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福安赶忙迎上前去,拂尘在他的脑袋上用力一敲。
“深更半夜的,鬼叫什么呢?冲撞了皇上,你担待的起吗?”
小太监一脸无辜。
“安公公,上书房出事了。”
“奴才是今日负责在上书房值夜的,方才奴才到上书房例行巡视,在书库里发现了丽贵人,和……”
黄福安面色一紧。
“和什么啊?丽贵人怎的了?”
小太监索性一闭眼,将要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丽贵人和顾学士,衣衫不整,在书库的软榻上……”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绛紫色的身影闪过。
黄福安呆愣了一阵才发现,夜景湛已然先他们一步冲向了上书房。
幽静的上书房内,光影摇曳,书籍杂乱的散落在地上。
窗边的软榻上,顾子亭面带红晕,衣衫凌乱地躺在榻上,紧闭双目。
苏汐月蛰伏在他的胸前,俏脸通红,发丝凌乱的散落在裸露的香肩上,美目里泛着炽热的暧昧之色。
她微微喘息着,玉手焦灼的抚着顾子亭的唇瓣,缓缓埋首,贴了过去。
“苏汐月,你在做什么!”
夜景湛一脚将门踹开,声音如雷霆般,震得书架上的书都跟着微微的颤抖起来。
他冲过去,一把揪着苏汐月脑后的发丝,将她扯到地上,反手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荡妇!”
苏汐月忽的从地上爬起来,勾起已然渗出鲜血的唇角,张开双臂,扑上去紧紧的拥着夜景湛。
粉唇焦灼的附在他的厚唇上,急切的索取。
夜景湛一时间有些迷惘,他原本想要推开她的大手顿在半空中。
许久之后,他才如梦初醒般,一把将苏汐月推开,任由她踉跄着摔在地上。
“来人!将那个无耻狂徒,打入死牢!”
夜景湛咬着牙,剜着依旧躺在软榻上昏睡着的顾子亭。
旋即,他大手拽着苏汐月的头发,一路拖着她出了上书房。
“皇上,这事有蹊跷,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黄福安跟在夜景湛的身后,望着在地上磕磕碰碰、面露痛苦之色的苏汐月,小声劝解。
夜景湛忽的顿住脚步,回转身,星目里迸发出令人颤栗的兽性光芒。
“滚!”
黄福安赶忙止步,战战兢兢的望着夜景湛的背影,无奈的叹气。
承恩殿寝殿,夜景湛愤愤的苏汐月压在龙榻上。
大手不由分说的撕掉她身上的衣衫,低眉仔细的审视着她不着寸缕的娇躯。
她的皮肤足够白,若是方才发生了什么,应是会留下印痕的。
还好,她的玉体上除了后背上方才在地上擦破的伤,并没有任何印痕。
他这才舒了口气,眸子里的戾气稍稍褪去了一些。
只是苏汐月通体火热,那放荡的扭动着娇躯的模样,好似与平日里的她判若两人。
他不由得吞下一口唾沫,俯身恨恨的咬住她的香肩。
“你方才到底做了什么?”
“你怎可与别的男人挨得那般近!”
“你是不是亲到他了!”
……
他越说越是气恼,唇齿间的力道也不由自主的加大,大力到脑袋都跟着微微的颤抖起来。
“唔~”
苏汐月娇嗔一声。
夜景湛这才松口,望着她淌血的肩头,他那颗憋闷的快要透不过气的心脏这才稍稍感觉舒服了些。
“苏汐月!”
他大手轻拍她通红的俏脸,口里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
她却依旧娇俏的笑着,玉手攀扶着他浑厚的臂膀,娇躯左右扭动着,仿佛根本就看不到他、听不到他一般。
“还不清醒?那你便到外面去好好清醒一下吧!”
他扯下桁上的外衫罩在她的玉体上,掠出房门,将她紧紧的绑在门外的石柱上。
而后,折回寝殿内,赌气似的关上房门,倒头就睡。
凤眠阁寝殿内,萧霓仙和衣坐在榻旁,玉手紧紧的扒着榻边,凤目时不时的瞟一眼,那日祁远竹逃窜时跳过的那扇窗户。
方才奉喜已然向她送来了喜讯。
顾子亭被打入死牢,苏汐月也被夜景湛一路拖到了承恩殿,绑在殿外的石柱上。
这消息着实令人振奋,可她开心之余,却隐隐的有些忧心。
祁远竹说会来向她讨赏,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今夜他还会像那天那般放肆吗?
想到那夜的情形,她情不自禁的抬起玉手附在被他亲吻过的唇瓣上。
萧霓仙啊萧霓仙,你是疯了吗?怎能任由一个太监这般亵渎你?
她微喘着,俯身半躺在榻上,玉手抚摸着空空如也的另一半床榻。
若是那夜亵渎她的是夜景湛,那该多好啊!
“皇后娘娘!”
祁远竹的声音刚刚响起,萧霓仙便触电般的从榻上跳起身,惊慌失措的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大胆!你怎的又来了!”
祁远竹勾起唇角,笑起来如春风拂面。
“您特地让守夜的宫女去提前离去,不就是在等着奴才来吗?”
萧霓仙粉唇微紧,俏脸上掠过一丝怒意。
“胡说!”
祁远竹忽的掠上前去,从身后紧紧的拥着她,薄唇吹着她耳边的青丝。
“皇后娘娘越是恼火,就越是证明奴才猜对了!”
萧霓仙触电般的绷紧了身子,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流迅速在她的身体里流窜起来。
她情不自禁的喘着气,玉手附在祁远竹那双环着她纤腰的大手上。
“放开我!”
她声如游丝,祁远竹却听得异常兴奋。
他躬身一把将她抱起,小心翼翼的搁置在凤榻上。
“奴才偏不!”
他咬着她的耳唇,声音低沉而沙哑。
萧霓仙忽的抬起玉手,挡在他不安分的唇瓣上,凤目审视着他的俊脸急促的喘息起来。
“你到底是谁?”
“区区一个太监,胆敢对本宫如此无礼!”
祁远竹挑挑眉,大手霸道的将她的玉手禁锢在榻边,俯身压在她的娇躯上。
“奴才是上天派来救赎娘娘的……男人。”
说罢,他大手忽的扯开她凤袍领口的盘扣。
听到凤袍被扯开的声音后,萧霓仙突然如梦初醒般的瞪大了眼睛。
她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祁远竹,跳起身发疯一般的低吼。
“滚开!不要碰我!”
祁远竹悻悻的起身坐在榻边。
“看来,娘娘今日不需要奴才的救赎,那奴才便等改日再来吧。”
正要跳窗而出时,他忽的又折回身。
“不知今日奴才所办之事,娘娘可还满意?”
萧霓仙吞下一口唾沫,别过脸去。
“你想要何赏赐,直说便是。”
祁远竹淡淡抬眸,丹凤眼里流露出一丝诡谲。
“奴才想要娘娘亲手绣制的荷包。”
“就是绣着娘娘名字的那种。”
说罢,他匆匆的夺窗而出,快速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