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齐八还要背,其他人都是踩着其他的洞口跳了上来
“我先走吧,那些东西不会近我身”
张启山只是穷奇,所以头发丝会寄生在他体中却不会往里面钻去,张日山却是麒麟,所以对这个也有免疫力
“还是我去吧”阿忧可不知道他们这些什么血脉
“这时候就不要逞英雄了”说罢就朝洞口钻去了,张日山紧随其后
齐八还在观望
“别看了,年轻人都走了,走吧”
齐八噢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这个通道对于三个大男人来说还是太狭窄了,根本不能伸展身体,蹲下了还要缩着些才能行动
阿忧蹲着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干嘛不爬着走”
张日山也回头,张启山不好意思地撇开头,“继续走吧”
齐八一语点破“嗐,爬着走多丢脸啊,这样还帅些”
迎接齐八的是张启山的眼刀
阿忧抽抽嘴角“死要面子”
不管他们,阿忧全神贯注的往前走,从后面透过来的光亮照不到尽头,可是阿忧却是在洞口闻到的怪香
随着越来越深入洞口,这个香更加浓郁了
突然,阿忧的脚踝被抓住了
回过头去看,张日山不知什么时候趴下了,后面三人还在对峙,张日山抓住阿忧的脚踝用力一扯
“我……”
阿忧一个不慎,硬生生趴了下去,磕的下巴生疼
“做什么!”没有人回答她
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张启山的枪口对准了二月红,被齐八死死拉住了,他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瞳孔也有问题
张日山已经扑上来了,一只手朝她的脖颈处袭来,力气大的要掐死她
那边的枪声响起,阿忧连忙翻身把张日山压在身下,“八爷,你那边怎么样”
只听见“喝喝”两声气声
阿忧把张日山翻了个身,掐了后脖子,张日山就不动了
那边二月红和张启山又打起来了,所幸刚才那枪没打中,不是这……
好滑稽
张启山和二月红两人在这里都直不起身,每次两个人要攻击对方的时候,不是左脚绊右脚,就是一拳打在墙壁上,还有个齐八在中间跳来跳去
阿忧扶额,把齐八拉到身后“看着后面那个”
躲开两人的无差别攻击,抓住张启山握枪的手,用力一拧,枪依旧在手上“嗯?”
张启山面色痛苦,却抓着枪不放,另一只手还拿了抽了匕首,身后的二月红也同样攻击了
阿忧躲开二月红的拳头,把张启山推到后面张启山的眼眶上就多了一个圈“嘶,真狠”
趁着这个时候,阿忧手刀落下,张启山两眼一翻,倒下了
“来喽二爷”
阿忧踩着张启山的背过去同样的方法,打完往后退去,两人叠叠乐一样叠在了一起
“吃这个”
阿忧丢给齐八一个药丸,齐八一放到嘴里,立马整个脸都皱了起来
阿忧想起来“啊,当时弄的时候没注意,把黄连撒进去了,我想着不能浪费其他的药材,就……”
齐八苦着脸咽下,过了一会,张了张嘴
发现能说话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突然就魔怔了一样,像过年的猪一样抓都抓不住”
“应该是这香有问题”
齐八使劲吸了吸“什么香,没闻到啊?”
“你闻不到?”
“没闻到啊”
齐八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对了”
他从胸口处的口袋拿出了阿忧的符“我留了一张,就怕有万一,佛爷他们的都用完了”
“不是说你们没遇到什么危险吗?”
“嗐,有这符在,算什么危险”
……行吧
阿忧去翻张日山的口袋,他的符纸只剩下灰烬了“那女鬼这么厉害的啊?道行挺深啊”
“你们还遇到女鬼了?!不过他们现在怎么办?”
麻爪子,不知道啊,玄学还是科学?
算了,一起吧
阿忧给三个人都塞了一颗药,又咬破手指,在他们的额头上点了一滴
三个人额尖都有一点红,张启山的看着最不协调
“二爷这,果然俊美啊,就是佛爷这……”
“副官也很可爱啊”
“副官,嗯,我也觉得,这小脸蛋儿,嘿,还挺白,来来来,姑娘,来捏捏,很软的”
“这不太好吧?”
