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漾突然睁开眼,熟悉的大脑刺痛感,不过此刻他顾不上什么刺痛感,而是努力睁开双眼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一次!”
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而此刻说这句话的人,正像那一只蛆一样在地上趴着。
安无漾看到这一幕,当即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随之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血液,没有被划伤的感觉。
“发生了什么?我这是又复活了?我是怎么死的?”
即使他多么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可是眼前一幕却告诉他,这都是真的。
“为什么我又复活了?明明我在四周布置了符箓,即使无法对其造成伤害,但还是能感觉到有人经过。”
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甚至他没有触碰到符箓,就已经将自己给杀死了…
怎么办?没有给等到第二天的机会,这一切都是自己太过天真,认为只要到了第二天就好了。
可是对方会给自己这个机会吗?
安无漾再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他想抓住那一丝丝光,可是这无尽的黑暗中,到哪里去抓住那趋之不及的可能呢?
放弃吗?不,他不能放弃,即使放弃自己还是无法逃离这一个循环,即使是上一次的必死局面,自己不一样抓住了仅有的机会吗?
想罢他看向余承枫与全度二人,他们必须反击,突然好好像想起来什么,自己有一枚何郁春给自己的玉符。
当即在二人不解的目光下,安无漾拿出了那一枚玉符,运起灵元将灵元注入其中。
下一刻玉符在三人的目光下,化为了一道星光射入了黑暗中。
“希望何大人能再助我一次。”
“小安,刚刚那是什么,玉符吗?”
安无漾点点头,随后一脸正色的看向二人。
余承枫与全度见此感到一丝疑惑,然后余承枫小心翼翼的询问下问道。
“小,安?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有刚刚那枚玉符是去哪里的。”
“我刚刚感觉用神念察觉到,附近有一股极强的杀意,实力之强,是我们三人都无法对抗的存在,况且我确定那股杀意是冲着我们来的。”
安无漾说谎了,他不能告诉二人自己是复活后发现的,而是只能说,自己通过神念察觉到的。
安无漾这样说也不会让二人感到疑惑,因为二人都是体修武者,神念这方面没有自己强。
所以二人没有反驳,而是聚精会神的感知着杀意的方向。
“贫僧也感觉到了。”
这时全度和尚开口说道。
“我也是,在北方一处竹林内。”
他们确实感觉到了杀意,只不过让他们感到疑惑的是。
体修武者,对于杀意的敏感程度,甚至不亚于修真者的神念感知。
可就是这个原因,为什么二人没有察到呢?还是说此人用了什么隐匿的手法不成?
当即二人纷纷看向安无漾,带着询问的语气问道。
“小安,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没事,刚刚那枚玉符是守一门的传讯玉符,我已经将大概情况告诉了他们,接下来我们只要等到守一门到了就行。”
全度听闻守一门要来,回想起前不久与自己一同对抗江河的一个人,那个人好像也是守一门人,可惜的是,他好像已经死了。
听到这二人紧皱的眉头才舒缓了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毕竟接下来的时间,那个人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然后出其不意的杀死自己,然后在三人还没等到守一门人后,自己就先死了。
安无漾察觉到二人的情绪,当即开口道。
“全度,如果此人真的杀了过来话,我们这里强大的便是你了,到时候只要我们坚持住,等到守一门来就行。”
安无漾没有说此人就是江河,因为首先余承枫并不知道江河是谁,其次全度还不知道,当时最后自己与江河在水面大战的场景。
只要反复强调此人很强,这样二人将会对此打十二分精神。
只不过安无漾说这里最强的是全度和尚,可能这也不准确,因为全度此刻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实力没有当初的一半。
其次,在余承枫变成那副宛如血魔之时,安无漾是没有看到的,甚至不知道二人找到了自己,还有接下来那一幕。
所以根据安无漾所知的,这里最强的无非就是全度和尚了。
对此安无漾决定只要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当即安无漾从纳戒中,拿出了几十张一阶火球符,甚至还有其他符箓,比如一张三阶雷暴符,五张二阶风暴符。
当然除了火球符,其他的都是苏悦给自己保命的,现在的情况再不拿出来就没机会了。
然后安无漾在四周贴满了更多的火球符,风暴符,风火交加,起到的效果也好更好一些。
至于雷暴符,安无漾打算在全度拖住江河的片刻,自己直接将其扔到对方身上,让其不死也要脱层皮。
每一张符箓,都需要在特有的天气下炼制,比如这张雷暴符,是需要通过吸收雷雨下的天雷,将其炼制压缩到符箓内。
同时天雷也是所有攻击手段,最为霸道的一种。
其中的纯粹阳雷,可以将邪祟鬼怪,甚至是妖兽都有着致致命的伤害。
不过千万不要在雷雨天使用,不然雷暴符爆发的起点,将会变成一处导火索。
在爆炸的地方会吸引雷雨中的天雷,如果没有瞬间离开百米的身法,接下来就只能等着被这无数天雷轰成粉末。
握着手中的雷暴符,想到了那道熟悉的倩影,安无漾心中感慨。
“等我渡过这次循环,也该去看看那小妮子了,这么久不见还真是有些想她了呢。”
夜幕低垂,原本遮蔽皓月的云朵悠然退散,如同轻纱缓缓揭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