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那、几个人便匆匆忙忙地赶到了何晓出事的房间门前。
此时此刻,屋内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只见唐杨玲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如今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离她远去。
而身材魁梧的老黑,则如同山岳一般稳稳地站立在唐艳玲的身旁,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唐艳玲,似乎生怕她会突然逃脱。
当四合院的人们闻讯赶来时,他们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心生疑惑。
有的人甚至误以为是老黑在欺负可怜的唐艳玲,于是便毫不客气地上前质问道:“嘿!黑鬼,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呢?”
听到有人竟敢当面称呼自己为“黑鬼”,老黑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当场发作。
毕竟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紧接着,老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并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胆大包天地给何少爷下毒,恰好被我们、谭老板逮了个正着。老板这会儿正在亲自护送何少爷赶往医院抢救呢!而且,我们已经迅速报了警,相信用不了多久,派出所的同志就会赶过来。在此期间,屋子里的任何东西你们都绝对不允许乱动,等会儿派出所的人来了之后,这些物品统统都要带回所里进行化验分析。”
说罢,老黑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裤兜,掏出一把黑漆漆、冷冰冰的手枪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面无人色,一个个惊恐万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就在此时,原本喧闹嘈杂的人群突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唐艳玲身上。
给何晓下毒,这事情可太大了。
只见面容丑陋的易忠海深吸一口气后,终于鼓足勇气从人群中大步走了出来。
他面色凝重地直视着老黑,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依然坚定有力地说道:“唐艳玲给何晓下毒?这怎么可能?我看这里面一定存在着误会!”
易忠海的话音未落,一旁的刘海中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和不满,紧跟着挺身而出大声喊道:“没错!咱们大家可都是诚心诚意来找何雨柱帮忙安排工作的,谁会这么傻去害他的儿子呀???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被我们忽略掉了!”
与此同时,刘家两兄弟——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后,也双双快步走上前来,准备开口解释一番。
然而,还没等他们把话说出口,一直沉默不语的老黑却猛地一挥手,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们。
只听得老黑冷哼一声,语气冰冷至极地说道:“哼!你们别再狡辩了!她下的可是春药!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八成是妄图攀附我们何家,当上何家的少奶奶才出此下策。真是自不量力,痴心妄想!难道她不知道何家的少奶奶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肖想的吗???算她运气好,这次没能得逞。否则的话,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最后,老黑脸上露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老黑说的就算成功也不可能成为何家儿媳妇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这么简单。
他们那位老板,绝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你居然胆敢如此算计他的宝贝儿子,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恐怕也难以救得了你!
要知道,这老板暗地里所做的那些勾当,何家的人全然不知,就连谭映茹也是被蒙在鼓里。
然而,唯有他老黑对此心知肚明。
许多见不得光的肮脏事、棘手的麻烦,可都是由老黑亲自出马解决的。
老板的心狠手辣程度,有时连老黑亲眼目睹后都会心生恐惧。
更重要的是,老黑心里还藏着一个秘密——这位老板最为疼爱看重的便是他的这个大儿子,完全是将其当作接班人悉心培养。
表面上看,老板对于自己的大儿媳似乎并没有过多特别的要求,但倘若真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妄图以这般不入流的卑劣手段来勾引何晓,那无疑是自寻死路,绝不可能会有丝毫好果子吃!
四合院中的众人起初对老黑所说的话半信半疑,尤其是当听闻是他们当中的人下毒害何晓时,更是纷纷摇头表示难以置信。
然而,当老黑言之凿凿地指出下毒之人乃是唐艳玲,并声称她给何晓下的是春药之后,众人的态度瞬间发生了转变。
原本嘈杂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此刻正瘫坐在地上、神色恍惚且至今仍未出声辩驳的唐艳玲身上。
易忠海紧紧皱起眉头,凝视着眼前仿佛失去灵魂一般的女子,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此事当真属实?看她这般模样,恐怕八九不离十啊……”
尽管内心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而易忠海同时也意识到,唐艳玲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无疑是将整个四合院都置于极为不利的境地。
“唐艳玲,你怎能如此糊涂!竟干出这事!”易忠海忍不住怒声呵斥道。
他实在想不通,平日里看似乖巧温顺的唐艳玲怎会突然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解决这场风波,毕竟他是何雨柱最尊敬的长辈,只要亲自去向其说明情况,想必应无大碍。
只不过,经此一事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唐艳玲继续留在这里了,得赶紧打发她回京城才行。
就在这时,刘海中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简直就是瞎胡闹!难不成你以为靠这下三滥的手段,给何晓下药后便能如愿以偿地嫁入何家?哼,别痴心妄想了!何家的大儿媳哪是你能肖想的?这事跟咱们可没半点干系,必须马上跟何雨柱解释清楚!”
他的嗓门极大,生怕周围的街坊邻居听不到似的,显然是急于撇清自己与此事的关联。
刘光其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地投向唐艳玲。
就在不久前,他还曾信誓旦旦地对她说过,自己可一点儿都不想当什么赘婿。
如果她乐意的话,等日后从何雨柱那里成功弄到工作和房子后,他倒是有心迎娶唐艳玲进门。
然而,面对如此直白的表白,唐艳玲既未明确表示拒绝,亦未曾爽快应承下来,仅仅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一句“到时候再说”。
此时此刻,望着眼前的情景,刘光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原本满心期待着能够抱得美人归,与这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共结连理,没成想人家压根儿就没将他放在眼里!
