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一群人从大理回来,爷爷的病情控制的差不多。
血已经止住了,医生还看了他头上的那个包。说是压到了神经才会变成这样的,对日常生活并不影响。所以就没有做手术去除了。
远在在西藏的沈建明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是松了一口气。
开的车是姑父木建忠的,是一辆灰白色的。但是据说很耗油,长途的话可能会比较合适。短途的话就会很耗油,沈伊沐觉得可能光加油费就用不少吧。
等到爷爷回家几天之后,陈春林还是很担心。有时候半夜总是会打电话给大儿媳,说感觉要撑不过去了。
等人们到了爷爷奶奶家的时候,看到爷爷奶奶都起来了。坐在火炉旁,沈世光看上去脸色还是不太好。
可能是关心则乱,也没有陈春林说的那么严重。
就这样过了几次之后,其他人就劝说陈春林,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太夸张了,医生都说不会有事了。
不过沈世光在半夜的时候还是会有气喘不上来的情况。因此总是会吓到奶奶陈春林。
在其他人都一起坐着的时候,陈春明就埋怨沈世光说:“你洗鼻涕的时候小心点,不要再跟以前那样那么用力的弄了。好好注意一点,看看这么用力的弄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陈春林说的也不无道理,平常沈世光在洗鼻涕的时候,会用一只手堵住一只鼻子,使劲的喷,让另外一只没有被堵住的鼻子里面的鼻涕出来。
所以也有可能这次的病跟他起鼻涕的方式也有很大的关系吧。
在医院检查的时候还查出了其他的症状,似乎是什么胆不好啊之类的。
不过当时流鼻血这个事情更严重,因此就没有去关心其他的事了。
毕竟是老年人的身体也很容易出各种毛病。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后来似乎就没有再发作过了。
但是那段时间的折腾实在是让人产生了心理阴影。似乎过了一个月,前前后后跑了无数家医院。开着车来,回去了好几次大理。总之生病的时候够折腾人的。
这天沈伊沐在周末要回家的时候,天色已晚,车也没有打到。因为学校里面补课,所以到城里面的时候可能都已经五点了。
本来寄希望于那趟去昆明的车,到时候可以经过村子里面。没想到左等右等还是没有见到,似乎是已经走了。
但是沈伊沐并不着急,沈伊沐是谁呀?总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紧不慢。
为了防止家里人担心打了个电话回去,跟老妈抱怨说:“太晚了,车子都没有了,那个客车都已经走掉了。现在只能等着了。不然怎么办?出租车也已经没有了,都走光了。”
陆爱梅:“哎,真是够麻烦的。现在这么晚了,人家出租车肯定早走了,那些客车没有了吗?以前你坐着来的那个客车呢?”
沈伊沐回答:“好像已经走了,我还没有看到,也有可能等会儿才会去,以前都是六点过十三分左右才去的,也有些时候是六点二十几才去,不怎么固定吧,反正就是6点多的时候还有的。应该没事。”
在等车的时候遇到了沈伊沐弟弟沈俊的小学同学,沈伊沐记得这个女孩似乎还是个学习委员。
记忆中那个女孩的头发简直就是长发及腰。为人也很活泼,比较外向,学习成绩似乎也很好。
看着她很眼熟,便跟她攀谈了起来。
女孩的名字叫杨欣慧,在旁边的店里面吃了碗米线。
沈伊沐本来也想吃的,但是又想着攒钱而且也不饿就没有吃了。
在外面等着,等他们吃了,吃完了饭再跟他们一起去找车。
先是去了其他两个停车的地方,找了一遍之后发现车都走光了。已经没有出租车了。
杨欣慧打电话给他父亲,让他们来接人。等到晚上7点的时候才到城里,他们又在那里吃了顿饭。
还顺便请了沈伊沐一顿米线,本来还是不想吃的,但是又推脱不了。
果然免费的东西都是不好的,她吃到的那个米线简直软趴趴,是她最不喜欢吃的那种类型。
沈伊沐在心里面想,果然不应该占便宜,占了也是不好的。
去小卖部买了一些小零食的时候给沈伊沐买了一瓶酸奶。
因为顺路就跟他们坐了同一辆车回去,沈伊沐在车上睡着了。中途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已经入夜了,偶尔会看到对面来的车辆。开着车的车灯光照在脸上很刺眼。
到了红旗村,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收,沈伊沐还是问一下车费,他们说:“不用给了。”
沈伊沐让他们去家里面喝杯茶,他们说:“太晚了,改天改天。”
沈伊沐:“谢谢你们啦!路上慢点啊!”
他们:“没事没事,不客气。”
跟杨欣慧挥了挥手说了再见!
回到家中的时候,陆爱梅开始了日常发问:“这么晚,怎么回来的?”
沈伊沐:“刚好遇上老弟的同学,就是前面小学那个学习委员,她也跟我一样,那时候才在那里打车。最后没打到,就让他爸爸来接。我顺路就和他们一起来了,没有收车费。挺好的。”
陆爱梅:“那挺好的嘛,有没有跟人家说来家里喝杯茶了?”
沈伊沐:“说了,但是他们要走了就没来。”
陆爱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