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紧蹙眉峰,思疑的目光紧攫着她,企图看出她的不同,“为什么,为什么就非得要。”
郁宜舒干脆也不掩饰了,“离婚,我不会反悔协议,照样会做好你三年的席太太。”
她哽咽,“无论…你这辈子对我是囚是困,亦或是各种玩弄,我都接受,只要你三年后愿意高抬贵手放我离开。”
话落,时间在这一刻像是被拉回到了那个新年雪夜。
只有他们。
她终于熬着问出来了与经年一样的话,虽然希望渺茫,“所以,协议结束,你会放过我吗?”
“……”
男人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都到这了,他要是再不懂,那真是蠢的可以。
他下意识的摩挲着她送的戒指,可笑,都是骗他的。
席鹤词勾唇,恶劣一笑,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不可能。”
“不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可能放过你!”
郁宜舒心脏钝痛,直接无力的滑倒在地。
男人凤眸一转,暗挟着一股狠劲,凝盯着她,“所以,你对我,只有欺骗,没有一丝感情?”
他在给她机会。
她根本不在意,他都敲碎她希望了,还想要感情,简直痴人说梦。
郁宜舒讽笑道:“感情?我们之间有什么感情?睡出来的感情吗?”
“……”
席鹤词意味不明地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长发遮着眼睫,心陡然慌的厉害,现在只想离开这,不过就是骗了他一回,可身体却还是会下意识的做出害怕的反应。
“让我来猜猜。”席鹤词还在继续。
“约莫是打我回国,你为了讨我欢心,给我投怀送抱,送戒指、送餐、庆生做海棠糕、送领带、还装吃醋。”
“就为了拿这证?”
说到最后像是被气笑,几是咬牙切齿,“我们婛婛可真会钓啊。”
郁宜舒见他双目赤红,面容逐渐扭曲,半明半暗,瞧着更是阴寒瘆人。
太了解他了,又要发病了,她赶忙从地上爬起,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卧室里跑。
“砰!”猛关上门,她还未来得及喘气就又颤着手去拧锁。
席鹤词却不让了,他阴着脸,大步过来只稍微用了三成力,就直接将她连人带门的一同推开。
郁宜舒摔倒在地,掌心擦出一阵火辣。
她抬眼看去,又是“砰”的声巨响,男人直接走近反手上锁。
外面的人被这一声响动,震了个激灵。
席鹤词眉梢下压低睨着她,直接伸手拎过,往床上一甩,覆压上去。
郁宜舒止不住的恶心后躲,都已经全部和他彻底坦白了,再不愿意和他做这种事。
席鹤词见状连连冷笑,眼里愠色过浓,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
郁宜舒拧紧秀眉,干脆闭上眼。
“……”
他狭眸微勾,揩去她眼角的泪,薄唇戏谑一笑,“你这眼泪不知骗了我多少回,可真是屡次不爽啊。”
“为了公平,我们今天玩个刺激的好不好。”长指熟练的划过她的衣摆。
郁宜舒简直要汗毛倒立起来,最是受不了他这种要死不死,净折磨人的鬼样,“你要是敢乱来,事后我一定会报警的…”
“报吧,没人拦你。”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席鹤词掏出手机,转眸间将她单臂拉起托抱了起来,“知道吗,我最喜欢这个姿势了,叫你无任何支撑,只能攀附着我。”
又在她眼前晃了下,“瞧,这个号码熟悉吗宝宝?”
看到的瞬间,郁宜舒脑袋轰的一声,双目瞪大,心头犹如掀起滔天巨浪,神色震惊而又复杂的望向他。
“刺激吗?”他亲着她的唇,低低笑道。
“等会你只管抱紧我,我会给你母亲去一通电话。”
“你可切记别发出声音,别影响日后我在丈母娘心中的形象,要是实在难捱你就抓我,这你最拿手了。”
“……”
郁宜舒听完如坠冰窟,眼眸空洞的看着他,“你…你…”
男人将她放下,开始去拖拽她的裤子,嘴角的弧度凉薄刺眼。
单手点开手机扔在一旁,郁宜舒见状连忙去够。
他不疾不徐地抓住她的胳膊,稍一用力就将人拉了回来,“急什么。”
“现在这样不喜欢吗?”
郁宜舒绝望的听着通话拨打中的嗡嗡声,无力感与恐慌在心底无限蔓延。
手机屏幕上闪出计时,接通了…
四目相对。
席鹤词凤眸闪过诡谲的光,手掌扣住她的脑袋,薄唇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长指捏住她细白软滑的腰肢,郁宜舒被激的压根不敢出声。
他开始向上作乱,欣赏着她的花枝乱颤,口语道:“张嘴。”
她掐着他手臂上的肌肉,死都不张。
“婛婛!”他故意叫嚷。
吓得她差点叫出声,男人顺势捏住她的下巴,吻入。
恶心,真是恶心,眼泪被强迫的糊满整张脸。
席鹤词眸底带着明显的作弄,拉过她玉白纤腿,轻咬她的唇,哂笑道:“喜欢吗?”
“……”
郁宜舒实在是受不了了,她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不该是这样的,她不能再次被他掌控。
发了狠的推开他,乌发红唇,身上衣服凌乱不堪,整个人破碎而凄厉,大口喘着气,像是彻底放弃,“你去吧…”
“去告诉我父母吧。”
“让他们知晓,他们的女儿是怎样在你身下日日痛苦的。”
“……”
闻言,席鹤词揉了揉眉心,扫兴的从她身上下去,不过眸底却愈加沉的骇人。
郁宜舒呆愣了几秒,赶紧爬过去捡看手机。
“你…”打过去的是一串陌生号码,对面也没人接听。
“刺激吗?被人骗。”他冷声盯着她。
她也怒极反笑,这个问题他还好意思过来问她,他都骗了她多少回了。
懒得理这个疯子,“席先生,你没事就可以走了,我要睡了。”
说着就自行钻进被窝。
“……”
他笑了,自己大老远跑过来抓她,是让她睡觉来的?
十分不爽的一把掀开她的被子,狂风骤雨在这一刻才算是彻底暴露出来。
…
郁宜舒身上的杏色秋冬睡衣被他翻卷上去,窗外颜色泛浅,她糯白的肌肤发着光,如丝绸般光滑细腻,下半身早就刚刚被他扯失踪了。
他身上衣物基本没动,倒看着有几分斯文败类的禁欲样。
所有敏感点都聚到一起,她瑟缩着后退,“滚过…”
他如疾风过境,强势席卷、掠夺她的一切。
郁宜舒拍打他,“这是我姥姥的房子,你要是在这做这种肮脏事,我一定会恨死你的!”
“恨就恨吧,反正有爱才有恨,你分明是爱我的。”他亲着她脸上的泪水,嗤笑,“还真就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