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棠月问道:“谁啊。”
隔壁房间传来了模糊而朦胧的声音,宿棠月轻手轻脚地走到墙面前,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而坚硬的墙壁上,聚精会神地倾听着。
她试图从那些断断续续的音节中捕捉到一丝清晰的信息,她的耳朵努力地分辨着每一个可能的字词。
邝……澜
邝澜?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这个熟悉的名字在这种阴森的环境下显得格外诡异。
如果在这个地方遇到她所认识的那个邝澜,这不得不让她深思。
人体实验,是可以把人变成一个无畏死亡的疯子,或者是一个只知杀戮的狂人。
“你还好吗?”宿棠月的声音在冰冷的墙壁上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和担忧。她贴着墙壁,努力让声音穿透那堵厚重的障碍。
然而,接下来墙的对面迟迟没有回应,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宿棠月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做了实验。
她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寻找任何可能的针眼或痕迹。幸运的是,她并没有发现任何注射的痕迹。
然而,当她的手触摸到后颈时,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传来。后颈的肉摸起来有明显的深凹感,仿佛被某种锐器刻印过。
宿棠月的手指在后颈的深凹处轻轻摩挲,她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脑子里面试图回忆起任何可能与这个符号有关的记忆,但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宿棠月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不仅仅是她的错觉。
她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有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迅速回头,但视线所及之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她的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扫视,试图捕捉到任何不寻常的动静,但除了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摇曳,什么也没有。
宿棠月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摸索着上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她靠在墙角处,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融入阴影中。
房间内的寂静被她沉重的呼吸声打破,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边轰鸣。她感觉到,仿佛有一群人在暗处观察着她。
这种感觉很恶心,让她不由的有一种生理上的呕吐感。
透过监视器的屏幕,工作人员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画面中的女孩。
他拿起无线电,声音冷静而坚定地传达指令:“准备一下,让她进入模拟无限流。”
女人点头表示理解,但仍然有些担忧:“我明白,但安全总是第一位的。如果她的顺风耳能力在压力下出现不稳定,可能会导致失败,甚至影响。”
男人微微皱眉,沉思了片刻,然后回答道:“我们了解风险,但这也是必要的测试。她的能力对于我们来说至关重要,我们需要知道她在实战中的个人表现。至于安全问题,我们已经做了充分的预案。”
男人点了点头,然后说:“我们会密切监控她的情况。如果有任何异常,我们会立即关闭模拟测试。”
女人合上笔记本,认真地说:“好的,我会记录这次行动的所有细节,并确保所有安全措施都得到执行。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从高处轻轻落下,不偏不倚地落在宿棠月的眉心中间。
它与她的皮肤接触的瞬间,仿佛时间凝固,然后突然溅起一圈细小的水花,如同珍珠般散落在她的面颊和额头上,闪烁着微光。
宿棠月的意识逐渐从模糊中清醒过来,她感觉到了脸上的湿润,本能地抬起手,轻轻地抹去了那滴还在脸颊上滑落的水滴。
她的视线开始聚焦,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布置干净的办公室里。墙上挂着的钟表滴答作响,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类书籍,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些文件和一台电脑,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注意到了窗外透进来的柔和光线,以及室内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宿棠月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然后走向窗边,透过玻璃望向外面。
外面的世界似乎和她记忆中的有些不同,但她暂时还无法完全理解这种差异。
她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突然一个小护士冲了进来,“宿医生1204病房的孕妇要生了。”
宿棠月听到小护士的话,立刻从迷茫中回过神来,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自己应该是医生吗,她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
小护士看宿棠月好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直接跑了过去,想要拉着愣神的宿棠月跑出办公室,但是自己怎么拽宿棠月也不动分毫。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宿棠月回答道,声音中透露出冷静。她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然后快步向门外走去。
小护士紧跟在她身后,两人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回响。宿棠月看似面无表情的脸上,心中已经充满了好奇,自己当医生是什么样子的,而在1204病房里,有一个生命即将诞生,她甚至有点想看看,人到底是怎么生出孩子的。
在医院的一间明亮而设备齐全的手术室中,一个男人躺在手术床上,他的声音不停的喊叫着“医生!医生!我要生了!”。
他的身体随着宫缩的节奏而起伏,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他紧握着床边的扶手,努力控制着呼吸。
“别担心,医生马上就到。”旁边的护士安慰他,同时快速地检查着各种医疗设备,确保一切就绪。
门被迅速推开,宿棠月医生带着冷静走进手术室。
她被周围的护士一拥而上,迅速穿上手术服,戴上手套,然后走到男人的床边。
宿棠月站在手术台旁,目光专注而深邃,她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手术台上的男人。
男人?生孩子的不都是女人吗,怎么会有男人。
在这个安静而紧张的时刻,宿棠月的团队都在等待着那个瞬间,但是半分钟过去了,病床上的男人都被她的注视给看的紧张了,宿棠月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宿棠月医生,手术已经开始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接生啊。”旁边的小护士走过去说道。
宿棠月歪头看了她一眼,这个时候她要是说自己不会做手术会怎么样,会不会被打啊,这都赶鸭子上架了,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有点不太专业啊。
要不然,做点什么。
她温和地对男人说,同时用专业的目光检查着孕妇的情况,“一切都在控制之中,我们会确保你和宝宝都安全。”
“有没有学过妇产对这方面有研究,且之前看过或者学过接生的护士。”宿棠月医生看起来倒像是在下达某种指令。
一个小护士举起手来说道:“我是。”
宿棠月看着她眼前一亮,“我给你这个机会,你亲自感受一下,我在旁边指导你。”
众人都惊了一下,什么情况,这个机会就给了一个小护士,人家孕妇也没同意啊,就这么当着人家孕妇的面,当他是皮球一样给踢了?嗯……
突然间,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情绪失控,他的声音尖锐而愤怒,仿佛一道刺耳的惊雷在手术室中炸响:“你想干什么?!我是亲自约了你这个医生,你竟然让一个看起来毫无经验的小护士来做,万一伤到我的孩子怎么办?!”
