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主卧内再次传出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可以看见一瘦弱的男子虚弱得倒在地上,身上到处是一道道的血痕。
纳兰子玉身着寝衣坐在轮椅上,手持染血的长鞭,胸口上下起伏着,双眸愤怒的瞪着地上那衣衫不整的男子。
“敢嫌弃本殿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过是你阿母送给本殿下的玩物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女夫了。”
闻言,男子反而笑了,原来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玩物而已。
是啊,在阿母的眼里他就是一个联姻的工具,而她的阿爹,只会一次一次得让他忍,可是如今他不想忍了。
男子艰难的朝着轮椅上的女人爬去,缓缓跪在地上,目光痴迷得看向女人,露出了那张美艳的小脸。
“殿下,简儿怎么会嫌弃您,您是简儿的天啊,让简儿服侍您可好?”
男子衣衫凌乱得挂在身上,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女人。
纳兰子玉心里瞬间得到了满足,嘴角得意的勾起,用手抬起简儿的下巴。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贱。”
说完,她放下手中的鞭子,示意男子上前。
二皇女夫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走到了纳兰子玉身边。
低垂着头的眼里再也没有了爱恋,而是浓浓的冰冷。
纳兰子玉看着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眸中充满一种偏执与疯狂。
腿废了又如何,她照样可以让人臣服,照样坐上那个位置。
谁若是敢和她抢,那就死。
男子颤抖着手解开女人的寝衣系带,柔软的手指一点一点滑过女子的肌肤。
“嗯……”
纳兰子玉舒服的喟叹一声,闭上了眼眸靠在轮椅里,享受着男人伺候。
男子慢慢的靠近女人,一点点得亲吻着女人的肌肤,缓缓地拔下头上金钗。
目光平静的狠狠的朝着女人脖颈刺去。
只听“噗嗤”一声闷响,金簪瞬间刺破了女人脆弱的皮肤。
刹那间,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溅落在男人的手上。
宛如盛开的朵朵红梅,触目惊心。
“啊......”
纳兰子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眸惊恐的睁大。
剧烈的疼痛让她全身颤抖不止,原本俊美的面容此时也变得扭曲起来。
“贱......贱人!”
女人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充满了愤怒。
女人剧烈的挣扎着,用力的扯着身上的男人,可是,却根本无用。
男人目光冰冷的死死抱紧女人,握着那根染满鲜血的金簪,毫不犹豫地再次狠狠地刺进女人的脖颈。
“嗯……”
纳兰子玉闷哼一声,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溢出,染红了她身上白色寝衣。
她眼眸惊恐的睁大,眼里有着愤怒和恨意,但是更多的是不甘。
就差一步之遥,她就能坐上那个位置了,只要纳兰子麟死了,那个位置就是她的了。
腥红刺目的鲜血不断地从她的口中汩汩流出,修长有力的双手也逐渐失去力量,缓缓地从男人身上滑落下来。
最终,她带着满心的怨恨与不甘,停止了呼吸,身体软软地瘫倒在轮椅之上。
门外守着的婢女听见了动静,眼里闪过同情。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他们已经不记得了。
婢女无奈摇摇头,继续守在门口。
而此刻的屋内,男子浑身颤抖站着,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支金簪,目光冰冷的看着死不瞑目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呵呵,他终于解脱了。
等婢女发现时,二人已经双双殒命。
二皇女纳兰子玉死在轮椅上,而二皇女夫悬梁自尽。
西蛮女帝得知这个消息后,身子不稳的后退一步,塞雅急忙伸手扶住。
“陛下……”
塞雅担忧的出声。
西蛮女帝眼中泪水滑落,手死死的攥着塞雅的手臂。
死了?又死了一个。
他们西蛮是中了邪了吗,短短几个月,君后死了,老大死了,老二老三老四都死了。
那下一个是谁?是五皇子还是她自己。
西蛮女帝痛苦的闭上眼眸,大脑里下意识的浮现了宋瑾晨那张小脸。
她错了,她就不该把他接回来。
而此刻的五皇女府,纳兰子麟一震,手中的毛笔从手中滑落掉落在桌上,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婢女。
“你……你说,谁死了?”
“殿下,是二皇女和二皇女夫。”
“怎么会这样......”
纳兰子麟脸色苍白,身体无力的靠在椅子里。
死了,居然又死了,如今只剩下他和瑾晨了,那下一个是谁?
是他还是紧晨?
纳兰子麟心中充满恐惧,不知怎么的,他只感觉背后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在针对他们。
是让西蛮从内部瓦解,还是另有目的?
今天的夜晚,皇宫内的灯火虽然依旧亮着,但是奴才们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宫殿之间,生怕触怒了龙颜。
“哎,你说,咱们西蛮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今年坏事连连,宫里的主子怎么频频出事啊。”
一个小厮在门口站着岗,压低声音说。
另一边的小厮赞同的点点头。
“可不就是吗?”
顿了顿,他看了看周围见无人,他走到那小厮的身边,压低嗓音。
“你发没发现,就是找回六皇子后,宫里才坏事频频的。”
“要我说,这个六皇子就是和咱们西蛮相克,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西蛮女帝和塞雅站在不远处,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陛下,奴才……”
西蛮女帝抬手打断了塞雅的话,面色阴沉的转过身离开了此处。
塞雅看着那挂着灯笼的宫殿,可惜的摇摇头,转身跟上了女帝的步伐。
因为两个碎嘴子让陛下折返了回去。
也不知道他们主子听说后,会不会处死他们。
瑾晨殿中老妇人坐在桌边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淡淡开口。
“吩咐下去,六皇子腿伤严重,这几天需要药浴加针灸来调理,期间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闻言,宋瑾晨下意识腿就是一软,不可置信的看向宋璇。
“是。”
玄琴抱拳,同情的看了一家小主子一眼,快速的转身退了出去。
“哎,玄琴……”
宋瑾晨伸出尔康手,就这么看着某人逃似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口,还贴心的把门给带上了。
宋璇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站起身,缓慢的解着腰带朝着男子走去,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