程班还好,只有6个女生,姿色本来也不出众。
闹心的是广播电视系的播音与主持专业,外语系,市场营销,财务管理等班队。
这些系或专业,女生占大多数。
其中还真有不少大美女。
许多女生扭扭捏捏,动作慢吞吞,正在被教官和领队老师严厉批评。
广场上一下子哭啼声成片。
光是分班、站队折腾了一个多钟头。
这时期太阳火辣辣照射下来,谁承受得住哦。
赵天柱一边甩帽捋汗,感叹踏马地在浪费时间,虚度光阴。
他经历过一次军训,枯燥无味的队列,持枪,二十公里野外拉练等。
最整人的就是夜间紧急集合,那叫一个洋相百出,鬼哭狼嚎。
这些教官可不好惹,个个板着个脸凶神恶煞,动不动就是罚站,俯卧撑,跑圈。
玛啊,这才是早上,就热成这个样子。
等到军训开始之后,迷彩服被汗水浸透可以拧出大滩水。
像是从河里捞起来似的,狼狈不堪。
几天下来,许多娇生惯养的新生会受不了,腰酸背痛起不了床。
于是,哭鼻子闹情绪,嚷嚷着退学的学生会不少。
这个时候,梁大全和江津等几个男生,鬼鬼祟祟过来了。
他们从播音与主持艺术班过来,脸上写满了兴奋与惊愕。
“班长,我们水利工程班特么的全是井底之蛙?”
赵天柱剑眉一剔,咧嘴笑道:
“都怎么啦?发现了恐龙还是妖狐?”
“班长你别笑咱,我愿以为温炜算是漂亮的吧。”
“哥几个刚才走到广播系,那里美女成堆,随便站出来一个,我们班上整趴下。”
赵天柱听罢用帽子扇着风,咧嘴道:
“说你们傻不信,人家播音与主持是艺术类,外貌修为本
身就是考分。”
“咱们是工科,姿色出众的女生,会跑到咱们这种专业上来吗?”
“我可警告你们,可别特么的去当舔狗。”
“摆出一副馋涎欲滴,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怂样,那就丢了咱水利班的脸。”
他这次摆出班长的大谱来了。
“哎我说班长,要是你去广播系亮一亮相,准能引得那些美女的青睐哦。”
梁大全眼珠子滴溜一转,拍上马屁。
“是啊班长,你是咱系唯一拥有白马王子气概的男生。”
这两个活宝,开始一唱一和地怂恿。
赵天柱则气定神闲地挥了挥手,哼道:
“你们俩少在这里bb了,快归队去,一会总教官就要训话了。”
话音刚落,各方队前一位中校军衔的武警,吹响了整队军训的哨声。
……
连续两周军训总算是结果了,赵天柱终于可以回到农家小院。
他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衣衫,骑上车准备回趟邙县。
他鬼使神差上了绕城公路,多出二十多公里。
路过南陵大学新校区,他情不自禁地在校门口停了下来。
国内双一流名校,通体纯白的校门,艺术感十足的‘南陵大学’四个字。
他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纯洁美丽的倩影。
由于是周五的六点多钟,学校门口是热闹非凡,乌央乌央的学生都涌向公交站,不远处的地铁口。
毋庸置疑,他们是准备外出学校去度个周末。
这里面大多是成双作对的男女情侣。
说实话,单身狗一般是没有度周末一说。
因为没有这样的心境,或者说没有浪漫情调。
本市的学生选择回家去。
赵天柱并没有马上离开,看着这些沉淀在恋情中的年轻男女,他忽然产生了幻觉。
只见‘顾莹’穿着一套亮丽的衣裙,笑盈盈向他奔来。
跑动中露出葱白丰腴的漂亮小腿,以及凹凸有致的腰臀。
“莹莹…”
他兴奋地站了起来,向前迈出一步准备扑出。
“赵天柱,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声惊呼,幻觉顿时消失。
下一秒,面前出现的是另外一个女孩。
只见她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你刚才好像是在叫一个女孩的名字,对吗?”
“我…我好象是看走眼了,前面晃过去一个女孩,很像是我高中毕业班上的女同学。”
赵天柱尬笑着搪塞。
温炜可不是顾莹,她不是那种容易忽悠的女孩。
她扫视一圈质疑道:
“我的周围并没有其它女性啊,而且我在你面前站有几秒钟,可你居然没一点反应?”
“正当我怀疑是不是赵天柱时,忽然间你又站立起来低声叫喊,像是在梦游。”
“是嘛?”
赵天柱又是一阵尬笑,“都是军训惹的事,太累了晚上睡不着,腰酸背痛还眼神恍惚。”
他急中生智,把矛头指向军训。
没想到这次居然骗过了精明的温炜,而且还引得她的共鸣。
“你说的倒是事实,我们班6个女生并到法学系,累倒二个。”
“可你看上去并没多大事嘛,刚结束就跑到南大来了?”
赵天柱反客为主,把握话语权。
“我是体质好,以前在中学时跑1500米拿过冠军。”
温炜毫不隐瞒。
怪不得她偏瘦,原来还是个中长跑运动员哦。
没等赵天柱继续发言,她却把话语权又夺了回去,并发出奇葩邀请。
“今天是我的一个高中闺密生日,她就读于南大计算机系,要不要一起进去?”
喔靠,这是准备演哪一出啊?
“不了,我要马上回老家邙县。”
赵天柱连忙摆手,并重新骑上摩托车。
“什么?”
温炜错愕,“你来到南大不是要进去见人?”
“不是的,我是回家路过…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铃木摩托车发动,突突突离开了。
望着远去的背景,温炜一脸懵逼。
交往没几次,她感觉赵天柱非常神秘,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总感觉他身上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
昨天夜里十点钟才骑回邙县。
在风暴酒吧,他喝了两瓶冰镇啤酒,半只烧鸡一个大面包,擦擦嘴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杨善信和李武军他们几个都集中到三楼。
“说一说,这半个月里峦河采砂有啥情况?”
赵天柱开门见山。
“一切正常老大,现在我们有八条船,其中三条大船在吸沙,每晚收入二十万。”
“其他河段我们采用你的方案-招商,谁出钱多就归谁。”
“要说有事嘛,就是林森老是派袁二过来,不停地打听你的消息。”
“我们都说你在学校,接受半个月封闭式军训。”
杨善信和李武军俩分别做了口头汇报。
“踏马的,老子才离开半个月,他们就急了。”
赵天柱讥讽道:
“堂堂一方诸侯,江湖有名望的扛把子,就这点定力?”
“不,听袁二说主要是雪姐那娘们急了。”
杨善信纠正道。
“呵呵,看来雪姐还是很在意咱们老大啊。”
“……”
四个人哼哈起来,屋子里充满着一股子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