他的身体在床上剧烈扭动,双手紧紧抓住床单。
突然间,宿棠月的目光锐利如刀,她清晰地看到那遮挡着男人下体的手术帘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蠕动。
她心中满是疑惑,迅速走过去,动作迅速地掀开了那层布帘。
这一刹那,她的视线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惊到了。
只见男人被盖住的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它们正没有规矩的一眨一眨地盯着她,然后又看向最里面中间的部位,这些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处。
这些眼睛周围覆盖着一层粘腻而透明的液体,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
宿棠月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和恶心。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谁的下面会长一堆眼睛?难道自己才是那个异类,其他人的下面都长眼睛?”
宿棠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些护士在准备的时候应该是给男人挡帘子的,她们没看到吗,没感觉奇怪吗。
而一旁的小护士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几乎是带着一种天真的好奇,走了上去。她的动作笨拙而急切,仿佛是在模仿着什么,拿起了旁边的医疗仪器,似乎想要尝试着做些什么。
然而,男人的愤怒目光如利剑一般刺向了她,眼中充满了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愤怒。
就在小护士刚想凑上去,试图用她那笨拙的安慰来平息男人的情绪时。
手术台上的男人的嘴巴突然张得异常巨大,只是躺在那里,他的嘴就已经伸了过去,猛地含住了站在旁边的小护士的脑袋。动作迅速。
小护士甚至没有时间发出一声尖叫,就被男人以一种近乎荒谬的方式,如同嗦面条一样,将她整个都嗦了进去。
以至于宿棠月陷入了短暂的震惊和呆滞,而她看向后面的护士时,那些护士意外的平静,如同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宿棠月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手术台上的男人身上,只见那男人似乎沉浸在某种奇异的满足之中,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仿佛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不可思议的\"美味\"。
他眨巴了两下嘴,那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天真,“我不是故意的,我是麻药劲到了脑子不清醒才这么做的。”
然而,面对这荒诞不经的一幕,宿棠月竟然噗的一下笑了出来,她的笑声开始是轻微的,但很快就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哈哈大笑。她的笑声在紧张而沉寂的手术室中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转头看向她,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仿佛不明白这位平日里严肃认真的医生为何在这种时候突然发笑。
但宿棠月似乎并不在意周围人的反应,她拍了拍手,用一种轻松而权威的语气说道:\"所有人,出去。\"她的命令简洁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手术室中的人们开始缓缓移动,虽然他们心中可能还有疑问,但他们知道,宿棠月医生是这个手术室里面权威最大的,他们没有必要作对。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手术室,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最后一丝声响消失在门外。
手术室里只剩下宿棠月和手术台上的男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
病床上的男人看着宿棠月,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扭曲的惊喜表情,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手术\"抱有某种期待:\"医生,你要给我做手术了吗?你快让我的孩子生出来啊。\"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迫切和渴望。
宿棠月垂眸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明明不是女人,却还要学女人生孩子。\"
宿棠月缓缓走过去,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灯光下,刀身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她仔细地观察着刀刃,然后看向男人。
她走向帘子处,将帘子猛地掀开,露出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
接着,宿棠月以一种几乎残忍的冷静,使用手术刀以刮鱼鳞的方式滑向那些眼睛。
她的动作精准而无情,每一次切割都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噗嗤\"声,那些眼睛在她的刀下一个个被弯了下来。
男人在手术台上挣扎着,发出惊恐而愤怒的喊叫:“你做什么!”他的声音在手术室里回荡,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宿棠月却显得异常冷静,她看着男人,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在做手术啊,你这些眼睛会导致孩子出生后,受到这些凹凸不平的挤压,你也不想他生出来就这么难受吧。”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讽刺和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