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高端别墅内…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电脑画面里正站在镜子前的恐怖血人,眼镜女整个人兴奋的手舞足蹈,连续在床上蹦了好几下,快乐的仿佛一个刚刚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女孩一般,还两眼放光的一阵自夸…
“哈哈,疯了疯了,他终于疯了,我就是要他疯,哈哈哈,他终于敢杀人了!!我就最不爽他这一点,哈哈哈!”
“部长…”
老管家似乎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只是看着屏幕里那具躺在地上已经完全没了脖肉的尸体,眉头有些微皱…
“这样的人如果收进组织,恐怕…”
“恐怕什么?”
眼镜女白眼一翻,转而拿起手机开始翻起通讯录,同时略微不屑的摇了摇头…
“他只是单纯疯了,愿意杀人了,但并不代表他有能力对抗响人,明白吗?”
“好吧,是我多言了…”
老管家其实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一句而已,但看眼镜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便只能收回话头,微微叹气…
“希望您的计划能成功…”
“当然能成功!”
回应的同时,眼镜女已经在通讯录里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立马拨了过去…
滴滴两声,语音接通,是当时与小记者互相演戏的小年轻,不过他的真实身份却是…
“铁头,时刻监督腰包客的情况,先不着急去交涉,等关键时刻再让骡子把他带回来,记住了,我说的关键时刻,是指…”
“明白了,他快死的时候…”
铁头似乎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了,所以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哈哈,好!”
挂掉通讯,眼镜女扫了眼欲言又止的管家,嘴角微翘的扬起下巴…
“虽然我也是第一次尝试把一个人逼疯,但反正只是一个普通人,让他去试试又没关系,死了也不心疼,你说呢?”
“您说的是…”
………………
“说说吧~”
此时正在冲洗身上血迹的小记者,自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被别人操控的,而是任由刀疤脸的尸体晾在一旁,并感受着伤口被自来水划过的冷冽,面无表情的问着断指佬…
“看守多久巡逻一次?”
“有时候十分钟,有时候二十分钟…”
断指佬缩着脖子蹲在床上,目光不断在地上的尸体和门旁的紧急铃之间徘徊,虽然心里很想通知看守,但他更怕看守来之前,自己就被眼前这个吃人恶魔给干掉了,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应着话,全然没有了之前的肆无忌惮…
“饭点已经过去了,现在正值午休时间,所以看守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过来…”
“你知道很多响警的内幕?”
想起断指佬刚刚小声说的话,小记者灌了口自来水,又混着嘴里的血肉吐掉,结果却不小心吐出了一颗碎裂的后槽牙…
“你是响匪?”
“不…不是…”
提起这个,断指佬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尴尬的事情,表情有些难以启齿…
“我和刀疤以前在一个响匪组织下做事,后来响匪组织被响能局剿灭了,我们作为组织的高层,自然也就被抓了,包括整个监管区,也都是帮响匪做过事的普通罪犯,如果是响匪,那肯定被关到压制所去了…”
“那你刚刚跟我说的那段话…”
小记者摸了摸下巴上被电击的焦痕,想起自己刚刚尿失禁的一幕,拳头又握紧了几分,但暴露在外的甲床,却又让他疼的皱眉…
“就是关于响能局那些事…”
“这个我是真没说假话…”
怕小记者不信,断指佬赶忙举起右手,做发誓状…
“我以前待的响匪组织很大,光凭一个地方的响能局,甚至都动摇不了我们的根基,但个子再大也得撑伞,所以我们也一直维护地方响能局的关系,可后来上面…”
他意有所指的朝头顶努了努嘴…
“发生了点变故,组织一夜之间被新的响警局灭掉了,但我也因为以前经常跟响能局打交道,所以才知道其中的门门道道,就比如临沧市的张组长和副组老黑…”
迎着小记者若有所思的目光,断指佬如数家珍的说着所有响警的信息…
“前者的能力可以感应响能发动的具体方位,后者是变成大黑熊,还有个女孩,能把汗液凝聚成爆破物,其他的还有…”
“这里的响警情况你知道多少?”
已经洗好澡的小记者突然打断,并取出洗漱用品里的塑料牙刷,将根部放在粗糙的墙面上开始摩擦,看的断指佬眼神微凝,显然已经猜到了前者的想法,但又不敢把话说明,只能咽着口水向后挪了挪,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这里一共两名响警看守,刚刚带你进来的那个是黄看守,他能延展自己的头发,就跟美杜莎一样,还有一个贾看守,左手能释放绿色的麻醉气体,右手能释放紫色的毒气…”
“他们两人一个白班,一个夜班,但平时都呆在办公室里,巡逻工作则是由普通的执勤人员来负责,只有出了大事两人才会出来看看,毕竟这里监管的都是普通人…”
小记者象征性的点点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但手上的牙刷尾部却越磨越尖…
见他不说话,断指老有些尴尬,但看着牢房唯一的巴掌小窗,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不过我听说,其实这里还有一个响警看守,不过他不负责监管区,而是常年呆在哨塔上,有人猜测他可能有鹰眼,或者监视一类的响能,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记者还是没有说话,只把已经磨尖的牙刷放在一旁,又拿起三个牙杯,连续几脚将其踩的稀碎,并将塑料碎片收集起来,一片一片竖着插在刚刚擦身体的毛巾上,又用另一条毛巾覆盖于上,叠在一起拿水浸湿…
…………
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思考,任何!
——————某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