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皇子已经毒发身亡了!”
皇后听到后彻底崩溃了,“不,不可能的,我的庭儿啊!”
“那么多人被蛇咬了都还活着。”
永昌帝伤心又愤怒地抓起那个太医的衣领。
“为什么偏偏大皇子被蛇咬之后就中毒身亡呢!”
那太医吓得浑身发抖,“本来五毒蛇的毒是不致命的。”
“但是大皇子被蛇咬之前中了南召国的一种慢性毒。”
“这种慢性毒和五毒蛇毒结合后,毒性大增,这也是大皇子为何七窍流血的原因。”
陈花颜在心底恍然大悟,原来耶律晴是冲大皇子来的!
可她为什么要杀大皇子呢?
“皇上,皇上你可要为庭儿做主啊!”
伤心欲绝的皇后扯着永昌帝的衣袂大哭。
永昌帝震怒,“查,给朕查清楚到底是谁想害大皇子!”
被吓得七魂丢了三魄的刑部尚书王忠立刻爬到永昌帝面前。
“臣领旨……”
他给永昌帝磕了个头后便去查案了。
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外邦使臣都受了惊吓,不少夫人小姐都被蛇咬伤了。
永昌帝自然是没有心思再寻欢作乐了,和太后请安后,便回了自己的寝宫。
其他贵人小姐见状也纷纷出了宫。
陈花颜扶着吓得脸色苍白的杨云走到了神武门。
她抬眼就看到青叶身旁有两辆马车。
“夫人,我们王爷想送你回府。”
青叶走到杨云身旁恭敬地说。
杨云听了这话后,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
“娘,你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杨云窘迫地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好……”
陈花颜温柔地应了一声,在星衣的搀扶下上了另一辆马车。
她刚掀开马车帘子,就看到谢玉珩慵懒地坐在车厢内。
陈花颜反常地放下帘子,不动声色地坐在谢玉珩旁边。
“驾……”随着车夫赶马的声音响起,马车平稳地启动了。
谢玉珩看了一眼陈花颜,然后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
“喝口茶,压压惊……”
谢玉珩把桌子上的茶盏递给陈花颜。
陈花颜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你知道今天水榭的毒蛇是谁弄来的吗?”
陈花颜放下茶盏淡淡地开口。
谢玉珩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耶律晴!”
陈花颜听到这个答案后,眼睛有些诧异。
“你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谢玉珩解释,“本王也是刚想到的,她吹箫后,毒蛇就出现了。”
“那为什么目标是大皇子?”
陈花颜一脸迷茫地看着谢玉珩。
“前几年,我们这些皇子拿到封号后都分封到自己的封地了。”
谢玉珩淡淡地回答:“只有大皇兄独留在京城。”
陈花颜抬眸看着谢玉珩,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皇子既是嫡子,又是长子,父皇有意在寿辰后立他为太子。”
谢玉珩目光微沉地分析道:“杀了大皇子,局面才能重新洗牌。”
“好狠的心!”陈花颜惋惜道。
“嗤!”谢玉珩凉薄一笑,“自古以来,皇家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嗜血地开口。
“明明都是皇子,凭什么自己就要屈居人下呢!”
“毕竟争赢了,就是天下之主了。”
陈花颜当了那么多年的鬼,早已对权势看得非常淡。
她皱着眉头问:“王爷也打算争一争这皇位?”
“本来本王是不想争的。”
谢玉珩重新靠在马车壁上,定定地看着陈花颜。
“但谢玉安如果坐上皇位后,他必不会容我!”
“为了能跟颜儿和宝宝在一起,哪怕是死,也要争上一争。”
昏黄的烛光映在谢玉珩的脸上。
他那无比坚定的目光让陈花颜心漏了一拍。
陈花颜主动握着谢玉珩的手,“好,我们一起去争一争!”
谢玉珩听了这话后,体内的血液翻涌。
“颜儿,你真好……”
……
深夜,皇宫内一片寂静。
一道黑影从宫墙上滑落,走进了昭嫔的宫殿。
昭嫔早早地坐在正厅内等候。
“耶律晴,你来啦?”
耶律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大皇子我已经替你杀了,我要的东西呢!”
昭嫔从袖口里拿出那块一个月前在慎国公府(现在的慎伯爵府)失踪的观音玉佩,递给耶律晴。
“为了它,我可是差点把我家祠堂都给烧了。”
耶律晴把玉佩接了过来,放在袖子中。
“如今娘娘被降了位分,安王被禁了足,你们的形势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想要本公主帮你谋夺皇位,你们得尽快脱困!!”
昭嫔听了这话后,眸子沉了下来。
要不是陈花颜那贱人,皇上就不会到御花园的凉亭来,就不会发现安儿和苏子嫣的事情。
等她出去,一定让陈花颜生不如死!
“我知道了!”
昭嫔冷着脸说:“公主来大宸国可是要和亲的,想好嫁给哪位皇子了吗?”
“哦!”耶律晴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娘娘有什么建议吗?”
昭嫔缓缓地吐出一个名字,“谢玉珩!”
“为何?”耶律晴问。
“今日我们放在翎王府的钉子被掉了。”
昭嫔恨意布满了整张脸。
“公主不是和谢玉珩有仇吗?正好一举两得。”
耶律晴满脸讽刺地看着昭嫔。
“自己的儿子管不下半身想利用我?做梦!”
“大宸国两座城池!”耶律晴提出条件。
“什么?”昭嫔一脸气愤,“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耶律晴一脸无所谓地起身。
“反正我嫁给谁不是嫁!”
“但是你离了我,还能在翎王府安插钉子吗?”
耶律晴略带威胁地说:“谢玉珩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
说罢!她转身就往屋外走。
“等一下!”
昭嫔急了,如果她儿子不能当皇帝的话,就功亏一篑了。
“好!我答应你!!”
耶律晴得意一笑。
“既然娘娘那么有诚意,那我只能以身犯险了。”
她大步往宫外走,然后轻轻一跃,消失在了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