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 年 6 月,在甘肃定西的一个小村庄里,生活着林悦(原名老妈,投稿者的母亲)一家。林悦的父亲林老爷子拥有三个孩子,林悦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林阳(原名舅舅)和一个妹妹林月(原名小姨)。
林家平时做一些小买卖,家庭条件还算不错。林悦特别爱吃杏,为此,家里在院子里头特意栽了两棵杏树。每到杏熟的时候,林悦总是迫不及待地翻上墙头上树去摘杏。她也不管脏不脏,拿手随便擦两下就往嘴里边塞,还直说:“你别说,还挺甜,正经不错呀。”
一天傍晚,天刚刚擦黑,林悦跟弟弟林阳和妹妹林月在院子里边坐着。这时,弟弟林阳对着林悦说:“姐,我想吃杏了,杏还没好吗?” 林悦回答道:“你想吃啊,多大点事,我上去看看。” 随后,林悦像往常那样上墙头,林阳在下边等着。
这才刚一上去,林悦就看见树杈上面蹲着一个人。这个人的模样十分奇特,脸特别白,穿着盔甲,后面还背着四面护背旗,手里拿着一根棒子。林悦当时看完之后,整个人吓了一跳,直接从墙上面就跳了下来,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她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以为是碰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连忙对着弟弟林阳大喊:“大弟,你快跑,树下有小可爱!”
林阳一听,嗷嗷跑,一边跑一边还喊:“老爷子,爸爸爸爸,你快来,树上有怪物!” 老爷子闻声,从房间里边快步走了出来。看着慌张的林阳,老爷子问道:“儿子,你干哈呢?啥怪物啊?” 林阳着急地说:“爸,你快去啊,我姐就在那树上,给我姐吓得从墙上都掉下来了,你快去救她!” 老爷子一开始还以为姐弟俩闹着玩,故意吓唬弟弟呢。他走到树下边,看着林悦一脸惶恐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把林悦抱到一边,然后拿着耙子上树查看。结果,这树上啥都没有。
老爷子下来后,对着树下的弟弟和妹妹说:“你俩赶紧啊,带你姐赶紧进屋去。” 等一家人都进屋之后,也就过了五分钟,躺在炕上面的老太太(林悦的母亲)就不对劲了。她突然一激灵,从炕上坐起来,然后穿鞋下地,走到桌子上面盘腿一坐,紧闭双眼,就好像是在那块冥想一样。老爷子看到这个情况,也懵了,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老婆子,你这是咋的了?要练武咋的啊?” 老太太没有说话。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老太太睁开眼睛,拿起身边的烟袋点上之后猛吸两口,然后说道:“啊,别怕啊。那刚才腾云驾雾酒喝的有点多了,那踩着筋斗云来的,那多少是沾点酒驾。正好看见你家杏树上面的杏好了,下来我摘俩杏啊,没成想现了真身,让你家闺女看见了,然后大喊大叫的说院里边有小可爱。你看我像小可爱吗?吵吵嚷嚷的,惹得俺老孙头都疼,烦死了!”
从这一天起,只要每天到了这个点,老太太都会在院里边大喊着:“大圣来了,大圣来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能有三四天。老爷子心想,这不行啊,这不纯纯神经病吗?让街坊邻居看着都笑话。于是,老爷子带着老太太去医院里边就医。
医生给老太太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说:“这人没事,你回去吧。” 老爷子着急地说:“大夫,你别急啊,没到点呢,你稍微等上这么一会,等时间一到,老太太就给你喊上了,大圣来了,大圣来了。” 大夫一听,也吓了一激灵,说道:“我去,这什么玩意儿?不行,你们去精神病院看看吧,你这症状我可整不了。”
老爷子带着老太太回到家后,心里边也犯愁了。他想,总不能真把老太太送到精神病院吧?正在他发愁的时候,同村的一个大爷跑过来,进屋看完之后说:“你这不是去医院的事啊,赶紧找明白人过来瞅瞅,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老爷子无奈地说:“哎,行吧,那我出去打听打听,看有没有懂行的。” 大爷说:“还打听啥呀,你就去找那谁啊,你给他提溜过来,他就明白。”
老爷子出去找人,等人来了之后,那个人一看老太太的情况,说道:“哎呀妈呀,这不大圣吗?我可整了啊,你这得去隔壁村,他们村里边供奉的不就是大圣吗?你还得找上几个人给人家请回去。那刚才我跟大圣唠嗑,大圣说你家姑娘说他是小可爱,那人家不乐意了,耍脾气呢。赶紧出去找人吧,尽早处理,尽早利索呀。”
老爷子一听这话,不仅是他,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按理来说,神话中的人物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生活当中呢?这不纯纯扯犊子吗?但是,尽管再怎么不信,老爷子还是照做了。他去邻村找了十来个人,抬着村里边供奉孙大圣的神像,朝着自家院子走来。
当十来个人抬着神像走到院子里边的时候,大家伙一起喊着:“大圣,大圣,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这时,屋里边的老太太浑身颤抖,随后又是一个激灵,向后边一仰,躺在炕上就昏过去了。
隔天,一家人又去邻村大圣像面前祭拜,还给大圣拿了一兜的红杏。从那以后,老太太不像以往那样大喊大叫了,但是直到现在都留下这么一个毛病,没事的时候总爱在家里边自言自语。而且她说话的样子很奇特,就像唱戏一样有腔有调的,有时候还会带上一些手部动作,那个样子就跟戏台上面的演员扮演的孙大圣一模一样。
林悦的孩子小海回老家的时候,之前也听到过两三回奶奶说的话。他发现奶奶的行为确实很奇怪,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