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二人逗趣之际,但见西方天际一道绿色极光闪过。
布柳清人看罢之后,似乎收到了什么信号,突然纵身跃起,瞬间消失在这茫茫黑夜天际,随即传出空洞之声说道:“小子今日之战未果,日后你我定要一教高下。”
见布柳清人急行远去,苗映刚也未再去追寻,毕竟这次交手也耗费了不少的体力,也已探明这道人的来处。
苗映刚回到水目镇已是清晨时分,身体也是疲惫至极,囫囵的吃了些饭食,便和衣而睡。
不知睡了几时,忽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苗映刚忙起身开门,见来人是杨进士,看起来有些慌张,忙问道:杨进士这么急,不知寻我所谓何事?
杨进士忙说道:“马将军自回来之后,腹内如火烧,如肠穿肚烂之痛,口干舌燥,唇麻干裂,疯狂饮水也不解其渴,精神恍惚体力全无,请了数位军医郎中,都无法查明什么病情原因,都是急的束手无策,我怕是中了什么邪怪之物作祟,寻了你几遍都不在,方才我问过殿堂,这才来此请你过去诊断。”
听杨进士的描述苗映刚也是急切起来,忙拿起一旁随身的包裹,说道:“杨进士快快引我前去。”
二人脚步急行,不多时他们就来到那半间残舍,走进房中但见一妇人正在照顾,躺在床上翻滚的马世承,那妇人甚是焦急但也是无从伸手。
苗映刚见状忙急步上前,点住马世承身上经脉穴位,瞬间安静下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马世承长输了一口气,自是轻松了许多,稳定神情说道:“映刚兄弟,又要劳烦你过来解救,真是不知道让这个做哥哥的怎么道谢才是。”
苗映刚忙笑着说道:“马大哥切莫再说这感激之言,再说下去可就是真的不把我当成兄弟了。”说话之际观其面宇,似有中蛊之疑,再加上杨进士的描述,心理自是有几分头绪,接着问道:“马大哥回来这一路上,有什么事发生没有,吃过什么喝过什么东西没有,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叮咬,有过刺痛感没有?”
一旁的杨进士说道:“马将军回来这一路,我一直伴其左右未曾离开过,没有发生什么状况,只是口渴之时饮了些水囊中的水,就连干粮也未曾吃过。”
苗映刚听得杨进士的说词,自是认定问题出在那囊水之中。随即扭转过头去,将“玄明镜”至于双目之内,在马世承的身上仔细详查观之,但见一苍蝇般大小的东西在胃囊之中窜动。
苗映刚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马大哥应该是中了“魔蛟”虫蛊。”
马世承和杨进士对视一眼,甚是疑惑忙问道:““魔蛟”是什么东西,又怎么会被马将军食得,入的腹中作祟?”
苗映刚说道:“这魔蛟蛊虫,乃是川蜀之地人为所养之物,其身如那虱蝇般大小,以那川蜀之中最为火辣的红魔辣椒喂食,让这小虫身上习得这红魔辣椒的辛辣之气,日积月累之下,这火辣之力,足以让一头千斤重的野猪,肠穿肚烂而亡,虫儿虽小但是威力可是不容小觑。但是这虫有个弱点,就是不能粘的一点灌椒之水,否则就会溶于此水之中无形而亡,反则其他水液,也会让这虫的火辣之性更强,更加的暴躁。”
杨进士疑惑的问道:“什么是那灌椒之水?又在何处才能寻得?”
苗映刚解释的说道:“灌椒之水就是用以浇灌那红魔辣椒的水液,这水液之中纵有诸多给养之物在里面,也只有那豢养之人最为清楚,难就难在查询这豢养之人的身处。”
杨进士迟疑思索的说道:“是想有谁会在这层层守卫之下,竟能悄无声息的将这虫蛊至于水囊之中,想必此人应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难道这次马将军……”
握于床榻的马世承气宇低沉的说道:“天若亡我,我自是难与天抗衡,只是恨这天下疾苦百姓无以安生,虽有鸿鹄之志,却难平天下之事。”
一旁的杨进士泪水打湿了双眼,颤声说道:“马将军心系天下疾苦百姓,心胸豁达是那将王志才,上天有好生之德定不会让马将军如此陨落。”
苗映刚听之言语,思索片刻之后说道:“那日在撤回之时,在那败军之中,闪出一人影,我立刻追逐而去,是一道人明唤布柳清人”,想必定是那道人将这“魔蛟”,放入大哥的水囊之中,定是他所养,那灌椒之水定向他所寻才是,我与那道人也交过手,身形道法甚高,可以说进出这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定是那道人所为。
听苗映刚道出缘由,二人的心瞬间踏实了许多,方才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