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翰文捶胸顿足,面上满是懊悔之色。
“你早说有这茬啊,刚才就不该让他们耽误你时间的。”
说着,他立刻转身,迅速关上研究室的大门,然后急匆匆地回到小李面前,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
“快,你快说,我马上记下来。”他急切地掏出手机,屏住呼吸,生怕漏下每一个细节。
小李敲了敲脑袋,努力回忆着与文灵的交流内容,随后一字一顿地念道。
“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
念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随后睁开眼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大概就这些吧,文灵说这部分是他多少有点了解的,还有些被额外增补的朝代信息过于残缺,现在也拿不出手,在未来开始合作后再作为赠品告诉我们。”
“还有。”
云翰文听到这儿,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有什么拿不出手的,残不残缺无所谓的啊,我不嫌弃的。”
有些时候,明知道能获得的更多,但看得见拿不到的感觉比直接亏损了更让人难受。
“秦到清,古代有这么多的朝代吗?目前已经被证实的也不过其中的四五个吧。”
而一边的专家团们则是各自讨论开了。
“按封禅文器之前披露的来看,秦在汉前,唐在汉后,他现在提到的朝代不会就是一个完整的古代史吧。”越说专家们的话语越加亢奋。
“很有可能,不过准确的说,应该是大一统后完整的古代史毕竟秦朝才是第一个大一统王朝的开创者。”有人拧着眉严谨的指出了他话语中的漏洞。
嘿嘿。
听着身后专家们的讨论声,云翰文一扫心痛的情绪,直乐的合不拢嘴。
一条链路完整的古代史,这对一直在东拼西凑挖掘历史的现代来说,重要性不言而喻。
“还有其他的信息没有?”云瀚文期待的看着小李,但小李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了,就这些信息了,文灵说只要能量达标他就会操控文器闪烁光芒,然后我们就可以准备接收第一段历史影像了。”
“好,好!”
虽然没有更多信息了让云瀚文有点遗憾,但不管怎么样,现在都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他也很满足了。
“小李,你接下来收拾好仪器,把文器放回保管室内,全弄完后你就去跟财务说,你这个月的奖金翻倍。”
“好嘞,谢谢馆主。”
什么好消息都不上到手的小钱钱增加来的好,听到这个喜讯,小李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动力。
他麻利的跳出了情绪舱,然后跑到陈墨身前,握着他的手,真情流露的感谢道,“谢谢陈先生给我这个机会。”
“客气了,我不过是投桃报李,感谢你之前知道我可能有危险时的援助行为而已。”
陈墨有些不自在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让他横眉冷对千夫指那很轻松,但面对这种煽情画面,只感觉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自在。
“陈哥,这儿都开始感谢环节了,那事儿是解决了吧,要不咱们赶紧出发赶下一场了,不然下午彩排迟到就不好了。”
此时或许也只有完全作为旁观者存在的秦天还能保持冷静了。
唔,因为无知,所以冷静。
他看了眼时间,见快到和筹办组约定的时间了,赶忙戳了戳陈墨。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事。”这一天下来各种事情接连不断,差点让陈墨忘了下午彩排的事儿。
在秦天提醒后,他连忙跟云瀚文告别,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没事,贤侄你先去吧,我们接下来也要根据这个朝代史,重新复核下古籍,这就是水磨功夫了,我们自己就能解决,不耽误你时间了。”
云瀚文此时看着陈墨,就跟看自己的亲孙子一样,那眼中的喜爱满的都快溢出来了,见他有事,还不待他开口便为他安排起了专人接送。
正当陈墨还想客气性的推拒一番时,一道盛气凌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子,你只是走运复苏了文器,所以在与文灵重新建立联系上自然就比这些专家大师们更有机会,但这并不是你能轻视各位前辈大师的凭依。”
“唉,你谁啊······”
秦天听到这句驳斥陈墨的话语,不假思索地脱口想要反驳,但话说了一半,他抬头便看到了从专家团中走出来的那人。
咕咚。
他咽了口唾沫,强行将后面的话语囫囵吞了下去。
不过陈墨倒是没有注意到秦天的异样。
他抬眸便发现说话的正是那个,在云馆主进来后一直注视着他,让他有点看不顺眼的人,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怎么还有人这么不识相的出来秀存在感?
但不快归不快,他倒也没有什么畏惧,毕竟这话一听就是那种倚老卖老的强词夺理。
他看着男人,嘴角露出了个讽刺的笑容。
“有两件事你搞错了,第一,是你口中的前辈长者先对嘲讽于我,我只是自卫而已;第二,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至于这里面有多少运气成分?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进行评价?”
他昂首挺胸,踏前一步,神采飞扬的与他对峙。
男子见陈墨这副姿态,嘴角不禁露出一抹不满的冷笑:“面对长者好心的指点,你就是这个态度?连对前辈最基本的尊敬都没有了吗?”
至于资格,呵,小子,一会儿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资格。
闻言,陈墨发出一声冷哼,“尊重从来不是靠年岁来赢得的,而是靠个人的品行和成就。
对德高望重的前辈我自然尊重,但是,对于那些只会空谈而无实学的所谓‘前辈’,我为何要给予他们尊重?”
说着他不屑的扫视了眼之前嘲讽过他的专家,“想要获得我的尊重,很简单,别只耍嘴皮子,靠真才实学赢过我就好。”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什么时候论资排辈便是真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