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业上门找了黄鑫,黄鑫听说他要回来,去买了菜,做了他喜欢吃的饭菜,一桌好菜,黄兴业心里有事,味同嚼蜡。
趁着黄鑫去厨房洗碗的功夫,黄兴业摸到了他的卧室,偷出了银行卡,不知道怎么的,撞翻了抽屉,黄鑫听到了动静,察觉不对,快步走到卧室,看见慌乱中整理抽屉的黄兴业。
黄鑫看到他手里的银行卡,怒斥他。黄兴业这才开了口,问黄鑫要点钱,黄鑫听说他赌钱输了两万多,那是他辛苦一年多才能存下的钱,黄鑫给了黄兴业一巴掌。
接着二人大吵起来,黄兴业把陈年旧事又翻出来说道,黄鑫气的不行,二人拉扯激动中,黄鑫摔倒了,黄兴业非常生气,随手抄起柜子上的一个酒瓶子就朝着黄鑫的脑袋砸去。
很快,黄鑫没了动静,他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气了,黄兴业吓坏了。
很快他又镇定下来,把黄鑫搬到卧室,找出了他家里放置的绳子,伪装成黄鑫自杀上吊的模样。
他关上了门窗,趁着夜色悄悄离开。
警察找到他告知他黄鑫死亡的消息时,他很害怕,黄采薇怪罪他没有照顾好父亲,他们兄妹俩又大吵一架。
没想到才几天时间,警察还是找到了他。
黄兴业将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
秦颂被这个畜生气的牙痒痒,他咬着牙说:“黄兴业,你知不知道,黄鑫是机械性窒息死亡,也就是吊死的。当时他并没有死,只是晕过去了,别被电视剧骗了,什么探鼻息,真是害死人啊。如果他摔倒后你能快速送医,他不一定会死。”
黄兴业听到这个消息,瘫软下去,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小颂,案子破了,怎么还加班啊?”汪林问。
“黄鑫的案子破了,钱图的案子,可还没破呢。”说着他又使劲抓了抓脑袋:“怎么办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方平倒是安慰他:“钱图的案子,我们继续搜集线索,那个车辆,我们恐怕还要再筛查一遍。”
秦颂打开电脑:“我也是这么想的。”
方平关了他的电脑:“不差这一会儿,今天回去好好放松一下,明天我们再战。”
秦颂靠在椅背上:“好,我知道了。”
正说着,乔靖南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这边的案子终于结了,你呢,有空么?”
秦颂给了肯定答案。
二人终于又坐在了一起,乔靖南大倒苦水,最近案子很麻烦,当事人很难缠,取证也是各种不配合,又有感而发。
对于之前的离婚案,既然不爱了为什么还要纠缠在一起,两个人都痛苦,还有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却完全没有考虑孩子的感受等等。
乔靖南做律师,是希望通过法律的手段伸张正义,这一点和秦颂不谋而合,乔靖南身体不好,外加小时候的各种伤病,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律师行业。
秦颂也是一肚子的苦水,钱图的案子还未侦破,嫌疑人圈定了范围,但始终找不到可以定罪的证据。
中间又遇上了一个奇葩一家,他忽然开始同情黄采薇,生在这样一个原生家庭里,如果不是她努力走出去,结果会是什么样?也许会更加凄惨,在无尽的深渊里继续挣扎。
儿子杀了父亲,这换谁都想不明白,动机仅仅是因为两万块。
黄兴业拿到父亲的银行卡,查看时,只有五千零六十三块,因为零头取不出来,他只能取出所有的五千块。
五千块一条命,秦颂捡能说的把案子告诉了乔靖南,说到这里他还是气的握紧了拳头。
“好在案子总算是破了。”
今天总算把案子结了,后续扫尾工作再有两天就全部结束了。
一直神经紧绷的秦颂终于松了口气,二人坐在桌前,你一杯我一杯,秦颂竟然喝高了。
乔靖南和秦颂重逢后,见过不少次,二人也经常联系,可乔靖南不知道秦颂住在什么地方,这一时半会,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靠在椅子上傻笑,端着空杯子还要酒喝的秦颂,无奈下只能带他回家。
秦颂看起来不胖,但醉酒后整个人死沉死沉的,乔靖南自己也喝了酒,扛着一个醉鬼,走起来实在困难,在门口打了车,出租车直接开到小区里。
乔靖南抬头看着自己的家,第一次觉得楼层高很苦恼。
十分钟后,他才努力把秦颂扶到家里,进了门实在累瘫了,一松手秦颂倒在地上,他也累了,干脆也躺在地上。
房子晒了一天,连地面都是温热的感觉。
秦颂翻了个身:“妈,今天的床怎么这么硬。”
乔靖南无奈,只好起来把他拖到自己的床上。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今晚他只能睡在沙发上。
安顿好了秦颂,他总算老实,只是睡觉酒品还不算差。
乔靖南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醒了醒酒,想到书房里的那些不该让旁人看到的东西,他又起来,去收了那些东西。
后来干脆又锁了门,如果秦颂问起来,就干脆告诉他房东放了杂物,只租了外面的房间。
乔靖南吃了安眠药药,抱了毯子,在沙发上睡了。
药劲慢慢上来,这一夜,他只觉得一直很紧张,秦颂追了他一个晚上,他的事情败露,努力躲着秦颂的追击,他穿过巷子,穿过人群,秦颂依旧锲而不舍的追着他的脚步。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乔靖南猛回头,看见秦颂一脸严肃看着他,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乔靖南猛地惊醒,一睁眼,看见了秦颂的脸,梦里梦外,两张脸完美重合,他一个激灵。
秦颂拍着他:“小南,醒醒,你做噩梦了。”
乔靖南下意识调整了状态,想到秦颂在家里留宿,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大亮的天:“天亮了。”
秦颂伸展了胳膊:“做噩梦了,你刚才的表情实在吓人。”
乔靖南坐起来,抓了抓睡乱的头发:“哦,刚才梦到小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