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肖阳展现出来的男子气概,分外让人震撼。
司马笙从未见过这样的肖阳。
洒脱、冷傲以及自信。
和他相处五年,却未曾发现,那个唯唯诺诺的男人,竟然是这么一个有主意的人。
看来,从自己出现的那一刻起,肖阳想的就是要动手了。
呵呵冷笑,司马笙的眼神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肖阳,你总算是肯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吧?其实你始终都是把朕当作了利用的工具,随时可以欺骗!”
“这么做目的何在?”
肖阳冷然一笑。
“莫非您觉得利用你来给我戴一顶摘不掉的绿帽子,而后再让您找人狠狠打我一顿,让我知道你我之间天差地别?您不觉得这很可笑?”
此言一出,秦羽眼神之中尽显杀意。
“原来女帝竟是如此虐待我大秦人才?肖阳,你回国这么多日子,为何不曾告诉朕?”
“陛下恕罪。”
肖阳转身行礼,目光平静。
“微臣当时并未想太多,只觉得过去的便是过去,不用再次提起。然则,既是今日大乾女帝非要计较,那纵然丢人现眼,微臣也要辩驳一句。”
顿了顿,肖阳瞬间转身,眸光暗沉。
“五年来,微臣给大乾国付出了太多,最后却换来了一身伤痛。今日,既然两国君主都在,那我,也当场立下誓言!”
说话间,肖阳把抵着司马笙的天子剑拔出,瞬间在自己的掌心划开一道口子。
“肖阳!”
秦羽心口一窒,“你这是做什么?纵然是司马笙不识你的好,你也无需……”
左手轻轻一挥,肖阳转身看了一眼秦羽,眸光极其温柔。
“陛下,你且听微臣说完,便知道微臣要做什么了!”
旋即,肖阳迅速转身,而后,将滴血的手掌攥着,当着司马笙的面让鲜血肆意滴落在她眼前的地上。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肖阳以命起誓,有生之年,绝不再爱司马笙,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怒吼一声,肖阳施展引雷诀,以雷电击中自己脚下土地,震慑蠢蠢欲动的褚温华极其党羽。
同时,他也是一步步的逼近有些慌乱的司马笙。
盯着这个女人看了好一会儿,肖阳转了身。
“从今而后,你是你,我是我,不要再纠缠不休!我的生命之中,从未有过司马笙这个人,请大乾女帝往后莫要提起,以免辱没自己高贵的身份!”
丢下这句话,肖阳又用冰冷的眼神扫向褚温华。
“至于你……”
“不关我的事!”
褚温华此时心底一阵畏惧,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陛……陛下思慕微臣,微臣莫可奈何。肖阳,你可别杀错了人!”
一瞬间,女帝司马笙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向了在旁边推三阻四的男子。
自己费尽心思留下的人,居然在关键时刻把她给退出去了?
“行了。”
肖阳冷然笑了一声。
“本官没时间看你们这种做派,今日大乾背信弃义,把会面变成了刺杀,大秦和大乾的盟约就此破灭!即日起,你们回去等着吧,大秦,必将讨回自己的东西!”
丢下这句话,肖阳转身走向了耶律楚楚和耶律才,笑了笑。
“现在,尔等可以去祭拜乳娘了。有师傅和秦王在,谁敢动手?”
褚温华此时脸色铁青。
他万万没想到肖阳竟然自大到如此样子,恼怒之下,竟是再次指挥起了刀斧手。
瞧着刀斧手准备凑上来,肖阳却是镇定自若,甚至于自身的真气都未曾释放。
褚温华还以为这是肖阳力竭,顿时冷笑起来。
“肖阳,你如今也是黔驴技穷了吧?本国公早该知道,你的功夫也有弱点!”
说着,他拔出腰间佩剑,预备行动。
然而,才往前几步,数万秦军已然赶来。
摄政王秦笙策马上前,长剑直接砍向褚温华。
褚温华拼力抵挡,但还是被砍伤了左肩,摔倒在地。
眼看着摄政王秦笙预备要杀了他,司马笙开口。
“都住手!”
秦笙这才收了长剑,而后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了秦羽身边,直接跪下。
“陛下,微臣救驾来迟,实在该死。”
“起来吧。”
秦羽摆了摆手。
“此番的事情是大乾之人狡诈,并非是摄政王的失误,因此,朕不会迁怒于你。”
秦笙闻言,松了口气。
“如此,多谢陛下大恩。”
站起身,秦笙的左手搭在腰间佩剑,右手插在腰间,眼底透着一抹鄙夷。
“司马笙,你当了几年太平皇帝,真的开始飘了?你可知道,这么多年之所以诸国不敢进犯你大乾,是因为肖阳和陛下早有约定,让秦军震慑他国。”
这件事一出口,瞬间让司马笙露出震惊神色。
“不可能!肖阳如何能够说动秦王?他若真的有如此高才,为何秦王只给了他四品官职?”
“愚蠢!”
秦羽嗤笑着昂起头,“你以为朕不愿意给肖阳更高的官职?司马笙,你真的太小看肖阳了!他之所以未曾接受册封,是因为淡泊名利,而非其他。可即便如此,他在朕心中的地位,却堪比丞相,甚至更高!”
此言一出,摄政王秦笙心底也是陡然一惊。
虽然知道秦羽对肖阳非常重视,然而这一番话,却大有把其当心腹看待的意思。
看样子,若是能够拉拢肖阳,那或许不伤害秦羽,也能把持朝政!
这么想着,秦笙心底也是不免一阵惊喜,这次的刺杀,居然是一箭双雕!
司马笙此时才意识到,被他当作废物的肖阳,竟然是背后操控了这么多事。
颤抖的往前走,司马笙的脸上带着讳莫如深的表情。
“肖阳。你为何从来不跟朕说明白!”
“说什么?”
肖阳不以为然的嗤笑。
“说我不惜放弃大好前途,自甘堕落成为你的裙下臣,只为博取红颜一笑?说我安排秦军压境保护大乾是一心为民?别傻了,当年你都不相信的事,如今,说了也徒增烦恼!”
顿了顿,肖阳此时笑容更冷。
一步步的靠近司马笙,肖阳凑了过去。
“其实,不只是陛下未曾爱过,就是微臣,怕也从来分不清楚,自己到底爱的是谁!”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肖阳洒脱转身。
“秦王,你舟车劳顿许久,先找一处地方歇歇脚,微臣给你找些吃食!”
秦羽点点头。
“那就有劳肖大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