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很难,要在守卫眼皮底下潜行十几米不被发现确实不容易做到。但凌小三喜欢这样的挑战,更愿意去尝试。从小到大,他都爱玩这些令肾上腺素急剧飙升的游戏,越刺激越好玩。
等女人安排好任务,凌小三观察了一下前面的空地,确认好路线后,便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抽出m9军刺,右手反握着,整个人慢慢地趴在地上,身体在大小不一的石头下之间,很慢很慢地向着九点左方向的守卫爬去。
不一会儿,凌小三已经爬到了大树前面,从这一刻起,他已经再无庇护,只要发出一丁点声响,或者动作过大过快,他的位置就会暴露无遗。
但凌小三仿佛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发现一般,依然保持着固有的频率,缓慢地向前移动着。他此时已经完全跟黑暗融为了一体,不仔细看真的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女人在瞄准镜里注视着凌小三的一举一动,看到这个情景,纵使经历过无数风浪的她,此时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了。要知道只要凌小三被发现,她的计划就会落空,无法得到保险箱里面的东西了。
看着凌小三依然在缓慢但非常坚定地向前爬行,女人转换了频道跟面瘫男说道:“这小家伙是个人物,光是这份胆量与信心,就把很多专业杀手比下去了。”
“所以等会儿得手后,留不留?”面瘫男一下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于是故意把话挑明了。
“后患,不留。等下你拿到东西后我就解决掉他。”女人说道。
“明白。”这次面瘫男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肉眼可见的笑容。
终于,凌小三爬进了可以发起攻击的范围,他用手指在耳麦上轻轻地敲了一下,按照事先的约定告知女人自己随时可以进攻。
“你可以进攻了?我看你跟守卫起码还有着五米的距离,能保证成功?”女人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女人这样做虽然犯了不信任手下的战场大忌,但事关重大,而且他们之间的距离真的超出了正常伏击范围,所以女人还是忍不住提醒凌小三。
听了女人的话,凌小三心里臭骂了她一万遍,但此时已经在对方眼皮底下了,他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只得在耳麦上又快速地敲了几下。
“好,既然这样,等我命令。”看到凌小三如此坚决,女人只好说道。
说完,女人检查了一下射击诸元,然后移动枪口,把瞄准镜套在了右边守卫的胸口,这才说道:“开始。”
话音刚落,凌小三就毫不迟疑地开始了伏击行动。他整个人像装了弹簧一般从地上迅速弹了起来,猛扑向面前的守卫。同一时间,他听到了背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枪声。
不知为何,凌小三突然感觉后背嗖嗖发凉,他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如果这一枪目标是自己,那么身体某个部位会不会被轰出一个大洞呢?
他不会,但右边的守卫就遭殃了!这人胸口被一颗高速旋转的子弹穿过,一声不吭就瘫倒在地上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凌小三手中的m9军刺刀锋也划破了左边守卫的脖子,他人也在空中顺势翻滚到了旁边的地上。
可怜这名守卫,只看到身前的地上突然弹起了一个黑影,还没等他作出任何反应,脖子上便涌起一阵冰凉,这种感觉他之前从未遇到过,是一种切骨的阴寒。
紧接着守卫就看到有大量的血从脖子上喷出,那是他自己的血!守卫害怕了,想呼喊同伴救命,可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只有‘嘶嘶’的空气流动声音从嘴巴传出。
还没等守卫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脖子上剧痛传来,他感觉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样,手脚不断地抽搐,再也坚持不住摔倒在地上,瞬间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从瞄准镜内看到凌小三凌厉的动作,女人不禁惊叹少年那惊人的爆发力,还有快如闪电的刀。
“厉害,好快的刀。”女人忍不住在耳麦里赞叹。
这时凌小三根本没管地上的两具尸体,已经很快地移动到围墙跟上,听了女人对自己的赞扬,他淡淡地说道:“这次算慢了。”
凌小三并没有夸大,如果笨重的m9军刺换成三棱军刺,他还能更快、更准。
“2号,善后。你先充当守卫,在门口站着。”女人又开始安排下一步计划。
“明白。”面瘫男马上回应。
“3号,我这里看到院子里就只有两名守卫,但为免惊动屋内的人,我不能再开枪,剩下的就靠你了。”女人说道。
“收到。”
凌小三平静地说完,深深地吸了口气便开始攀爬院墙了。
这院墙起码有四米高,是用一块块的花岗岩垒砌而成,结实厚重,估计手榴弹都不能一下把墙炸塌。
可是,围墙虽然高大,但花岗岩的特性使然,墙体表面并不是平整的,而是凹凸不平。这就给了凌小三机会,他借助这些凹进去或者凸起的地方,手脚并用,很快就爬到了墙头。
他整个身体紧紧地贴在墙头上,全身一动不动,只是扭动脖子调整角度观察院内的情况。
院子很大,一条铺了花岗岩的过道从院门口直接通向房子的大门口,通道两旁疏疏落落种着一些不知名的果树。大门是紧闭着的,从窗户看进去,第一层就像是仓库,屋内堆满了很多打好包装,或大或小的包裹。
院子的过道上果然如女人所说,有两个守卫在闲逛。两人的打扮跟门口的两名死鬼差不多,同样是清凉三件套加腰间鼓鼓的,显然也是别着手枪。
但因为是视觉原因,女人没有看见在院门左右两边还藏有两个暗哨,黑黢黢一坨,紧贴墙根的树旁蹲着。如果不是认真观察,真的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
不过凌小三眼睛好使,一下就发现了藏起来的两人。这下有点不好办了,院子里有四名守卫,仅凭他一个人,恐怕不是那么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