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和容易的日子过的像蜜里调油。
容易的身份办下来后,驾照也一起办出来了,一切就更顺畅了。
慕容清音觉得这样的日子哪里都好。
容易却不满意,拽了张椅子坐在慕容清音身边,托着腮,看着认真看材料的慕容清音:“我现在有身份了,你为什么还不带我回家?”
慕容清音觉得这祖宗越来越离谱了。
他放下手中的笔,转头看了看正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的祖宗,抬手往他额头上敲了一下:“你够了啊,先不说咱俩的关系有没有必要见家长,我带你回家,你的身份糊弄别人行,糊弄我家里,根本不可能。”
他们家里那群人精……
他领个对象回去,祖宗八辈都得给调查一遍。
化成灰了还得拿来分析仪一下,骨灰里有没有有害成分。
可别闹腾了。
他俩现在这样就挺好。
就这样,他都得防着他爸万一哪天注意到他很久没换过伴了,去把容易调查一番。
说真的,作为慕容家掌控金融这一支的继承人,他的伴侣还挺重要的。
他单着没人管,他有伴了,伴就得经得住查。
但是现在他这个祖宗,他可真没那个信心自己做事滴水不漏,能经得住家族里狂轰滥炸扒祖坟啊。
他也不可能为了让家里放心,就胡说八道告诉家里,他只是玩玩儿,只走肾,不走心。
万一被他家祖宗知道了,他怕哄不好。
容易看着他,一双杏眸眨了眨,眼中就泛起一层雾气。
“清音是觉得我是异类,不配见你家人?”
他低声问,声音微微发颤,听起来自卑而又无助。
慕容清音捏了捏眉心,头更痛了:“容易,祖宗,不是配不配,你的身份暴露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就凭你的血,就足够这个世界疯狂,把你抓进实验室,抽成木乃伊了!”
容易目前暴露出来的能力,无论是自愈、瞬移还是幻形,包括不朽不死,青春不败,无论哪一点儿,都足够这个世界疯狂。
就算慕容清音,在确定自己的心意前,也很想把容易送进实验室。
他可太稀罕他那身血了,倘若真能研究出点儿什么,那就是突破性的发现!
可是越喜欢,他便越害怕这些秘密暴露。
他小心翼翼地守着容易,就像婴儿怀揣着和氏璧,唯恐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就像容易说的,他是活的,会哭、会痛、会伤心难过。
他不是什么东西,不是什么怪物,是他的爱人。
他只想保护好他,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他。
“我有自保能力。”容易握着他的手,眼睛里都是希冀的光,“何况,那是你的家人。”
“我家太乱了。”慕容清音叹了口气,“若只有我爸妈和清扬,我自然不怕,可是如今家族几十口人,我不敢保证谁会把目光盯上你。”
他认真的看着容易,耐心地解释道:“容易,只有你的曝光率足够低,才最安全。”
“我知道了。”容易垂眸,看起来很是失落,“那,我明晚可以出去玩吗?”
明天是周六,慕容清音是要回父母家的。
容易就只能自己留在别墅。
他抬头看着慕容清音,有些委屈:“我太无聊了。”
“好,不要走太远,在外面不要喝酒,尽量不要和人起冲突,有事情随时打我电话。”慕容清音摸摸他的头发,温声叮嘱。
看容易不太开心,他挣出手,捧着容易的脸亲了一口:“别不开心了,以后我想想办法。”
他一面说,一面推开椅子蹲下身去。
容易猛地一颤,握住他的手:“清音,你做什么……”
“哄你。”
“你……嗯……”
……
……
每个周六都是容易最难捱的日子。
慕容清音回家后,容易拿上车钥匙,开车去了一家酒吧。
他之前在探店贴子里刷到过,据说这家高档酒吧只接男客,环境优雅,氛围极好。
这和他那个年代的酒楼其实是相似的,在这种环境里,或许会显得他不那么像个怪物。
将车在停车场随便找了个车位停下,容易锁了车,进了酒吧。
酒吧里的确环境不错,装潢简洁雅致,钢琴曲悠扬悦耳。
容易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杯喜欢的红酒。
然后就在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打量着周围,入目到处都是漂亮的男人。
从十七八岁到三四十岁都有,各种年龄,各种衣着。
唯一让他有些不舒服的是,这些男人的眼光中都带着赤裸裸地欲色。
有几个人看向他,眼神热切地仿佛要把他扒光。
容易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但是想到慕容清音的叮嘱,容易便只当周围的人不存在。
酒送来后,容易便自己坐在桌前喝酒。
一杯酒品了半杯,有人在容易身边坐下了:“小兄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家里的人也放心?喝闷酒的滋味不好受吧?”
来人笑着问,言语稠切,举止却很文雅。
容易抬头看了那人一眼,皱了皱眉,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这人年龄看着也不大,三十左右岁模样,一身休闲西装,模样虽然不及慕容清音艳冶,但也算得上周正。
他戴着一副平光镜,一副温雅的商业精英范儿。
“哟,小兄弟脾气不小啊,还是个冷美人。”
被容易怼了一句,男人并没生气,笑了一声:“小兄弟,哥哥得提醒你一句,若是喝闷酒,这个地方你可是来错了。来这里的,都是钓鱼的。你这副模样,容易被当做鱼钓走。”
他看着容易,仍是淡淡地笑着,看起来虽然对容易很感兴趣,但是也没有过于猥琐的心思。
容易眉锋紧锁,杏眼冷厉:“你什么意思?”
“别这么看我啊,小兄弟。”
男人笑吟吟地看着容易:“哥哥可是好心提醒你,这个地方是个gay吧,来这里的男人,都是来寻风流韵事的。你这样的容貌,可是酒吧里最抢手的猎物。”
他敲了敲桌子,笑得意味深长:“你若不是gay,或者没打算当鱼,最好还是离开吧,这杯酒哥哥帮你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