“哎,他们又不知道”
齐八掐着张日山一边脸,阿忧犹豫了一会,也伸手掐了一把
张日山猛的睁开眼坐起来“佛爷!”
阿忧吓得连忙缩回手,齐八被他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哟!”
张日山意识回笼,看到张启山哥二月红还躺在地上
“佛爷!”
“叫什么叫,你家佛爷没事,估计过一会就醒了”
阿忧也坐了下来,他刚才没发现吧,都怪八爷,阿忧瞪了他一眼
齐八心虚,没说什么
不一会,张启山和二月红悠悠转醒
二月红甩甩脑袋,三个人就这么看着他们“这是,怎么了?”
“二爷,你起来”
二月红这才发现身下的张启山“哦哦,不好意思”
两人揉着脖子,嘶,这么痛
齐八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又讲了一遍
“看来我们确实被迷住了,我看到二爷身后有东西,所以拔枪了”
二月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看到,夫人,被,被调戏了……”
“副官,你又看到什么了,无缘无故扯人家姑娘的腿”
张日山结结巴巴“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明明看到那个僵尸在前面爬,我一直叫佛爷,他也听不见……”
“好了,没事了,额头上的血别擦掉,有用”
张启山和副官不着痕迹地看了对方一眼,快速移开视线,这……比他们张家的麒麟血还厉害不成
副官是本家麒麟,都没能防住这怪异的香味
怎么她就一点影响都没有
“好了,没事的话,继续走吧”
这回没再出什么差错了,阿忧就着身后的光亮,看到了前方的路
就在阿忧要踏出去的时候,洞口上猛的垂下来一个头,跟阿忧四目相对
“啊!”
能让阿忧发出惊恐的声音的东西,所有人反应都很快,连忙冲上去,擦着阿忧两边窄小的地方挤过去,但却没有她的动作快,几乎是下意识地举动
阿忧反手就把灵力轰地甩了出去,同时撑起一层结界,那颗头炸了,碎的不成样子了,没有人看清那是什么长什么样子
阿忧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身体颤抖,唇色都白了些,她是真的怕鬼
等阿忧回过神来,他们已经挡在她面前了,张启山手枪上膛,二月红在他身后以防有什么他注意不到的地方,好随时补刀
阿忧早已被配合极好的张日山搂住后退,齐八也挡在了他们身前
阿忧被张日山一只手紧紧按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拿出抢丢给了齐八,自己则是换了匕首
等了好一会,都没有东西了,张启山让他们先在这里等着,他出去看看
出去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碎成几块的棺材
脚下周围落了些组织碎片,看起来就是刚才那个东西的,墓室里很简陋,没有什么财宝之类的
只有一些看不清什么朝代的瓶瓶罐罐,原本放着棺材的那边的墙上刻了文字,大概是墓主人的生平
张启山找到石灯柱,拿出火折子,点燃了里面的蜡烛
随着这一个灯柱亮起,其余的灯柱也都纷纷燃起了光亮,霎时整个墓室便映入眼中
“没事了,出来吧”
二月红和齐八两人走了出去,张日山也想动,可……
“阿,阿忧姑娘,没事了,可,可以出去了”
阿忧闭着眼睛,从张日山怀里抬起头,咬咬牙,死就死吧,赴死一样睁开眼睛,再怼到她脸上来,她真的控制不住再来一下子的
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有透着暖光的出口
“佛爷,二爷,真的没东西?”
