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甲氟磷酸异丙酯做的那个,你用的时候注意一点,那个在气态下接触到皮肤就会起作用,别逆风喷啊。回头记得给我一个使用效果图。”
梁湾从将面膜从脸上摘下来,扔进边上的垃圾桶里:“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护肤了。”
这边的齐意点了点头,随后将她手里拿的纸,翻了一页,翻到梁湾刚刚提醒的那个制作配方上,随后开始了她的化学小发明。
三分钟后,胖子和齐意眼泪巴巴的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胖子边咳边说道:“你什么时候竞选阎王爷,我投你一票。”
缺大德:【十八层地狱都放不下你,得给你单开一层。】
齐意在自己面前扇了两下:“一切都是有价值的。”
说完深吸了一口气,闭着气又转进了屋里。
吴邪和阿戍来到楼下的食堂,阿戍给吴邪递了根烟,吴邪条件反射的接了,一边的服务员立刻开口道:“这里是保护建筑,禁止吸烟。”
“抱歉。”吴邪笑了一下,马上把烟扔到垃圾桶里,随后开始环视整个土楼,之前在楼上看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此刻站在一楼的天井里才发现这个土楼真的非常的大。
吴邪看到阿宁的弟弟正靠在四楼的栏杆上抽烟,看他时,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一样。
吴邪用带了铜钱手链的那只手,挠了一下头,随后又看向边上的服务员问道:“上面的人怎么能抽烟?”
服务员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干活:“那些人我们惹不起。”
吴邪刚想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你就能惹得起时,就听见服务员用非常不耐烦的语气说道:“那些人一点素质都没有。”
吴邪点几个菜,等上菜的期间他一直在观察这里的人。
抬起头就发现阿宁弟弟,还在那里,只不过没有在看他而是盯着三楼的方向。
应该是他们的房间。
等到菜送过来的时候,吴邪就看到有一群人从四楼走了下来,全部都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里边就有阿宁的弟弟,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
第一眼看的时候,还以为是阿宁。
但他知道这人不是,阿宁还在医院里疗养,仔细的看了几眼,就发现这女人和阿宁还是略微有些不同的。
而队伍里还有一个熟人。
是红顶水仙。
他坐在了阿戍的边上,应该是没有认出来吴邪,撞了一下阿戍的胳膊问道:“你怎么来了?”
说完就看向其他人说道:“我朋友,偶遇,偶遇。”
吴邪默默的低着头吃饭。
身边就忽然坐了一个人,看向他问道:“来旅游的?”
吴邪抬起头就看到这个人是阿宁的弟弟,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香烟在他的手里转了一圈,烟尾的方向对准了吴邪,挑了挑眉。
吴邪摆了摆手,用自己都听不懂的方言糊弄着说道:“老婆不让抽烟,闻到了会弄死我的。”
说着还指了指楼上。
江子算冷笑了一下,将烟叼进自己嘴里骂道:“怂包。”
吴邪憨笑了一下,内心骂道:呵,之前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不想弄死你,现在,我争取给你留个全尸。
阿戍和红顶水仙在闲扯淡,聊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吴邪闷头吃饭,临走的时候,拽了两张纸巾擦嘴,将纸巾往桌子上扔的时候,顺手的就把江子算放在桌子上的烟给揣走了。
甚至江子算都没有发现。
吴邪将烟揣进自己的裤兜里,心想,跟齐意偶尔还是能学到一点有用的东西的。
这不就用了上了嘛。
刚刚那个服务员去倒垃圾,吴邪抽出一根烟,他看着吴邪,似乎还想说什么,吴邪笑了一下,指了指外面。
服务员拎着垃圾出去后,吴邪给他递了根烟,开始套路他。
这人是个大学生,失恋了出来寻找寂寞,结果钱花光了,只能被迫留下打工。
寂寞没有寻找到,但他寻找到了贫穷。
聊了几句后,吴邪告诉他,他是陪老婆出来散心的,他老婆的大儿子走丢了,心情不好。
服务员抿了抿嘴,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吴邪却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和服务员说她老婆的大儿子是条柴犬,平时跟他的关系不太好。
服务员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说道:“你得学会耐心与坚持,这样才能收获无条件的爱和信任,养狗只有爱和被爱。”
吴邪嗯了一声,随后看向服务员问道:“这话不是你说的吧?”
服务员点头:“是这里之前的一个客人说的,他说他老婆养了三条狗,德牧,萨摩耶,还有条不太讨喜的二哈,平时经常和他抢他老婆。”
吴邪大概猜到了这是谁说的,心想,你他娘的才不太讨喜,你丫才二哈。
看了一眼这个服务员,吴邪突然想到黑瞎子那些奇奇怪怪留消息的方式。
于是吴邪清了清嗓子对着服务员说道:“我是你爸爸。”
服务员看着吴邪愣了一下,随后又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道:“我是你爷爷。”
说完后他又怕挨打的立刻补了一句:“你是黑爷的人吗?”
吴邪内心mmp,心想,死瞎子,你他妈的留消息都要占我便宜是吗?
“有消息吗?”
服务员用力的吸了一口烟,凑到吴邪的耳边说道:“黑爷让我跟你说,对她老婆好一点,别辜负了她。”
吴邪:“???”
服务员说完就退了两步,看着吴邪做了一个你真牛逼的手势。
“就这么一句?”
吴邪一下就把服务员又给拉了回来。
“就这么一句,我看的出来,他是真放下了,所以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他了。”
吴邪掏出一千块钱递给服务员:“说实话,我真的挺担心他的,我怕他想不开。”
服务员顿了一下,回忆了一下后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这大哥的状态不太对劲,当时他们一行人,是从外面回来的,和我说完之后,人就不告而别了,连房费都是从预付款里扣的。”
吴邪把钱直接塞进服务员的手里又问道:“不告而别?”
服务员看了一眼吴邪,将钱揣了起来,非常用力的点了点头。
“对,就是不告而别,我只看到了他们回来,什么时候走的,没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