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朝河凌厉的眼锋扫了祝景亭一眼,狂霸出口:“我既睡了她,自当给她妻位,我兽神之妻,岂是你可以肖想的?”
“可猛犸象不与外族通婚啊,你们是一夫一妻的,而她……她已经有了子瑜!”
牧朝河摸了摸桌上的锦萝,手上闪过灵光,将她和思绮一起拢入怀里:“兽世的规矩都是我定的!”
祝景亭俊逸的脸崩了:“可是明明是我先遇见她的,我……”
“你什么你,你们要是收拾不了衍尸兽人,这便滚回鹭云山吧!”
牧朝河说着便站起身,带着思绮回了内室。
接着整个侏儒猛犸象部落都炸开锅了,消息不胫而走,擎宇第一个找到子瑜:“兄弟,你妻主被兽神抢了,都睡过了。”
子瑜点点头。
擎宇一拳砸在他胸口上:“你知道?知道也不拦着点?牧朝河向来霸道,你瞅瞅你,就差临门一脚了,被他抢了先,你怕是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喽!”
子瑜没有说话,眼里没有半丝情绪。
“兄弟,别灰心,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有本事,还怕没有心仪的雌性跟你?我听说鹭云山那边有一种黑背胡狼,长得和狐狸一样娇小妩媚,我帮你给兽神说一说,他多半会赔你一个美雌。”
“不必了!”
“哎——你个臭小子,怎么比我儿子还拗?难怪能聊到一起,有空的话,你去看看福昌呗,他孤零零一个人躺着,也怪可怜的!”
“没空!”
擎宇左看看右看看:“你都在这站好半天了,干嘛呢?”
“我给妻主守夜!”
“守夜?”擎宇又左右看了看,脸都有些崩了:“你全程都在门外面这么守着?眼睁睁看着兽神睡你妻主?你小子找虐啊?”
子瑜沉默不语,银灰色的眼眸星辰寂灭,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但是能感觉到霜露辅灵阵的冰寒和冷寂,不管妻主是不是心甘情愿,她永远是他的妻主,受她的召唤,万死不辞!
可是兽神中途换房间了,他听到了他和祝景亭的对话,而思绮睡得香甜,看起来与往日没有不同,只是夜已降临,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不敢思量,但是以兽神之尊,大抵不会用强。
擎宇略一琢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好小子!反应够快的!你还别说,守夜这一招好使,兽神死要面子,肯定不能白抢!你等着,我喊景亭来和你一起,一旦兽神火上来了,肯定揍他不揍你。”
没多一会,果然见祝景亭穿着一袭素白的袍服赶来,袍服宽松,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肌肤和紧实的腹肌,耳边的两根夸张的鸟羽也取了,二话不说就在子瑜身边,朝着门口的方向跪下,一脸可怜兮兮。
“你干嘛?”子瑜脸都黑了,他看这只破鸟太不顺眼了。
祝景亭撸撸袖子,一脸的义愤填膺:“我就是想给咱们讨要一个说法,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哪有明抢的?”
“兽神比你我都更早认识我妻主,还送了我妻主六颗火雷!”
祝景亭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可是妻主拿无头箭射我了,射中了我,我就是她的人。”
“无头箭呢?伤口呢?空口无凭!”
祝景亭气得跳脚:“钝箭哪来的伤口?射了就是射了,妻主长那么好看,才不会耍无赖!”
“你才是无赖!”
“子瑜,我忍你很久了,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奶狼,你和妻主都没有正式同过房,你算哪门子兽夫?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守着那么漂亮的妻主都不发情,你该不会根本就不行吧?”
子瑜呼腾一下化出狼形,将祝景亭扑倒在地,照着他的头脸一顿挠,祝景亭躲闪不及,被挠的嗷嗷叫!
叫声响破天际!
思绮被惊醒,起身之际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换回了人形,感受到牧朝河灼热的目光,劈手打了他一记耳光:“流氓!”
牧朝河挑眉,伸手扣住了她的腰:“你还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单手钳制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在床上,作势要打她的臀部,思绮尖叫出声,两条腿死命地踢腾。
“牧朝河,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思绮羞得满脸通红,眼里蓄满了泪水,却迟迟没有掉下来。
牧朝河压住她的双腿,凑近她道:“不打也可以,你老实给我交代,守夜是什么意思?”
思绮圆睁着一双桃花瞳,半天说不出话来。
“妻主也还罢了,你要冯异喊你主人,让子瑜给你守夜,你倒是挺会享受啊!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思绮眼泪到底掉了下来:“我没让子瑜守夜!”
牧朝河捏起她的下巴,厉声呵斥:“那就是有人守了?如此说来,你兽世第一美雌的那些流言也不是空穴来风!你玩得可够花的,倒在我面前扮天真装可怜!”
这一脚刚好踩在思绮的痛处,她被龅牙妹下了药,在白鲨滩与段十一苟合,这事连兽神都知道了,她脸红至耳根,眼泪汩汩往下流,歇斯底里地喊道:“都是真的,全都是真的,你满意了吧?我招你还是惹你了,你既然这么瞧不起我,干嘛非要我给你暖床?你的理由说出来又有多体面?”
牧朝河见她气得脸都胀红了,也有些慌神:“好了,你先别哭了,过去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只是我们结侣之后,再不可如此任性!”
“你神经病!谁要和你结侣!”思绮一脚飞踹,牧朝河一个没防备,竟然被她踢得一个趔趄,放开了钳制她的手。
眼见她就要冲出房门,牧朝河一个瞬移,挡住了她,思绮碰上他铜墙铁壁一样的身躯,直撞得眼冒金星,对着他连踢带打:“你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滚开啊!”
“你至少先穿好衣服!”
“还不是你给扯坏的!”思绮气得跺了跺脚,用胳膊抹了抹眼泪,从存储空间拿出一套衣服,冲他叫道:“看什么看,你转过去啊!”
牧朝河依言侧身,却仍堵在门口,揉捏自己的眉心,他想不明白,她做都做了,为什么还说不得?更想不通,他把她上上下下都摸遍了,不结侣她还想怎样?就这样不清不楚?那他可真成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