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晚上,黑灯瞎火,万籁俱寂。
江暖在睡梦中感觉呼吸困难,本能反应的一掌出击……
下一秒,只听见‘砰’的一声响,地上传来男人痛呼的闷哼声。
顾司衡震惊地捂住胸口,“老婆,你……!”
谁能告诉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竟然被老婆一拳给击飞了。
她刚刚的力道,大得出乎意料。
胸口剧烈的疼痛提醒他刚刚不是梦!
他就是好些天没见她了,想念的紧。
轻手轻脚的回来,怕吵醒她,只是单纯的亲吻她,忍不住多亲了一会儿。
没想到……!
顾司衡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变化莫测。
他不在家这段时间,他老婆都练了什么?
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变化?
江暖听见熟悉的声音,瞬间清醒了。
她心里一紧,赶紧开灯,随后急忙下床问顾司衡,“阿衡,你怎么样?
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突然感觉呼吸困难,还以为是在做梦,本能的就出手了。
我不知道你突然回来了。
你怎么样,很疼吗?”
顾司衡脸上表情变了又变,紧紧盯着江暖,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你身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刚刚江暖打他的那一掌,可不是学了一段时间散打就能做到的。
江暖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那个,武馆师傅说我天赋异禀,是个学武奇才。
我除了学散打,每天还练习力气。
我最近还在公园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武术师傅,他特别厉害,因为觉得我有学武术的天赋便每天都免费教我学习。
你看,那些是我练习臂力和力气的器材。”
江暖想着顾司衡要是不信,明天她就带他去公园,提前把小老头叫出来让顾司衡见一面,这样他就不会怀疑了。
家里的沙袋,石担,木桩可是她提前准备好来应付顾司衡的。
不然,以顾司衡的精明,没有充足的理由,他很可能会怀疑的。
顾司衡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在房间的角落里看到由一根木棒和两个石制的圆盘组成的石担。
这石但目测起码一两百斤,可以进行挺举、抓举等动作,用于锻炼上肢、肩部以及腰背的力量。
另外还有沙袋,类似他们在部队用来绑在腿上练习跑步。
更让他意外的还有木桩,练习打拳的。
顾司衡嘴角微抽,“老婆,你这是打算练成武林高手吗?”
江暖轻咳了声,不自然道,“那个,你经常要出任务,我跟附近的邻居又不熟。
晚上我一个人在家会害怕,学点防身术没有坏处。”
顾司衡站起身,“我知道学防身术没有坏处,但你这又是举重,又是沙袋,又是木桩的,吃得消吗?”
他拉起江暖的手,果然在她手上看到一些淤青和茧子。
这些痕迹,足以证明她确实在习武。
他心疼地摸着她手上的茧子,“疼吗?”
他刚进部队时,新兵蛋子的各种训练都让他一个大男人累的够呛。
可江暖,一个细胳膊,细腿,细皮嫩肉的姑娘为了自保习武,竟然……
她一个人在家是多害怕才会甘愿吃这种常人无法忍受的苦?
江暖无所谓地笑笑,“不疼,我已经习惯了。
习武不但能增强我的体魄,还能让我很充实。
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学习完了无聊就练习,这样时间就会过的很快。”
顾司衡心疼的把她拥入怀里,“抱歉,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让你吃这么多的苦。”
江暖回抱着他的腰,“才不是呢。
你很好。
因为有你,我才想要变强大。
因为有你,我的人生才有了新目标。
因为有你,我觉得生活变得美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阿衡,一切都是因为有你,不然我的人生只剩下仇恨。
你是把我拽出深渊的救赎。
如果没有你,我报完仇后可能会失去生活的方向,仿若漂浮的水草找不到回家的路。
顾司衡没想到他在江暖的心里有这么重的地位,抱着她的力道加重。
“老婆,这一生有你,我何其有幸。
这辈子有你,我死而无憾了。”
江暖伸手捂住他的唇,“别说不吉利的话,我们都要活得好好的。”
顾司衡轻咬她的手指,“眼里全是柔情的笑意,“我不在家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江暖被他直白的话说得有些脸红,她害羞地低垂下目光,“哪有你这样直接的?”
“呵呵……”顾司衡爽朗的轻笑出声,“怎么还是这么爱脸红?”
江暖倔强摇头,“我没脸红,我是热的。
你抱着我,你身上的热气太强大,传染我了。”
“是吗?”顾司衡故意低头吻她的额头,鼻尖……语调暧昧低沉,“那这样呢?是不是更热?”
江暖掐了一下他的腰,“你越来越坏了。”
顾司衡亲吻着她的唇,喃喃低语,“我只对你坏?”
江暖掐了他的腰,却感觉像是掐了块石头,硬邦邦的。
“他们不都说你话少冷漠吗?我怎么觉得你话多……”
顾司衡的手四处探索,“那得看是对谁!”话落,江暖被堵住唇,再也发不出声。
他一把抱起江暖走向大床。
江暖连忙推他,避开他的亲吻,“你今晚不回去吗?要是不回去豹哥他们会不会突然查你的岗?”
顾司衡,“不去,他们哪有老婆重要?我是专门过来陪你的。
再说他们已经下线了,以后不会再有豹哥他们了……”
接下来又是没完没了的亲吻,在两人气息紊乱,差点都沦陷时,顾司衡却在紧要关头刹车……
明明江暖都已经暗示他可以,但顾司衡却硬生生压下欲望去冲冷水澡。
他隐忍着沙哑的嗓音,“也就一个多月了,我忍得住。”
忍的结果就是一夜冲了几次冷水……
第二天江暖醒来的时候,顾司衡已经离开。
她摸着身边冷了的床铺无奈叹气。
“也不知道昨晚冲了几次凉水,他会不会着凉?”
起床后的江暖低头一看,身上印了无数草莓,万幸的是照镜子脖子上没有,不然今天都没办法出门了。
……
霍家。
霍建涛一早去部队有事,临走之前特意叮嘱周玉茹十点钟在民政局见。
周玉茹今天一身灰色套装衣裙,加上故意熬了一夜,脸色惨白得如同病入膏肓。
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她哭哭啼啼,委屈地看着他,“你非得逼我离开吗?”
霍建涛无视她的眼泪,“你已经拖了17年,够久了。
我的大半生都已经耗光了。
余下的时光,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离婚后,雪儿你自己带走,我会给你们母女一笔钱,只要你们不胡乱挥霍,足够你养老了。
反之,你什么也得不到,反而会被霍军连累。
这是我看在囡囡的面上,给你的最后一丝体面,别逼我对你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