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度仁惑然,不解其故,遂问道:“何以这两种丹药之价,天差地别,竟至百倍之遥?”
系统释道:“此乃因缘际会,库存悬殊所致。彼丹药库存丰厚,故此价低;此丹药稀缺,故而价高。所谓‘物以稀为贵,情因老更浓’,即为此理。”
柏度仁颔首悟道:“原来如此,吾已明了。有劳系统老大,助我将此药性提炼剔除。”
但见系统在柏度仁脑海中轻旋一周,周身诸物即被提炼而出,化为一粒晶莹剔透、光芒四射之贤者丹。
系统随即将其重置于商店之内,手法之娴熟,宛如魔术师之表演,令人叹为观止。
柏度仁顿感体内被封印之洪荒之力汹涌而归,更胜往昔数倍,仿若身不能承,几欲爆裂开来,鼻血如泉涌般汩汩而出。
此情此景,柏度仁心绪难掩,惊喜交加意外,情急之下,急将余下二十点摆渡值尽数换为修为,方使身躯稍安,鼻血亦渐止。
柏度仁望那重回商店之贤者丹,心中疑惑更甚,不解而问:“系统,此非吾以资购得乎?何故又置回?”
系统笑答:“此中有别,尔所购者已耗散无踪,吾放回者,乃吾之辛劳所化,岂能相提并论?”
此番操作,犹如猫鼠游戏,一方出招,一方接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岂不乐哉!
柏度仁闻之,苦笑不已;自嘲:“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系统的套路。”
柏度仁既振雄风,复堕无羞无躁之境,朝朝欢情,夜夜笙歌,尘世之纷扰,皆不萦怀。
流言蜚语不攻自破,四人共度欢乐之时光,乐而忘返。
然好景易逝,柏度仁感责于身,遂投身于任务之中,致力于赚取摆渡之值。
二妖精论其修为,犹视之为凡夫俗子;而柏度仁自觉已脱胎换骨,隐隐有圣者之风,心中窃喜,以为圣人之路已在脚下铺展。
柏度仁已达成两次任务,一乃渡拾荒者复活,一乃助钟姐脱困厄。
其余任务,尚需其自行发掘探索。然此二任,虽功成,但所获摆渡值皆仅五十,且需奔波于异世界之间,实为不易。
柏度仁对此颇感不平,遂私下询问系统:“吾初接生,即获二百五十点摆渡值,而今奔波异世界两趟,每趟仅得五十,合计不过百点,此理何在?”
系统悠然答之:“汝初获二百五十点,乃因沾某大能之光;二次、三次共得百点,则因系统之助。汝今已嫌少,须知日后赚取摆渡值将更加艰难。且任务非日日有之,更多时候,需汝自行设法。”
柏度仁蹙眉而问:“君若不为吾设下任务,何以展吾才华?又何以积聚摆渡之值?”
系统淡然答之:“汝今已获百点摆渡值,可自行至系统商店购所需之物以壮自身,亦可驾摆渡之舟,任意遨游于四海之内。至于任务,则需汝自行寻觅机缘以触发之。”
柏度仁释然颔首,言道:“善,吾已明悟。”遂与三位娇妻温情一番之后,驾己之摆渡舟,肆意翱翔于穹宇之间,漫无目的,随心所欲。
其欲纵横江湖,行侠仗义,扶助那些贫苦无依之人。
久矣其翱翔于虚无之中,然终无所获,未得丝毫启示,亦未曾寻得任何任务之踪迹;柏度仁心生困惑,问:“吾已过无数地域,汝何以未曾提示吾有任务可做?”
