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
何雨析兴致缺缺,自己都不知道想找个啥样的。
人都有需求,他有娄晓娥,就更不着急找媳妇了。
“雨水是不是去找了?”陈科长后知后觉道。
“你猜呢。”何雨析有点怨气。
“我刚才没反应过来,人家都已经走了,雨水白跑了。”陈科长笑道。
何雨析松口气,“那还行!”
老高和小袁笑着看向何雨析,这是哪门子哥哥啊。
......
时间很快来到正月十五,天上的月亮很圆,只是人世间不仅有欢合,还有悲离。
以前每年这个时候,傻柱都会和雨水一起吃元宵、聊聊天,摸摸她的脑袋感叹黄毛丫头长大了,今年没有。
雨水嘴上不说,但小脸上的失落是显而易见的。
为了热闹热闹,何雨析便抱着一锅元宵,带她去后院聋老太太家过。
进去一看,炉子上的锅里白气腾腾,一个个白胖的元宵在花生大的水泡里翻滚。
娄晓娥笑道:“你们也带元宵了啊,老太太还给你们准备了呢,正想让我煮好了送给你们。”
聋老太太笑道:“材料都是晓娥拿来的,我和她一边说话一边滚,一下午滚了好些个。奶奶这是借花献佛,东西还是人晓娥的。”
何雨析望向娄晓娥的双眼,那双眸子里有温情与柔和,春风化雨般洗去他内心的躁意。
只是不经意间,躁意在其他地方凭空升腾!
雨水搂住娄晓娥的胳膊,“你怎么没去公婆家?傍晚时我听你家那位和三大爷说他今晚回父母家了。”
娄晓娥叹口气,“我才不去呢,去了他爹妈就给我甩脸子,然后话里话外说我不能生。”
“唉。”雨水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叹口气。
聋老太太看着一锅元宵,又看着何雨析带来的一锅元宵,嘀咕着:“这可怎么吃的完啊?”
何雨析道:“没事,我运动量大,有多少都能吃下去!”
娄晓娥呼吸一窒,运动量大......看来今晚又不能闲着了,想到那种感觉,下意识坐下夹紧双腿......
何雨析注意到娄晓娥的异样,借着盛元宵的机会在她旁边小声说:“你没忘了那天你蹲在门口时的口型吧。”
娄晓娥脸红,手里的碗差点掉到地上......
雨水赶忙道:“晓娥姐你是不是烫到了?脸都红了!”
娄晓娥连连点头,心里却一点没放松,雨水岁数小看不明白,桌边可是坐着个成精的老妖怪呢,她偷瞄一眼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眯嗒着眼睛,看着娄晓娥的一举一动,心里一声叹息,希望是看错了吧。
不然老何家这俩孩子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老大跟寡妇,老二跟有夫之妇有染,这么一算老二还不如老大呢,人许大茂还没死呢!
唉......
......
夜深了,却起了风,不算大,在屋里刚好能听见。
娄晓娥信守承诺,完成了何雨析几次求而不得的要求,自己也感受到了异样感觉。
除了想呕,没什么不好的,而且后面的兴致也更高涨些。
一直到黎明前夕,窗外黑成浓墨,娄晓娥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
天慢慢亮了,窗外的风轻轻的刮着,一片灰色的枯叶在地面上像被人用线拽着,拖出很细微的次次声。
何雨析出门,走到对面耳房门口敲门,“起床了,我送你去学校。”
“来了。”雨水老老实实出门,“二哥,我跟你去厂里一趟。”
“好。”何雨析知道,这是要去跟傻柱说声。
两人走进轧钢厂食堂。
傻柱一看何雨析背着大挎包就知道雨水要返校了,赶紧拎着个布袋走出来。
兄妹三人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
傻柱把布袋放在桌上,有点讨好道:“雨水,这里面有糖,还有我给你烤的烧饼,去学校了好好念书,吃饭上别亏待自己。每回回来大哥都给你做好吃的,你可不兴以为我有了媳妇不要妹妹。”
唰。
就一下子,雨水嫩嫩的脸蛋上便滑下两行清泪,哽咽道:“大哥,我是妹妹,你不用这么跟我说话,你正常点。”
傻柱尴尬的笑笑,笑着笑着就低下头了。
“秦淮茹对你好吗?”
雨水有些哀伤,本来想叫大嫂的,但叫不出口。
傻柱连忙抬起头,笑道:“好,好,回家不用我做饭,晚上还给我烧水洗脚。”
“雨水,你放心吧。”
何雨析温和道:“现在棒梗不在,他们负担小很多,如果她能给老大生个孩子,她其实也算个能过日子的女人,你在学校安心念书就行,家里边有我在,不会有什么幺蛾子。”
雨水抹了把眼睛,“大哥,二哥,那我走了,你们慢慢聊。”
这有什么好聊的,何雨析站起来送雨水,出厂后给她送到学校。
......
轧钢厂,医务室,炉火十分旺盛。
老高和小袁聊着最近要合厂的事,这是京城地区钢铁行业的一次产业升级,十来家小型轧钢厂合并成一个大厂。
看似资源整合,其实也是一次优胜劣汰,这也标志着钢铁行业从盲目扩张开始转为有方向、有目的、有前瞻的发展方向。
每一次变革,都会伴随着动荡,大量重复岗位的领导干部需要重新评选。
任何一个车间、科室,干部都是十份,合厂后只能留一份,暗流已经开始涌动。
老高却稳坐钓鱼台,甚至还很期待,那帮老头里可是有不少象棋高手啊。
说来也怪,从医的人大部分都会玩象棋,而且还玩的不错。
小袁忧心忡忡道:“高叔,合厂之后我会不会被降为护士啊。”
老高笑道:“医务室是最不用担心的,本来大夫和工人的人数比例就不达标,肯定不会把你降为护士,但我有可能保不住科长。”
一旁,带着周秉义来看病的郝冬梅好奇的问:“高大夫,您应该是主任吧。”
老高道:“叫法而已,其实还是科长的级别,跟医院里编制不一样。”
郝冬梅点点头,她旁边一个身材修长,穿着深黄色风衣的清丽女孩对此漠不关心,只是定定的盯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