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男人都不在,郁宜舒也乐得清闲。
手机中弹出一些以前合作过的杂志拍摄方,觉得她外形条件很好,有时间也有意愿想和她进一步的发展签约关系。
她正有这个打算,便从中挑选出福利待遇都较为可以的。
又过了半月。
郁宜舒在紫苑和上班的地方来回跑。
相离较远,她每次起床都得提前一个多小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一天的美好心情。
好在男人回来的次数变少了。
刚开始只单数会回。时间一长,一周见他约莫两次,一月不过六七次。
好似除了床事外他都没有难为过她。
当时签订协议,郁宜舒以为虽是隐婚,但他身份尊贵,她要作为一个合适妻子,婚后不说要面面俱到,至少在外不落人话柄。
可现在看来,男人这么急着想结婚,似乎只是为了满足自身…
对她的要求并不高,这让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寒来暑往,就这么过了一年。
…
最近郁宜舒拍摄的青春杂志销量暴增,编辑投稿处和图片插画组忙得不可开交。
只要是郁宜舒作为《AI》的封面期刊,书粉们就算不看内容冲着这张脸都忍不住消费。
还有不少书粉颜粉在下面开玩笑留言,说郁宜舒已经算是她们的半个青春了。
郁宜舒看着心里暖暖的,这是他们对自己能力的认可。
不过,这些天的连轴转,她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想着席鹤词如今也不常回来,用不着应付他,她干脆不回紫苑,直接去找了蒋之韵。
在兰竹湾待了几日。
周五郁宜舒从摄影棚出来,组里一个男同事不好意思的跑过来问她交男朋友没。
都在一个楼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为避免以后麻烦,郁宜舒直接道:“我结婚了。”
男人表情有一瞬的呆愣,随即笑出声,“你也不用为了拒绝我说得这么离谱吧。”
“……”
“我真结婚了。”她眼神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男人讪讪点点头,让她离开,心底笃定是不信的。
郁宜舒刚出公司大门,便被人拦下。
是鸿雁。
“您这边请。”他指了指正前方。
郁宜舒以为是接她回紫苑的,没有多想跟着上车。
车开的很稳,看着路边熟悉风景,困意逐渐袭来。
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只知是在床上,很大很柔软。
身上的衣服已被换过,郁宜舒心中升起不安,走到阳台上。
“哗——”打开窗帘,她瞳孔骤缩,微微张嘴,心脏狂跳不止,愣怔了好一会。
这…这下面竟是海…
这到底是哪儿?!
借着这点微光,她跌跌撞撞的在四周摸索。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电子开门声,她警觉的重新爬回床上。
来人进来后,精准无误的走向床边,似乎对这儿很是熟悉。
随后抓住她的一只脚踝,捏了捏,嗤笑出声。
郁宜舒立马从床上弹起,“席鹤词?”
男人身形一顿,拉着她脚踝的手轻轻一收。
人被拉入怀中。
黑暗中,他修长的指尖抚摸上她的脸颊,似笑非笑道:“这都能认出,没白养。”
郁宜舒生气的推开他,神经病又犯了这是。
“你带我到这儿干嘛,我要回家。”她道。
闻言,男人再次紧紧抱住她,清润的嗓音温柔的好似滴出水来,“好,回家。”
“……”
他将外套盖在她身上,拦腰抱起。
出去后郁宜舒发现这儿其实就是一处海边别墅。
席鹤词脚步停在门外的泳池边,然后放下她。
郁宜舒奇怪的看向男人,不是要回家吗?怎么不走了。
“水里很凉快,要下去玩玩吗?”他盯着那抹碧蓝道。
“……”
郁宜舒心中已经暗骂他一百个神经病了,脑子里净是这些废料,“不行,要玩你自己去,我先走了。”
说着她自行走开。
他既然来了,当然不会败兴而归。
…
远处海水轻轻拍打着沙滩,浪涛翻滚,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卷起层层浪花。
“这么怕水吗?”席鹤词拍了拍她,欠欠笑道。
她被呛了几口,肌肤粉粉嫩嫩,泛着淡淡光泽。
男人眸色愈深,只好把她抱坐在台阶上,“不吓你了,回家。”
她强忍着在心中告诉自己,还有一年一百多天,这羞愤欲死的日子就能结束了。
在紫苑休息两天后,郁宜舒一如往常去上班。
人还没走出小院便被拦下来。
“太太,劳烦您回屋待着,这是先生的命令。”其中一人道。
“我只是去上班”她解释道。
“不行,先生说了不允许您随意外出。”
郁宜舒感到纳闷,他这是又抽什么风了?
给他拨去一个电话,那头很快接起。
“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水眸划过一丝烦躁,不悦道。
“听话,回去再和你说。”说完男人便挂了电话。
郁宜舒一头雾水,看了眼月洞门左右两侧的女保镖,还是选择回到屋子。
没办法她只能和上面请假了。
消息没发出去,收到了显眼的红色感叹号。
怎么回事?
她又给其他同事发去询问消息,皆是一样。
下意识的看向窗外,卷翘的长睫下一双乌眸充满忐忑与惶恐。
午时终于等回男人,她没多说废话,上前质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嗯。”席鹤词不拖泥带水的直接承认。
他这般坦诚倒让郁宜舒足足愣住好几秒。
她清澈如水晶的瞳眸倒映出他的身影,目光中满是不解,好半晌,才找回声音道:
“为什么…”
他语气平淡,“每天起早贪黑就为了那点工资,还不如待在家里把身体养好。”
郁宜舒冷笑一声,这便是原因吗?不过问她的意见再一次替她做着决定。
“养好身体供你.玩弄.吗?”她言辞犀利,质问道。
闻言,男人浅色瞳眸蕴藏着锋利寒意,嘴角冷冽的勾起,吐出的话冷漠又倨傲。
“是又怎样?”
“……”
她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竟一时无法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