系统答之:“任务者,不离江湖人世。汝于此虚无宙域中乱飞,自然难觅任务之影矣。”
柏度仁闻此,方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飞行许久,却一无所获;原来自己只知盲目飞行,真乃荒唐之举!更甚者,他竟迷失了方向,只能求助于系统,指引其归途。
归来后,与娇妻们互诉衷肠完毕,柏度仁卧于榻上,好奇地浏览起系统商店来。
但见那商店中,物品琳琅满目,种类繁多,一眼望去,似无穷无尽,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该兑换何物,实难以抉择,犯了选择困难症。
其浏览良久后,初时的兴致勃勃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股烦躁之感。
物以稀为贵,若物过多,则再珍贵之物亦会变得无足轻重,甚至令人心生厌恶。
更何况,柏度仁囊中羞涩!诸多物品虽令他心动不已,然他却无钱买之。
不过,此番浏览亦算让他大开眼界,愈发激起了他赚取摆渡值之迫切心思。
继而,柏度仁复探系统之仓廪,但见其中书籍浩瀚,琳琅满目,犹如星海璀璨,令人目不暇接。
系统昔日有言,但凡书籍,掷入心域,即可洞悉其全部奥义,了如指掌。
此法真乃简便易行,柏度仁初时欲将群书尽纳心域,以求一劳永逸。
然甫掷一本,便觉头痛如裂,似有千钧之水灌入脑海,痛楚难当,几欲崩溃!
闲暇无事,柏度仁遂遂决意徐徐图之,逐本缓缓掷入心域,纵使疼痛难当,亦要逐一领悟其中之精妙。
即便如此,每投一本,亦是苦不堪言,痛至浑身搐动。
其三位娇妻见状,误以为其昨夜辛劳过度,致旧疾复发,纷纷上前,柔情似水,为其按摩揉捏,遍体呵护,爱意满满。
此情此景,读书之事只得暂且搁置,书籍自不能再掷,四人遂又大战三百回合,酣畅淋漓,犹如龙腾虎跃,直若欢腾一场方罢。
柏度仁心中暗笑:“吾辈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事后,柏度仁觉不可如此颓废,乃起身离室,漫步于外,以求心灵之洗涤。
行数里,忽忆己有宝舟一艘,此舟神奇无比,能于水中游弋,亦能于空中翱翔,更能于陆地上驰骋,无所不至,实乃四海为家之宝也。
昔日之彼,一启舟楫,便思疾驰至极速,以体验风驰电掣、瞬息千里之妙感。而今时之彼,心境已转,遂定意悠然缓行,不复昔日之急驰。
且此舟奇妙无比,无需燃油电力,不必借助风力桨力,任意东西南北,随心所欲。
于是乎,柏度仁召出宝舟,然恐过于突兀,乃取一桨,悠然划之,犹如闲庭信步。
如此,既免徒步之劳,又可悠然赏景,品评世人,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舟行于乡野市集之间,观四周众人投来艳羡之目光,柏度仁内心欢悦,神情怡然自得。
逾时许,柏度仁渐觉划船之举实为赘余,且久立之下,腰酸背痛,遂罢伪饰之态,于系统之肆中,以微薄摆渡值,易一椅而坐。
既得椅,复思桌案之雅;桌既设,又欲纨扇之逸;扇在手,茶盏茶具自不可少;久坐生厌,又思卧榻之舒,于是床榻亦至。
如此,柏度仁游历半晌,耗摆渡值八十有余,竟将扁舟装点成移动之华宅。
外视之,仍为舟也;然入舱则别有洞天,内中金碧辉煌,物物皆备,琳琅满目,宛若仙居。
不知何时,柏度仁已驾舟至荒山之中;但见四周尽是枯枝败叶,了无生机,树干皆秃,冰花满挂,天空更飘洒着纷纷扬扬之细雪,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柏度仁悠然半卧于船头之床,仰观漫天飞舞之雪花,手执热气腾腾之烤串,品饮雪花啤酒,好不惬意。
柏度仁自拟一对白,悠悠念道:“雪花问寒风,吾等如此飞扬凛冽,那床上之人为何不惧?
寒风答:彼有烤串啤酒,温暖被窝,吾等奈之若何?”哈哈,此景此情,实乃妙哉!
小雪渐转为大雪,未几,四周尽白,且寒风凛冽,刺骨而来。
然而柏度仁却乐在其中,飞扬雪花之中,凌厉寒风之内,独饮小酒,品尝烧烤,身躺暖被之中,此等享受,实乃人生一大快事也。
世人常言“雪中送炭”,今者柏君所享,可谓“雪中烤肉饮酒”之乐,似乎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