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音和春天两人经过了一番艰难地寻找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得到了那个捕鱼人“老于头”的一些消息。
老于头家房屋的残骸废墟前时,春天紧紧地拉着书音的手,心情异常沉重。
她抬起头,声音低沉地问道:“书音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书音紧皱眉头,心中一团乱麻,完全理不出个头绪来。
她转头看向布凡,嘴唇微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这般直勾勾地盯着他。
一旁的春天见到书音如此盯着布凡,她也仰起头,不甘示弱地加入到这个行列之中。
只见她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布凡,仿佛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面对两人的目光,布凡些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眼废墟。他发现这里有专业人士搜查过的痕迹。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有气无力地说道:“要不去县衙看看吧,说不定会有一些线索呢。”
布凡的话中透着那么一丢丢的无奈,查案这种事他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
而且,在他眼里,老于头这条线索不仅没啥价值,还很可能是个坑,可你又不能不管。
三人骑上马很快就来到了望海镇县衙。
他们动作迅速地下马后,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县衙大门走去。
“站住!你们要干什么?没长眼睛吗?这里可是县衙重地,岂能让你们随意乱闯。”
一个年轻小衙役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并毫不客气地呵斥道。他的脸上充满了威严和不满。
春天用眼睛瞪着小衙役,气鼓鼓的道:“你才没长眼呢!没看见我们进去有事吗?”
小衙役毫不退让,怼道:“你当这里是你家啊!想进就进。”
一个靠在门墙边打盹老衙役,被这边的吵闹声惊醒了。
他不爽的朝四人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一下子彻底清醒过来了。
他一个激灵上前扯住小衙役的耳朵。
小衙役吃痛的惨叫道:“牛叔你揪我耳朵干嘛!哎呦!疼!疼!疼!”
牛叔黑着脸,手上力道十足,将他拽到一旁,怒其不争呵斥道道:“虎子,你给老子闭嘴,等下在收拾你”
他转身小跑着径直绕过位置靠前的书音和春天,来到站在最后的布凡面前。
他一脸讨好的说道:“这位少爷和二位小姐,别跟虎子一般见识,小孩子不懂事,三位贵人来此有何贵干?”
布凡自然不会跟一个小人物计较,淡淡的说道:“去告诉你们家大人,皇城来人,有事询问。”
牛叔讨好的说道:“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帮三位通报”
他转身就要去通报,路过虎子的时候,看见他满脸的不服气。
牛叔沉声呵斥道:“你小子给老子安分点,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老子才懒得管你呢!”
老衙役说完就往府衙内跑去。
布凡就带着两个丫头在原地等着。
春天在那里和小衙役互相瞪着眼,最终以春天胜利告终。
小衙役估计想到老衙役的训斥,不甘心的避开了春天挑衅的目光。
布凡三人没等多久。
老衙役回来了。
他客气对三人说道:“三位贵人久等了,大人让三位贵人里面请”
“三位贵人往里直走就可以了,大人在大堂等候三位。”
布凡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带着两个丫头往大堂走去。
小衙役见布凡三人走远了。
他心有不服的对老衙役埋怨道:“牛叔,你干嘛要对他们那么客气。
我们虽然只是个衙役,可也代表着朝廷的颜面啊!”
牛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就你还想代表朝廷的颜面,你也太拿自己太当根葱了吧!”
牛叔看着一脸不服气的虎子,神情凝重地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阅历太浅。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贵气。
刚才那少年身上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这种人天生非富即贵,弄死咱们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刚才的行为简直就是在作死的节奏。”
虎子有些不气的低头嘟囔道:“我爹说做人要问心无愧,我只是在秉公办事,又没做错什么,我才不怕呢!”
牛叔恨铁不成钢的的说道:“老子让你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怎么就让你问心有愧了啊!
老子是在叫你做事要圆滑一点,我们这些小人物可没资格玩高尚。
我们只要不昧着良心做事,那就是最大的善良了。”
虎子有些语塞的说道:“可是!可是!我们穿着这身衣服,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牛叔语重心长的说道:
“也没让你什么都不做啊!
做事要圆滑,做人要有眼力劲,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我失职了吗?没有吧!”
虎子红着脸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说道:“好像没有。”
牛叔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不就对了,作为一个看门的,只要人家没闹事,我们就是一个传话的。
人家要是真敢闹事,那也基本上不是我们能管的,自然有高个子管。
凡事要学会掂量下自己,这叫做事有方。
做人呢!要学会与人和善,说话别那么冲,遇到苦命人呢!这算是在积德行善。
遇到恶人呢!也有机会保住一条小命,这叫处事有法。
正所谓与人为善就是与己为善。
你牛叔我可见多了,就因为嘴巴臭,妄丢了性命的人。”
布凡三人踏入县衙大堂。
只见堂上正襟危坐着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其右侧站立着一名看上去精明狡黠的小老头,左侧则站着一个身形粗犷的壮汉。
中年人见三人进入大堂,率先开口问道:“不知三位来自何处?寻本官所为何事?”
书音见布凡无意接话,便迈步上前,朗声道:“我等自皇城而来,奉旨行事,特来向大人了解一些情况。”
中年人面色一沉,追问道:“不知三位可有凭证?”
书音也不废话,手掌一翻,亮出了武帝令。
中年人看到书音手中令牌上,明晃晃的“如朕亲临”四个大字,顿时如遭雷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快步来到书音面前,双膝跪地,低头抱拳:“下官拜见帝使。”
壮汉和小老头,也第一时间跑到中年人身后一步左右的位置,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
书音面沉似水,眉头微皱,缓声道:“都起来吧!”
她自是知晓这些人乃是冲着她手中的令牌下跪,心中却仍是生出一丝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