“没有,出来吧”
阿忧暂时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还抓着副官的衣服,赶紧松手“不好意思啊”
张日山扭开头不去看她“没,没事,走吧”
等阿忧出去,闻到这墓室的香气异常浓烈,夹杂着尸体的味道
可是周围空荡荡的,“应该不用继续走了,就在这里了,很浓烈的味道”
他们其他人现在闻不到那个味道了,闻言纷纷去四周找了起来,既然就在这里了,应该是被隐藏了起来,周围没有出口,那就只能是有机关了
齐八盯着墙上的文字看了一会
一锤手心,想要过去那个棺材那里,又不敢“佛爷,来看看这个台子”
原本放棺材的地方,现在就是碎裂的木头最多的地方,齐八低头看了一会,果不其然发现了两个小孔
“这里”
“我以为那些文字是墓主人的生平,但是这并不是墓主人,应该是建造这座墓的工匠之一,大概参与了设计一类的工作,他在这上面说了自己的设计理念”
“那我们,找两根树枝?”
二月红好笑地看着这两个细小的孔,探了手指进去,根本摸不到底
“这上面说了,闻一奇术,曰发丘,非其族不可得之,然其已绝,无人能破也”
“这不巧了吗?,我张家,恰好就会这发丘之术,副官”
张日山的五指都非常纤细修长,食指与中指比其他手指长了一个指节,在他的手上,并不显突出
“我这发丘指,可没练的多厉害”
张日山双指探入其中,正正好好就碰到了机关,“佛爷,刚刚好”
“看来这设计师,很骄傲”
张日山细细得感受着机关,双指用力顶到某一处,咔嗒一声,中间圆形的圆盘开始上升,几人极速后退,各自警惕
张启山走到边上,皱着眉查看,“我先下去,等我信号”
双手撑住边缘,利落地翻身
下面摆了密密麻麻的罐子,这东西他们见过,不一样的是,这里得罐子上面缠了头发,很多,一整坨的,像是菌丝一样
又在周围查看一番,冷不丁汗毛竖起,手电照上去,黑色与白色交织,伸直露出了惨白颜色的手臂,诡异的脸冒出来,嘴角上扬出夸张的弧度,没有眼珠的眼眶流出汩汩黑色的液体
上面的阿忧立马就感受到了独属于禁婆的波动,一想到禁婆的样子,君无忧干脆就抽出银针,让自己的眼睛暂时失明
………忘了有一只不接受她的生理反应,干脆就屏蔽了自己的视觉
“在这等着”
同样跳了下去,果不其然,浓烈的香味扑鼻,这是多少只啊,这么浓,还有未孵化的幼虫的味道,太恶心了
依靠着听觉,找到了正跟禁婆缠斗的张启山,头发丝顺着他的伤口,不停的想要往里钻
阿忧一掌拍在张启山身上,那些钻进去的头发丝流疯了似的往外爬
抓住张启山的衣领“接住了!”
用力一抛,张启山稳稳抓住可支撑圆盘的杆子,被拉了上去
只剩下阿忧对付它们了
不是说这是水生的吗!怎么这也有,小屁孩骗人!
双手飞快结印,光芒大作,也不管是什么大型驱魔决,反正记忆里,对付厉害的用这个比较多
仅仅是一击,就把空中飘着的禁婆打得不成人样了
“啊,头发,给我留点”
阿忧连忙跃起,抓住一把,以掌作刃,割了一大片
这驱魔决本是用在心术不正的魔物身上的,却被她用来对付这些小喽罗,沾染上一点就灰飞烟灭了
禁婆一个个地化为尘烟,消散了
阿忧抓着这些还在蠕动的头发,从包里拿出一个锦囊,将其装了进去,又贴了张符在外面
足尖点地,蹬着那根杆子上去了
一抬头就是四张脸
张日山把她拉上来,上下打量一番“没事吧”
阿忧摇头“没事了,拿到东西了,走吧”
一行人原路返回,回到了最开始很多洞口的那个大型空间里
二月红早已找到了出口,他们就顺着那条路,平安无事地出来了,不过,却到了山的另一头
他们出来的时候看到一堵墙,还以为二月红搞错了
阿忧上前就是一脚,所谓的墙,不过是工匠掩人耳目随意堆砌的,为的就是那些不愿意陪葬的逃跑,自然不会太坚固
齐八抱紧自己,看着脚下,头晕了“这,这怎么下去,这这么高”
“八爷,我带您下去吧”张日山笑眯眯拿出一根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