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不是大姐一家明天来嘛,我给两个小家伙编了给他们玩儿。”
魏明深笑了,“真是个好妗子。”
苏雪梨自嘲,“既然是演戏,也得敬业嘛,毕竟人家孩子也叫我妗子了。”
魏明深桃花眼一眨,坏坏地一笑,“既然都谈到敬业了,索性做全套吧……”
“滚!”苏雪梨从被子上抓起一把茅草丢向他。
魏明深没有躲,让茅草撒到了脸上,然后笑着弯腰从地上捡起来,放到她被子上说:“看看你这暴脾气,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不?”
苏雪梨红红着脸骂了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魏明深一本正经地坐到床沿,看着她说:“我的意思是,我一个在部队很不错的战友他爷去世了,通知我们这些战友了,我们都得去奔丧,结过婚的都带着媳妇,你也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苏雪梨一听就摇手:“没得商量,这过完年了,咱们不定哪天就离婚了,我跟你做这个戏干嘛。”
魏明深叹口气说:“那好吧,不去就不去吧,我就骗他们说你怀孕了不方便参加葬礼。”
“你不许说!”苏雪梨气得拍着被子叫。
魏明深两手一摊:“那我怎么跟战友们说呢,人家有媳妇的都带媳妇去,毕竟战友情不比寻常朋友嘛。”
苏雪梨说:“那你就说我病了。”
“哎哎哎,不去就不去吧,别胡说。”魏明深脸一沉。
苏雪梨努努嘴,“那你随便找个理由吧。”
魏明深眼睛一眯,歪在床上问她:“刚才你以为我什么意思,反应那么强烈?”
苏雪梨忙拿起小人慌乱地编着,“没什么。”
“不会没什么吧?”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我忙着呢,别打扰我。”
魏明深忽然伸手揽住她,暧昧地问:“你是把我想歪了吧……”
“哎你放手,流氓,咸猪手!”苏雪梨惊叫着缩身子。
魏明深一脸无辜:“我怎么流氓了,怎么咸猪手了,我每天晚上都是这么搂着你睡觉呀。”
苏雪梨被噎住了。
他说的不错,他就是这么一手伸在她脖子下,一手搭在她肩下搂着她睡的。
她狡辩,“不一样,那是睡觉的时候,现在不是。”
魏明深眼睫毛一眨,长长地“哦”了一声说:“我懂了,只能在睡觉的时候搂,别的时间不行。那句话咋说的,床上夫妻床下君子。”
苏雪梨听着也不对劲,就气急败坏地说:“以后不许提这个话,闲着没事赶快预备调料吧,我编好你上色,明天就可以给你俩外甥玩儿了。”
魏明深不敢再贫了,跳下床说:“好好好,在部队听班长的,在家听媳妇的。”
苏雪梨忍不住又笑了。
魏明深染着苏雪梨编好的一个孙悟空,忽然向她说:“你真的很贤惠。”
苏雪梨心说,我上辈子更贤惠。
她冷笑:“贤惠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
魏明深被她说楞了。
一早起来,老两口就预备迎接大闺女一家了,擦桌子扫地,预备中午吃的菜,还有两个孩子吃爱吃的小零食。
苏雪梨把一个孙悟空和一个猪八戒摆放好,等着他们来了给两个孩子玩儿。
上辈子这个大姑姐待她不薄,这辈子,她该报的仇报,该报的恩也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