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嘉年华参与抽签,抽中就直播帮你算一次命哦,感谢姐姐的嘉年华……”
宁子期在睡梦中呢喃。
忽然,一道闪电在他耳边轰鸣!
宁子期瑟缩了一下身体,眉头微蹙,似乎是被雷声吓到了。
他慢慢地睁开双眼,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健壮,体格魁梧的糙汉正如一座小山一样就站在他的床边!
他的肌肉线条明显,透露出长期劳作或锻炼的痕迹。
“我擦!鬼啊!”
宁子期下意识地就想爬走,离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远一点。
但是他刚刚翻身爬了两下,就被那糙汉粗暴地一把拽了回去!
慌乱之下,宁子期只好使尽自己全部力气,拼命地用双腿往后蹬去,希望能对他造成一点伤害。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自己的那点力气在这糙汉的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很快,那糙汉便利用身体气力的优势,成功把他压制得死死的,半点都动弹不得。
“别动。”
那糙汉就这么压在他的身体上面,宁子期只感觉后背像是压了一座大山,而且双手还被反剪在后面,被他那只带茧子的大手牢牢锁住,即使想挣扎也很快就被对方重新压制下来。
糙汉的声音也如他庞大的体型一样,洪亮中带着沙哑。
但是鬼知道这人是来劫财还是劫色的啊?
宁子期生的俊朗,且又是冷白皮,从小就被人称为玉面小郎君,大学的时候还有不少的男生都跟他表白呢。
“好好好,大哥,我不动,疼……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他是直播出身,非常清楚地知道用什么样的声音能够博取别人的同情,至少求饶的这句,宁子期已经使出了自己的毕生所学。
夹到了极点!
果然,这种类型的糙汉非常吃这种柔弱又可怜的声音,立马便放缓了动作,甚至连桎梏着他的手都松开了大半,仿佛生怕自己刚才弄疼了他。
就是现在!
宁子期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迅速挣脱,然后反扑,想把糙汉撂倒,然后飞快地冲出家门。
他家不远就有个警察局,只要让他跑出去了,那里就有24小时执勤的令人无比安心的警察叔叔!
但是他严重低估了这糙汉的真正实力。
他刚撂出一脚,就被那糙汉一把抓住了脚踝,然后宁子期整个人感觉被对方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就立马单膝跪下,跪在了他的面前。
“我去!这小偷不仅力气大,而且反应还这么迅速!这怎么逃得掉啊!要不还是赶紧求饶,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献祭了吧!保命要紧啊!”宁子期心想。
他好不容易才因为系统而重活了一次,可不想这么快就死在这里。
在黑暗之下,两人都没察觉到双方的姿势有多暧昧。
宁子期的一条腿此刻正被迫环在那糙汉的腰间,另一条腿虽然也跪着,但是身体却已经快要贴在糙汉的胸膛上了。
如果此时有人进来一看,八成不认为他俩是在床上打架,而是在床上“打架”。
啊,中华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
“英雄,饶命啊!我把钱都给你!求你别杀我!”
糙汉微微皱起眉头,这小子求饶这么快,说不定也有诈,这一回说什么他都不放手了。
想到这里,糙汉直接身体向前,骑在了宁子期的身上,连他的大腿都一起压住了。
更可怕的是,只听得咔哒一声,一个冰凉的环状物竟然将他双手都给拷上了!
宁子期脑子都懵了,完了完了这人不会还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我不是来杀你的。”
略带沙哑的声音即使经历了如此高强度的搏斗之后仍然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般。
显然今晚如果他想活下去,只能智取了。
宁子期立马装出带哭腔的声音,委屈又可怜地问:“那你是来劫财的还是劫色的?”
这话一出,那糙汉反而愣了一秒,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都不是。”
既不是来索命的,又非劫财劫色,那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宁子期人都懵了。
总不能是大晚上的睡不着来随机撬门欺负他玩呢吧?那他可也太倒霉了吧。
糙汉沉吟两秒,说道:“听说你算命很准,我家少爷想请你一叙。”
“如果你反抗的话,我不介意先戏弄你一番,再把你绑回去。”
……
宁子期乖乖地示弱:“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跟你走就是了。”
同时他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又是一个想要他帮忙算命的人罢了。
自从他在网上帮人直播算命火爆全网之后,他一下子成了当下最火的玄学主播,开始陆续有不少人以各种各样的渠道找到他的联系方式,想要私下沟通。
宁子期明白,越是有钱有势的人的事情越是复杂,而且一般都是些不能在大众面前暴露的事情。
他们不想在直播间询问,暴露自己的隐私,所以希望私下请他帮忙算命。
宁子期可以理解,但是,这种半夜骚扰到自己家里来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简直太没有礼貌了!
如果不是打不过这糙汉,他肯定是拒绝这单买卖的。
宁子期本来已经是胃癌晚期,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但在弥留之际,他竟然听见了一道机械电子的沙沙男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你愿意成为我的宿主吗?我可以救你。】
那时候,他正忍受着身体内部传来的巨大痛苦,连瞳孔都已经开始涣散,只能在恍惚之中呢喃着道:“疼……好疼……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
【已接受到宿主强烈的意愿,契约签订完成。】
【宿主,从今往后,你不会再感到痛苦。】
【请尽情享受你的欢愉。】
从此,他重生了,并且脑子里多了一个叫做“系统”的怪东西。
在系统的加持下,他重操旧业,变成了一个算命超准的玄学主播。
“起来,把衣服穿上。”
男人沙哑的声音将他的神智强行拉回。
宁子期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是裸睡的,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衩。
幸好他还穿了一条裤衩!
但不幸的是,他穿的是一条红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