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生也不想为难一个看大门的。
好在没过多久。
衣衫凌乱的萨托,匆匆忙忙地就朝门口这边奔了过来。
他本来是不想见温若生的。
但他也是真的怕温若生不讲武德的给他来了一场人工降雨。
到时候他连哭都没地方哭。
“雾鸦,这件事情就是个意外。实在不行,你建房子的钱我给你出了。”
萨托打着商量,他自知理亏。
“本来就应该你出!就算是等比例还原,那也需要几个月的工期,你让我现在睡哪里?”
温若生叉腰,气鼓鼓地说道。
“还有,哪有那么多意外,你就正好炸掉了我的房子?”
“这个……那你想怎么办吗?实在不行我把我的房子也炸了?!”
“那倒不必,把你的人手调出一部分了给我砌墙!什么时候我的第九辖区全部都建好了,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我不包吃,不包住!你们包工包料!”
温若生说道。
“我手底下的兵,那都是精英!除了公司平时的巡逻任务,也是要接其他任务的,谁有时间给你砌墙?!”
萨托自然不同意,温若生给的待遇,实在是太差了。
当他的人是劳改犯吗?!
“他们总要休假吧,接到任务的照常执行,休息的人全部都给我去砌墙不就行了?”
温若生不以为然。
“你是真不怕我的兵当人啊,他们平时还需要训练!没时间砌墙!”
“那算了,我还是回去研究一下人工降雨吧……”
温若生也不想着跟萨托争执了,闲的!
“你给我站住!”
萨托就没见过温若生这么谈生意的。
正常人难道不是应该讨价还价一番吗?!
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了一锤子买卖。
“可以商量……”萨托拉住了温若生。
“要不然你看……我给钱,你开个价……”
“你给钱有什么用,在我们第九区,货币不是硬通货。我又存不住钱!不行,我就要人!”
温若生拒绝了萨托的提议。
第九区有很多的死刑犯,他们一辈子都出不去。
就算有钱也没地方花!
给钱根本调动不了他们干活的积极性。不然第九区的墙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建好。
“你让一群平时拿枪扛炮的兵去给你垒墙,你觉得这样合适吗?更何况,出了这个纰漏的人是我,你干嘛要为难他们?”
萨托几乎可以想象,如果他真的同意了温若生的提议,他手底下的人能气死。
他倒是想一人做事一人当,但如果光靠他一个人,10年八年的,也不可能把第九区的房子全部建好。
“说的倒也是……”温若生点点头,认可了萨托的话:
“那我还是回去研究一下人工降雨吧……”
“你他妈就那么喜欢人工降雨吗?!!!”
萨托炸了!
他现在感觉温若生根本不是来找他要人的,就特么想为人工降雨找个由头。
这是人工降雨吗?
这是降屎……
“行了!我答应你了!明天早上你就能看到你想要的人!”
萨托面对无赖,真的有点无能为力。
温若生初战告捷,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多亏他聪明,想出了这个惊人的妙计。
之后。
他又去找了老板容知聿。
刚进门。
温若生就直接把象征着他身份的徽章放在了容知聿的桌上。
“怎么你又想辞职?”容知聿懒懒的抬头看了一眼温若生。
根本没当回事。
毕竟他上次也闹了这么一出。
当时屠夫给压了下来,他也就当作不知道。
这次温若生居然又来?!
皮又痒了?!
就因为萨托我把他的房子给炸了?!
“辞职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知道规矩的。”
容知聿淡然地摆弄着他的破棋,都快盘包浆了。
“按照规矩,想要脱离公司,受鞭刑一百,关押黑水牢一周,你要是能活下来,以后就跟公司无关了……”
温若生:“……这是谁定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怎么这么变态?!”
温若生炸毛,还好他不是来辞职的。
但这惩罚听起来,就很不是人。
就算撑过了鞭刑,黑水牢才是最大的难关。
他不像正常的水牢,黑水牢里的水很脏,会导致伤口反复感染。
温若生印象里,被丢进黑水牢的基本上就凉了。
就算捞出来的时候还有一口气,过不了多久也会因为伤口感染病死。
“我爷爷,你老师。”容知聿淡淡开口。
温若生:“……这不可能!老师才不会做这种事!”
温若生根本不相信容知聿的话。
因为他眼中的老师,是个特别和善的老头。会无条件的包容他的所有过错。
“你应该见过沈知修了吧,这个惩罚,就是专门为他设的。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熬过去,活了下来。你也想试试吗?”
容知聿总算是放下了棋盒里的棋子。
定定的看着温若生。
“我老师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温若生根本不信。
沈知修跟他一样也是老师的徒弟,而且跟着老师的时间比自己还要长。
老师怎么可能会这么对沈知修。
“怎么不可能,不然你以为沈知修作为公司的叛徒,公司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
容知聿反问。
温若生无言以对。
“小师叔,所以你是来辞职的吗?”容知聿凉薄的眼神,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就带着你的东西滚蛋吧……”
容知聿将桌上的徽章重新推给了温若生。
谁知温若生居然又推了回来。
这下容知聿有点看不懂了。
他这个小师叔,平时最能作妖,但又最好收拾。
要是平时,这么吓唬一番,他早就屁滚尿流的滚蛋了。
这次是怎么了?
吃错药了?
“我要去闭关了,闭死关,要是我凉了,你就给第九辖区重新找一个主人吧,但是我没凉,我再拿回来。”
温若生说完,扭头就要走。
容知聿这下终于坐不住了。
“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容知聿慌了,他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