一想到这儿,刘光其只觉得自己之前的种种幻想瞬间化为泡影,犹如一场空欢喜。
而此刻身处众矢之的的唐艳玲,则始终低垂着头颅,紧紧抿住双唇,愣是一声不吭。
面对着周围人们接二连三的指责与数落,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显然,这次尝试已然以失败告终,但唐艳玲心里倒也并没有太过惧怕。
大不了就是低个头、认个错罢了,想来应该不至于惹出多大的乱子。
毕竟,在她心底深处坚信着,就算别人不救她,但是棒梗一定会想方设法替她向大家求情,从而解救她于这场困局之中。
听说棒梗跟何雨柱的关系非常的好。
至于那个名叫易忠海的老头儿嘛,哼!
唐艳玲深知此人绝非善类,心眼儿多得像蜂窝一样。
在这种关键时刻,那老家伙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一切关系都推得干干净净,绝不会让自己沾上半点儿麻烦事儿。
就在同一时刻!
谭映茹带着何晓,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一到医院,她顾不上停歇,立刻向医生详细说明了情况。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经验丰富的医生一时间也无法判断究竟下的是什么药。
尽管如此,出于对患者生命安全的考虑,医生当机立断决定先为何晓洗胃。
可怜的何晓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但为了能尽快清除体内可能存在的毒素,这也是目前最为稳妥的办法。
而此时的谭映茹,叹息一声,男人,哎...
看着病床上虚弱不堪的何晓正在接受治疗,她觉得给自己师兄大哥电话。
于是,她快步走到医院的公用电话旁,拿起听筒,熟练地拨通了何雨柱房间的座机号码。
“嘟……嘟……”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等待接听的忙音电话被接起,谭映茹深吸一口气,赶忙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待她说完之后,电话那头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久都没有任何回应。
这样的情形让谭映茹不禁回想起曾经唯一一次见到类似场景的时候。
那是多年前,何晓遭遇了绑架,当他的师兄得知此事后,同样是这般沉默不语。
后来,虽然没有人清楚何晓到底是如何被解救出来的,但是令人震惊的是,绑架何晓的整个帮派数十号人竟然在一夜之间全部销声匿迹。
不仅如此,就连那些人的家属也未能幸免,纷纷遭到了无情的打击报复。
关于这件事,谭映茹起初并不知晓其中内情。
直到有一天,老黑与手下喝酒时不小心喝高了,才无意中透露了出来。
如今,师兄那里再度沉默下来,谭映茹紧张得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事。
心道还好自己没有去算计何晓。
要不然师兄肯定不会放过她。
电话这头。
何雨柱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紧蹙着眉头,嘴角向下耷拉着,一副心情极差的模样。
此刻,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前世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之中。
唐艳玲,那个在前世成为棒梗媳妇的女人,让他付出了太多。
想当初,棒梗迎娶她进门之时,可是花费了何雨柱大笔的钱财。
而婚后,唐家更是变本加厉,不断地从他这里搜刮各种财物。
然而,对于这些物质上的损失,何雨柱倒还能够勉强释怀。
真正令他无法原谅的是,当他们要将自己赶出家门的时候,唐艳玲叫得最为起劲、最为嚣张。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情景:唐艳玲和秦淮茹一唱一和,虚情假意地哄骗着他,让他心甘情愿地将房产过户到棒梗名下。
那时她们脸上挂着谄媚的假笑,如今回想起来,只让人感到一阵阵地作呕。
尤其是最后的时刻,当棒梗与唐艳玲毫不留情地驱赶他出门之际,那一幕幕画面犹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放映。
唐艳玲甚至还亲手将娄晓娥送给他的珍贵桌子狠狠地砸向地面,瞬间便摔成了一堆破烂。
尽管前世的种种遭遇曾经让何雨柱痛苦不堪,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棒梗所经历的苦难,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逐渐淡忘了这一切。
毕竟,唐艳玲的父亲早在他精心设计的计谋之下,过早地离开了人世。
只是没想到,事到如今,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还妄图加害他的儿子!
这就勾起了他前世种种不好的回忆。
“映茹,工厂门口挂着的人还是太少了些。”何雨柱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没有再说其他。
“师兄!我知道怎么做了,交给我吧!”谭映茹应了一声后,听到何雨柱挂断电话,她立马就安排手下人去处理。
唐艳玲丝毫未曾察觉到即将降临到她身上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事情。
此时此刻,在她那颗狭隘的心中,仍然暗暗地对那个搅黄了她美事的女人怀恨在心。
“谭映茹啊谭映茹,你怎么就这么可恶呢?我好不容易一只脚都已经迈进那令人艳羡的豪门了,却因为你而硬生生地被人给一脚踹了出来!”唐艳玲越想越是气恼,这种愤怒已然超出了普通意义上的生气范畴。
俗话说得好:“挡人财路者,犹如杀人之父母。”
对于一心想要攀附权贵、步入豪门过上奢华生活的唐艳玲来说,谭映茹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她紧紧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也浑然不觉,仿佛只有通过这样才能稍稍宣泄一下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