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一个进来送饭的小弟,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得没有丝毫感情,这般说道。
许不凡呆呆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滞,没有说话,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思绪混乱如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现在又在哪里?这一连串的疑问在他心中不断盘旋。
“你睡了几天了,你的腿受了伤。”小弟机械地放下吃的东西,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没有搞清楚事情之前,许不凡不敢贸然行动,谨慎的他选择假装腿依然受伤。他深知在这种不明就里的情况下,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过了片刻,只见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进来了。他的身形略显单薄,但那犀利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让人不敢轻视的威严。
“许大师醒了,鄙人参差。”
许不凡大惊,参差,怎么会是他呢?怎么来到这里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惊愕与疑惑。在过往的听闻中,参差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久仰许大师大名,参差神往已久,今此一见,果然年轻有为。”参差满脸堆笑,话语中尽是恭维之词。然而,许不凡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脑筋飞转。
此刻的许不凡深知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被对方的表面言辞所迷惑。
经过参差的一番解释,许不凡才知道,在自己中枪的时候,是参差的手下将他带了回来并救治了自己。
许不凡依然保持沉默。
在参差自说自话了一会儿以后,参差让许不凡好好休息就离开了。他那看似关切的话语,却未能给许不凡带来丝毫的安心。
躺在床上的许不凡,此刻思绪万千,现在明白了许多。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要好好谋划一下未来的出路了。看着参差无事献殷勤的样子定然没有好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参差应该还是看中了他的选玉石的能力。这能力曾经让老林赚得盆满钵满,却也因此给他带来了灭顶之灾。
许不凡深知自己的命运不能重蹈老林的覆辙,他还有更远大的理想和追求。他还要去读大学,去追求知识的殿堂,去开启属于自己的光明未来,是不可能在这里干下去的。参差也未必是好相与的人,作为一个军阀头子,善良是不存在的。军阀们为了权力和财富不择手段,心狠手辣是他们生存的法则。
现在的许不凡还不敢有所动作,因为他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盯着他,或者说外围有多少人。也许稍有不慎,就会被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察觉,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他必须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能展开自己的行动。
入夜时分,万籁俱寂,许不凡自床上跃下,他舒展着自身躯体,试探了一下自己的腿,痊愈了,全都痊愈了,并且依旧那般孔武有力。
功法布依然还在,这是他最大的欣慰。
他要离开这里,无论现在参差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逃命一定要逃命。
门并未上锁,然而他却不敢开启房门。窗户没有护栏,他缓缓地掀开窗户翻了出去。
这里显然仍是一处营地,与老林的营地颇为类似,零零落落散布着二层小楼。
其中一座小楼灯尚亮着,里边有人在交谈,以许不凡的耳力,虽说听不清所言内容,但能辨出这是参差的声音。
许不凡,悄悄的来到楼下,翻上了二楼。耳朵贴近了窗户。
“这样老大,那个姓许的小子如果不同意,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不同意,就送去a园了”
A 园?许不凡不明所以,不知那是何所在,想来应非善地。在缅北能涉足人口买卖之事的,估摸便是网络上的电诈园了,许不凡此刻的头脑,很快便想明白了。
想到此处,许不凡顿感万分悲催,明明只是一场生意,自己却先被老裴卖给了老林,如今又到了参差这里。依旧逃脱不了被贩卖的命运。
一想到这里,许不凡顿时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固有的法律道德的约束,许不凡真的想大开杀戒。
下面就是他们生意场上的一些谈话了,许不凡听不懂,也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他决定离开。
虽然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但许不凡的眼睛还是很好使的。他那双敏锐的眼睛在黑暗中努力探寻着,透过窗户仔细地窥视着里面的情形。
他看到了令人揪心的一幕,居然是衣衫褴褛的男男女女,被粗糙的绳子紧紧捆绑着,像货物一般关在了里面。那些人的衣物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污渍,他们定然遭受的苦难和折磨。
这些人有的面容憔悴,身形消瘦,显然是长期遭受饥饿和虐待的结果;有的则默默地流泪,那无声的悲泣仿佛能穿透这黑暗的夜幕;还有的试图挣扎,却因绳索的束缚而无法动弹,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看到这里许不凡顿时目眦欲裂,在现在这个社会,居然还会这样去对待自己的同类,简直非人类所为。
许不凡想着在自己离开的时候顺手把他们救走,但是四周都有守卫,即使把他们绳索解开了,他们也走不脱的。
“那就制造一场混乱,也给参差他们一个颜色看看”许不凡对参差是没有好感的,在许不凡的眼中,参差就是一个军阀恶棍,杀人如麻的坏蛋。
许不凡摸索着找到了一个厨房,在里面发现了打火机,他找到一辆汽车,打开了油箱盖,将汽油点燃。
汽车迅速的燃烧了起来,引起了守卫的警觉,看着四周的守卫都奔向了燃烧的汽车,许不凡悄悄的将其中一个守卫击晕,从他身上拿出了手榴弹,他将手榴弹挨个人拧开,随便的扔下了四周,制造了爆炸。
并从守卫的手里拿起来突击步枪,随便的扫射了起来。
“敌袭敌袭”,这惊恐的呼喊声瞬间打破了营地原本的死寂,整个营地乱了起来。那尖锐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宛如一道惊雷,惊醒了沉睡中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