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晚上的,迪迪和她的新姘头从大风车那边过来,百分百去露营了。
说不定还在帐篷里快活了好几次呢。
想到那个画面,我这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还有点酸楚。
迪迪明显早就看到我了,也不知道我光膀子背着沈初音这一幕,在她看来会是什么心情。
反正透过车窗,我看到她脸上似乎是没什么表情的,眼神也感觉没温度,她姘头这时则在她旁边说着什么,估计是问她愿不愿意让我们上车。
也就在这时,另一辆车也停在了我们旁边,紧接着有个人下车小跑着走过来,正是沈初音的兵哥哥。
见我背着沈初音,兵哥哥的脸色看起来很复杂,他还盯着我上半身看了看,估计不明白我为啥此时要光着膀子。
沈初音则用手拍了拍我说道:“你快放我下来吧,不用背了。”
若不是迪迪此时看着呢,我高低还要再背沈初音一会,但迪迪此时看着,我也只好把沈初音放下。
沈初音将我的衬衣塞到我手里,接着对兵哥哥说道:“手机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没信号了,所以联系不上你。”
兵哥哥也解释道:“我的车本来出故障了启动不了,后来碰到一个修车师傅,他说我这是个小毛病,给我换了个小零件就好了。”
说着他还问我们,怎么会来这么偏的地方。
很显然,沈初音并没有告诉他来这里的真正原因,看来沈初音也不是一个爱告状或者爱搞事的人,她肯定不希望我和兵哥哥之间出什么矛盾。
沈初音看起来似乎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她只是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咱们现在先回吧。”
也就在这时,迪迪的新姘头又从车里出来了,他走过来对我和沈初音说道:“我们的车可以拉你们,你们还上车不?这辆车是来接你们的吧?还是上山的?要是他接你们,那就不用坐我们车了吧?”
他这话出来,我朝着迪迪看了一眼。
很显然迪迪同意我们上车了,至于她为啥同意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反正在我看来我之前那样伤害她,她应该拒绝才对。
她是还对我有感情?
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我和沈初音的“感情”如何?
还是说她纯粹觉得在这荒郊野岭的我和沈初音回市区麻烦。
只是出于好心?
不管怎么样,既然兵哥哥来接我们了,我肯定就没有坐迪迪她们车的打算,沈初音这时也笑着说道:“这个车是来接我们的,我们就不坐你们的车了,谢谢你们的好心。”
“没事。”
迪迪的新姘头转身上了车,而我和沈初音自然也朝着兵哥哥的车走去,走到后排我拽开车门要进去的时候,还又朝着迪迪看了一眼。
迪迪依旧看着我,依旧是那副看起来没有任何情绪的表情。
坐进车里,兵哥哥很快掉了头,完事朝着山下而去,因为此时只有一条路通向柏油路,所以那辆宾利一直在我们身后跟着。
我和沈初音在前,迪迪和她的新姘头在后,完事沈初音的老情人还当我们的司机,这种感觉说真的让我还挺哭笑不得的。
真是狗血他妈给狗血开门,狗血到家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车里的氛围也很怪异,也就是上车那会兵哥哥和我打了个招呼,之后一路上我们再也没说任何话。
沈初音全程也是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在照顾着那只小猫。
等到了后面柏油路上,那辆宾利超车很快离去,看着宾利车远去,我心里的感觉更酸楚了。
等我们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当时我去大门口那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沈初音貌似站在车门那跟兵哥哥聊着什么。
我隐约听见她说:“我上次已经给你说了不想养猫了,你就别再往这送了,最近我要忙很多事情,没有时间来照顾。”
接着我听见兵哥哥说道:“我没有送,这只猫不是我家那一窝的,不然你去我家看看,其余的几只都还在呢。”
“真不是你送来的?”
“不是。”
“那行吧。”
我这时也反应过来,为啥沈初音对这只猫这么上心,能独自一个人跟我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原来她一直以为这只猫是兵哥哥送来的。
显然兵哥哥在她的心里挺重要的,不然她能把这只猫当回事?
我开了门,自己走了进去,沈初音很快也进来把门锁上。
等她进了客厅端着猫要上二楼的时候,我再次提醒她:“没必要放二楼,就在客厅养就行,或者你白天带它去宠物医院打了针除了跳蚤,到时再放二楼也行。”
“不用你管。”
沈初音撂下这句话,朝着二楼走去。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等回头跳蚤咬你,我看你还嘚瑟不。”
因为太困了,我这一觉就睡到中午了,醒来的时候沈初音并不在家,不过她把猫给我留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完事还给我留了张纸条。
说她今晚可能很晚才回来,让我照顾好这只小猫。
吃过中午饭,陈羊羊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她们军训完了放假了,明天就正式开学了,想来找我玩。
她来到家里的时候,还以为客厅那只猫就是之前那只。
我给她说那只已经死了,这只是重新捡的她还不信,我也懒得给她解释,下午带她去逛街买了点衣服后,晚上给她送回学校。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过着平淡而无聊的上班族生活。
之所以无聊,也是因为沈初音公司的困境一直没能解决。
沈初音好像得罪了之前联系她的那个平台主管,平台还故意搞她其他的几个网店,再加上竞争对手也在搞她,整得她天天焦头烂额,公司里也是乱糟糟的。
很多员工都对公司缺乏信心,甚至有不少人都跳了槽。
沈高山也好几次找她希望她能接手沈家的实体产业,但是沈初音不死心,说她当初能一个人创立公司,现在就有能力把公司救回来。
赵鹏见沈初音的公司现在面临这么大的困境,他也不好意思让我去找沈初音开口,说以后再跳槽过来。
这天我记得是周五,陈羊羊放了周末,她给我打电话说要回追县,问我回不回。
因为公司这边暂时也用不上我,而且我有一段时间没见爸妈了想回去看看他们。
顺便问问我爸换肾的事。
我向沈初音请了两天假,跟陈羊羊坐车回了追县。
我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给我爸妈说,主要是想给二老一个惊喜。
但是到家后发现二老并不在家,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她跟我爸去外地玩去了,还得一两天才能回来。
我本来还想问问她,我爸不是等着做手术呢,两人怎么还有心思出去玩,但是一想还是算了,老两口辛苦一辈子了,出去玩玩也行,就当是散心了。
心情好点可能对病情也有好处,只是后来回到我屋子躺下打算睡会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我前面说过,我有个大学同学得尿毒症走了,那会我和同学去家里看他的时候,一进他家里就能闻到一股药味。
一般家里有老病号的话,都会有这种让人很压抑的味道和感觉。
可此时我家里完全没有这种味道,我还跑到客厅里和我爸妈的房间里,用鼻子到处闻了闻,确实没有丝毫怪异的味道。
按理说我爸现在就算是不换肾,他也应该吃着药吧?
那家里的药箱里,应该能找到有关的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