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青城山掀起了轩然大波,看守药田和看守仓库的弟子天都塌了。
谁能想到拥有层层护山大阵守护的山上,竟然会出现小偷。
并且这个小偷的本领如此之大,在重重机关和耳目之下偷完灵药还能全身而退。
执法长老拿下犯了错误的弟子,去禀报了青家家主青羊,损失了一大批珍贵灵药之后,但是等长老从家主府出来之后,就不那么暴躁了。
杨二郎一觉醒来,刚赶上看戏,他准备拉着那个半路认识的好友一起看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这让他很是担忧,毕竟也有执事长老来询问过他。
为了避嫌,杨二郎还敞开胸怀,让人家搜寻了一番。
到了第二天,青家才发现,他们的大师姐还不见了。
这是比灵药丢失更为严重的事情,当大家再次禀报家主之后,事件又渐渐平息了下来。
把这两件事联合起来,事情就变得很明了了,青城山的护山大阵,除非是本家弟子,否则一般的金丹高手都进不来。
至于库房,那更是拥有很高权限的人才能进去。
恰好,他们的大师姐,青柠,两样都有。
杨二郎在第二天的时候下山回家了,而此刻的王权无暮,已经带着三个少女跑的没影了。
“你干嘛一直看我?”
王权无暮蹲在地上啃着玉米,瞅了一眼青柠。
“司徒公子,这都好几天了,你怎么还不开炉炼药啊?”
青柠小心翼翼的问道。
自从王权无暮带着青柠找到雨笙和月啼暇之后,几人就结伴而行。
说起来,这个队伍的经历真是离奇。
雨笙和月啼暇被青家之人打的受伤,而青柠又被王权无暮带跑。
他们刚遇到的那天,三个少女就在一起聊天。
青柠知道月啼暇的妖族身份之后,只是惊讶了一下,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而月啼暇知道青柠是青家之人之后,先是气愤,最后听说了她被一个戴面具的人种下毒丹,又有些尴尬。
只有隔在她们两个人中间的雨笙,知道所有内情。
但是为了自家少爷,还不好说出口实情,一个人憋的难受。
“炼丹需要合适的地点以及合适的时间,我的道法不如司徒前辈,不能随时随地炼丹。”
王权无暮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哦哦哦,我懂!”
青柠把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过,司徒公子…”
王权无暮见她有话要问,就说道:“怎么了?”
青柠问道:“为什么你要称呼丹圣前辈为司徒前辈啊?你不是他的弟子吗?”
王权无暮怔了一下,随即打着哈哈道:“以示尊敬,以示尊敬!”
王权无暮又对她和月啼暇一起小声的说道:
“你们知道就行,可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提及我的身份,我不想给司徒前辈带来麻烦!”
“我懂我懂!”
青柠再次点点头。
丹圣的弟子,这么大的名头,走漏一点风声就会招惹来很多人,确实会有大麻烦。
这点道理她还是深知的,就算是大家族弟子下山历练,也大多是隐姓埋名。
打打杀杀这么多年,朋友有没有不知道,但是仇人一定很多。
行走江湖,报出真名,指不定哪天就被别人背后捅刀了。
不过王权无暮的真实想法,估计只有他和雨笙知道了。
现在借助别人的身份,等被人家发现了,赔礼道歉是少不了的。
如果还敢借助人家的名头干坏事,那就相当于结仇了。
王权家的名头再大,也大不过整个道门。
没错,几乎是垄断道门所有丹药的司徒一家。
谁站在他的对立面,就相当于是与整个道门为敌。
估计都不用司徒圣阳说话,有无数想讨好他的人会来追杀王权无暮。
“为什么呀?”
月啼暇稍微有些不理解,在她的意识里,医者不是很受人尊敬的吗?
“我们人类不同于你们妖族,我知道,你们妖界有一个种族,水蛭一族,是妖界着名的大医师。”
听王权无暮说起话,青柠和雨笙都来了兴趣,认真的坐好。
这种事情她们还没有听说过,一来是从未接触过,二来是权限不够。
而月啼暇虽然是妖族,但是从小生活在森林之中,从来没有出去过。
对于那位声名赫赫的大医师,虽然有所耳闻,但是从来没有见过。
“水蛭一族,生活在边境的碧鉴湖中,她们天生拥有水灵之目,此目可以射出妖气光芒。
目光所到之处,可以变化范目光范围内的液体,对于解毒一事,最是拿手。
而水蛭一族的族长,翠玉灵,就是妖界最着名的大医师,擅长血液再生和控制型妖术。”
王权无暮背负双手,缓缓站起,目视远方。
“喂,小暇,司徒公子说的是真的不?”
混熟了之后,青柠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性格,不过除了在王权无暮身边。
“我只知道水蛭一族确实是妖界的医师,而她们的族长名字确实是叫翠玉灵,至于她擅长什么妖术,我就不知道了。”
月啼暇一脸崇拜的看着王权无暮。
“哇,司徒公子太厉害了吧,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青柠听见月啼暇这么说,毫不吝啬自己的赞叹。
王权无暮没有洋洋得意,知道这些算不了什么。
就在他想要说话的时候,忽然转头看向远方,眉头一皱,不过马上又松开。
“少爷,怎么了?”
雨笙无疑是最关心王权无暮的人,瞬间就发现了他的变化。
王权无暮笑道:“没事,朋友来了。”
“什么朋友啊?”
青柠急忙问道,她的好奇心很重。
王权无暮看了一眼月啼暇说道:“是小暇的伙伴来了。”
“啊!?”
月啼暇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惊喜的站起身。
“阿柱?”
青柠看到三人都知道,连忙着急发问。
“阿柱是谁?”
“我怎么没看到?”
“这名字……”
话还没说完,她的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然后一头驴子就站在了月啼暇的身前。
月啼暇红着眼睛喊道:“阿柱,你跑哪里去了?这么久都不来?”
阿柱尴尬的竖起木牌:“随便走了走,迷路了。”
“诶,柱哥,你这脸怎么肿了?”
王权无暮一把搂过阿柱的驴头,看着他的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