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是,你没我的能力。也没法术,只能掌控这个小空间。”「除了我以外。修炼都没修炼,还想有法术,异想天开。」
宋予宁从系统那要了个意识空间,可以储物,把宫斗文里需要的药丸都讨了过来。系统因为心虚,格外好说话。
宋予宁知道统子肯定有事瞒着自己,可是自己反抗不了,就干脆趁着它好说话,多要点东西,正准备下去进入甄嬛传的世界,又一个人出现在虚无空间。
「统子,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又来一个?这要开展重生者互殴的局面吗?」照例解释一番后,开始询问面前的安陵容,“你的心愿是什么?”
安陵容看了一眼面前的“仙人”迅速低下头,“我只想家里母亲和萧姨娘他们能过得好,不受我连累。
我不想再受人摆布,不想做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人人都可以轻贱我。
甄嬛,我害过她,也因她而死,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可是眉姐姐,如果可以,请仙人帮我照顾她一二吧,必要时救她一命。”她害死眉姐姐,还害了很多孩子,早已满身罪恶。更多的要求她不敢说,能遇到仙人已是幸运,她担心会引让仙人不喜。
宋予宁问她选择什么方式实现愿望,安陵容思索片刻,眼睛也逐渐湿润。“我想去投胎转世,去做个干干净净的人。
后宫的夜是那么长那么冷,我都不敢想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不要再回去。
我相信仙人会照顾好我的母亲,有机会,我想去过平凡的日子。”
宋予宁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安陵容会说要杀了年世兰,这样两个任务者互殴,她真的会主动去泡“火池子”。“允,愿你来生衣食无忧,生活平淡,幸福安康。”
看着安陵容道谢后消失,她心绪复杂。后宫就是一个大染缸,再纯洁干净的人进去,或被染的一团黑,或直接被葬送。
安陵容刚入宫,也是为了让家里能好过一点,胆小怕事,最后成了一个双手染满鲜血的人。
「后宫的女人,哪个不可怜。
谁一开始不都是只求安稳,求一点真心的人,只是权势和后宫的生活让她们都变得面目全非。争与不争都是错,活下去难,死也不能自己做主。」
宋予宁收了感慨,“怎么一下出了两位许愿人?”
系统揪了揪自己头顶的毛,它也不造啊,那位说她的故事轨迹已经发生变化,难道这就是变化之一?不能心虚,“咳,世间万物,自有定律。”
宋予宁翻个白眼,她早就发现系统的不靠谱,还特别爱装高深莫测,只是有时装还装不好,或者忘记装,“哦。”「你看我信不信?」
系统灵机一动,强行转移话题,“安陵容出生前,你在年世兰的识海中。安陵容出生后,你睡着了就能进年世兰的识海,她睡着了想见你也能去那里相见。”
识海里相见?到时候安陵容进宫后拉着年世兰说我们在你脑子里见过?感觉怪怪的,宋予宁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踢走。
统子不踢不行,它看到一个流光,立刻将他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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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生了,夫人生了,是个小姐!”有丫鬟带着喜气的声音高高响起。
重生?就是重新从娘胎里出来?!!!
年世兰也没想到重生会重的那么彻底,等她出生后,眼睛看不清眼前的人,刚接收到这个消息,就感觉被打了一下,嘴巴不受控制的瘪了下,就放声大哭。“哇啊啊啊——。”
等她被收拾好,抱到门外,还在像个小猫,小声抽噎着。
年遐龄在外办公还未回府,年羹尧已是翩翩少年,已经定下了纳兰家的小姐,即将娶妻,小心翼翼接过妹妹,“妹妹好小,也好软。”
年世兰听着二哥的声音,心里的委屈和上辈子的愧疚交叠在一起,哥哥自缢而亡,两人最后一面都没见过。
哥哥走后,后宫人人将她践踏,再也没人像哥哥那样护着她。“哇哇哇——”再次扯着嗓子嚎哭。
年羹尧手足无措,妹妹是不是不喜欢他,“妹妹,我是二哥,别哭别哭,二哥在,二哥以后保护你。”
婆子接过年世兰,安抚年家二少爷,“小姐是刚出生,离开了熟悉的母亲,才会哭的。二少爷不用担心。”
忽然屋里有丫鬟尖叫,“夫人血崩啦!!快来大夫啊!!!”
一阵兵荒马乱,年羹尧重进产房,就看见屋子里乱作一团,母亲面如金纸,脸上是豆大的汗珠,头发也被打湿,被被子盖住,床上是殷红的血,浓重的血腥味让他恐惧。
年羹尧拉住大夫,“快,快救救她!”少年慌乱起来,心里涌起无限恐慌。
年夫人张张嘴,声音小到听不见。
年羹尧上前附耳过去,才听见“照,照顾好妹妹和你自…”年夫人话没说完,伸出的手就要垂下。
忽然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化开,她下意识吞咽,身体有一阵暖流,力气也有了几分,要垂下的手又抬起,揪住年羹尧的衣襟,“照顾好你妹妹和你自己!”
虚空中的宋予宁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随即寄宿在年世兰的识海里。
丫鬟婆子跪了一地,只有年世兰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宋予宁的安慰下小了很多。
年世兰都急忘了,自己是重生的,是有仙人帮助的。
年羹尧眼含泪水,妹妹好可怜,刚出生就没了母亲,父亲也不在,自己以后就是妹妹的依靠。
年世兰没见过母亲,别人只跟她说是母亲在她小时候,因病去世,她没想到母亲竟然是因为自己才亡故。这一辈子,她母亲会活着,会陪着自己长大。
年羹尧满脸泪水,反复点头答应,生怕母亲走的不放心,“孩儿答应你,母亲,孩儿会照顾好妹妹和自己,父亲那里你也放心,孩儿会孝顺父亲,还有大哥…。”
年夫人:“你大哥自有你父亲操心。”声音比刚刚大了很多。她也想一碗水端平,可血脉亲情,让她天然更在意自己的孩子。
年羹尧一愣,刚刚还气若游丝,怎么这会儿反而中气足了些?转念一想,可能是回光返照,又继续哭起来,“母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