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爷,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好的。”
晚上七点半,阿龙将叶洲送到了交大校门口。
叶洲顺手买了晚饭,一回到宿舍,发现高付帅三人正聚在一起打扑克。
此时小高同学脸上贴满了纸条,满脸惆怅地叼着烟。
而牛大星和冯一脸上只有寥寥几条。
看样子一直是小高同学在输。
“老高,这么能输?”
本来高付帅就因为一直输,憋的满肚子火。
听见叶洲这么一说,瞬间破防。
他骂骂咧咧起身:
“我靠,老叶你这话说的,有本事你来打!”
“这俩狗东西牌技惊人,牛大星在他老家就经常跟老人打牌,牌技恐怖的一批。冯一这小子,虽然跟老牛比起来差了点,但这狗日的会记牌!”
叶洲瘪瘪嘴,不屑道:“菜就多练,别找借口。”
“擦!来来来,你替我打,你今天要是能把这俩狗东西脸上贴满纸条,接下来一个星期的饭我全给你包了!”
原本叶洲没什么兴趣的。
听见高付帅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
“此话当真?”
“少爷我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只要你能做到,我绝不食言!”
“oK。”
叶洲点头,然后坐在了高付帅的位置上。
他一边吃饭,一边问道:“玩的啥?”
“斗地主呗。”
“来吧,高少爷当个荷官,发牌吧。”
叶洲丝毫不胆怯。
之前跟慕白在快递分拣厂上夜班,半夜经常会遇到主管睡着的情况。
所以叶洲和慕白总跟厂里面的一些老员工打牌。
能去兼职做干快递分拣的,大多分为两类人。
第一种,叶洲和慕白这种学生党,只要假期分拣厂里经常能看见这种学生面孔。
毕竟一晚上就能赚200块,哪怕累点也没关系。
第二种,那种非常喜欢打牌、打麻将的成年人,这种基本都有牌瘾。
而俗话又说得好,十赌九输,所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兜里比脸还干净。
只要没钱去打牌了,就会来快递分拣厂埋头干上几天。
只要赚到几百块,就会立刻去打牌。
久而久之,叶洲总跟这些人摸鱼打牌,就学到了不少牌技。
“炸弹。”
“同花顺。”
“王炸。”
刚一开始,叶洲就一口气连赢三局。
把牛大星跟冯一都打懵了,脸上贴了纸条才反应过来。
一旁的高付帅更是看的直瞪眼。
“卧槽!老叶你小子该不会出千吧,这么牛逼?”
“牌是你们的,而且这里也就一副牌,我去哪儿出千?再说,你一直坐在我身后看,我出没出千,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高付帅一拍大腿:“那你绝对是处于新手保护期,运气好罢了。老牛、老冯,快点拿出你们真本事!”
可接下来,依旧是叶洲通吃。
脸上一张纸条都没贴下,小高同学都快跪下来看了。
冯一推了下眼镜,忍不住笑了:
“老叶,你有一手啊......对了,林浅月和庄彩彩是同一个宿舍的吧?”
“嗯,她们是舍友,怎么了?”
得到叶洲肯定的答案,冯一脸不由红了红,然后说道:
“你知道的,我很喜欢庄彩彩这种,你看有没有机会,让林浅月帮我给庄彩彩说一声,约出来吃个饭?”
叶洲瘪瘪嘴:
“你小子还真是一点苦都不肯吃啊,不应该是你让我帮你先要庄彩彩的联系方式么,你这上来就约人家吃饭,速度有点太快了吧?”
“按理说这样没错,但你也知道,早上庄彩彩上台跳完舞后,不少新生都看到了。
这会儿校园墙上,好多都是求庄彩彩联系方式的人。如果我跟他们一样,先从加联系方式开始,岂不是没有任何优势了吗?
而林浅月凑巧是庄彩彩的舍友,有你这层关系,我想走点小捷径......”
叶洲听完,觉得冯一说的没错。
他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道:
“我估计难,哪怕有林浅月帮忙去说,庄彩彩也未必答应。试想,假设你是庄彩彩,你会同意吗?”
“嘶......这倒也是,反正你先试试呗,算哥们欠你个人情。”
看着冯一满脸期待,叶洲也不好再拒绝。
叶洲点头,表示自己之后尽快找机会,帮他试试。
接下来,冯一接连输给叶洲,牛大星也不堪重负,脸上贴满了纸条。
叶洲扭头看向高付帅,挑了下眉毛:
“老高,记得,接下来一周饭都给包了奥。”
“我擦,冯一、牛大星,你俩演我?!”
高付帅瞪着眼睛,没想到叶洲真的把这俩人给赢了。
他本来还想看叶洲跟自己一样,脸上贴满纸条的样子,结果看不到,根本看不到。
最终,高付帅叹息一声:“行,少爷我愿赌服输,包你一周饭。”
叶洲心情不错,然后拿手机给小邻居发消息。
“吃得怎么样?”
......
距离北安交大7公里的某家高级西餐厅内。
灯光柔和温暖,悠扬的古典音乐轻轻流淌。
林浅月表情高冷地坐在靠窗位置,她用手捋了捋裙摆处的花边。
而她对面坐着一位腹部微微隆起,身着一身宝蓝色的高定套装,颈间的闪烁温润光泽珍珠项的贵妇。
贵妇看上去只有30岁出头,她坐姿优雅端庄,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如剑般透着犀利与果敢。
她正是林浅月的继母,肖冉。
肖冉优雅地拿起刀叉,切下一小块牛排送入口中,然后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几秒后,她才露出浅浅笑意,对林浅月说道:
“浅月,这家餐厅的牛排味道还不错,虽然没沪上那么好,但在北安也算得上独一档了。”
“哦。”
林浅月没什么情绪地切下一块吃进嘴里,并不觉得像继母说的那样好吃。
[还没叶洲带我去吃的烤串一半好吃。]
肖冉看出林浅月对她的不上心,但一点也不生气。
只是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
“浅月,其实你不用这么抗拒我,我现在的身份怎么说也是你的继母,和你爸爸是合法夫妻,你该叫我一声妈妈的。”
“我妈妈很早就死了。”
林浅月声音冰冷,但除了冷,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了。
肖冉淡然一笑:
“继母也是妈妈,而身为你妈妈,我怀着身孕从沪上坐飞机特意来北安看你,你甚至不愿意亲自来机场接我。”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是吗?”
肖冉轻笑,然后放下手中的刀叉,脸上笑意丝毫不减:
“你的事情,就是总跟在那个叫做叶洲的男生身后么?”
当林浅月从肖冉口中听见叶洲名字的时候,眼神十分震撼。
她怎么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