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盏青铜宫灯悬挂于雕花梁栋的石柱之上,灯光柔和又迷离,照亮了蜿蜒曲折的长廊。
雷吉瞬移穿过条条长廊,踏过层层楼梯,闪现于阁楼楼前。
“恩雅小姐,我可以进去吗?”雷吉敲了敲门。
金恩雅打开门,雷吉将手里的箱子放在桌子上,“亲王命我准备了几身干净的衣服和一些首饰,你看喜欢吗?要是不喜欢的话明日我再准备些。”
“雷吉小哥,你知不知道我妹妹她们被关在什么地方?”金恩雅一脸焦急道:“别苑门口的看守拦着不让我出去,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们?”
“这…并不知道…”雷吉面色为难道:“恩雅小姐,亲王吩咐过,要我在彼岸花别苑保护你,咱还是别出去了……”
“他这是在囚禁我?!”金恩雅拉住想要借机溜出去的雷吉,“那罗萨他什么时候来?我想见他!”
“亲王手上有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啊!”雷吉摸着下巴思考片刻道:“恩雅小姐,你先别急,这样吧,我帮你去问一下好吗?”
金恩雅勉强地点了点头道:“那好吧,谢谢。”
雷吉走后,金恩雅忐忑不安地泡在浴桶里,现如今就连自己也被囚禁了,她思考着怎样才能带着凯莉、琳达姐还有伍查班奈逃离这座把守森严的吸血鬼城堡。
金恩雅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靠在浴桶桶壁小声嘀咕道:“不知道凯莉他们现在还好吗?”
突然,一阵冷风从开着的窗户里灌了进来,金恩雅ren不住打了个寒颤,才惊恐地发现,刚刚阿问出门前关好的窗户竟莫名其妙的被拉开了!
她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赶紧从浴桶里出来,随便拿了件衣服披上,发现并无异常才放下心去关窗户。
“咳咳……”
咳嗽声突然从后面传来,金恩雅被吓到一个激灵,全身汗毛瞬间竖起,猛然回头时发现一张放大到模糊的脸,不禁惊声尖叫:“啊……”可下一刻就被眼前的人堵住了嘴巴。
“嘘…别叫…”维卡边捂住金恩雅接下来的尖叫声,边小声道:“是我,维卡。”
见她冷静下来维卡便放开手,可好巧不巧又一阵风顺着窗户吹过,瞬间撩开了金恩雅半披着的衣袍,大半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维卡的眼前。
金恩雅顺着维卡炽热的目光,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所剩无几,又是一声尖叫:“啊……”
维卡赶紧再次捂住她的嘴:“别…别叫!再叫别苑外的守卫就听到了!”
金恩雅被堵住了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你放开我!”
维卡点了点头,视线却有意无意又从她身上划过,“好,但是不准再尖叫了,守卫赶来看到我的身影,可就解释不清了。”
直到金恩雅听话地点了点头,维卡才安心放开手,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
维卡背对屏风,脑海里的那一幕挥之不去,他清了清嗓子道:“有料哦,怪不得能将罗萨这只千年老狐狸迷得五迷三道的,饶是我阅女无数的维卡看到,也是无法自拔……”
“啪…”房间里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维卡接下来的话。
金恩雅羞愤难当,骂道:“你…你不要脸!来我房间做什么?!”
维卡捂着脸笑得得意,“不做什么啊,只是简单来看看你。”
“看看我死没死吗?”金恩雅扶着桌子坐下,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
维卡脸上表情一滞,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迈着轻佻地步子走到她的面前,笑道:“挺聪明,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逃出狮头山的?是不是布赫救的你?”
金恩雅手捧热茶,任由蒸汽升腾到脸颊,叹气道:“没什么好隐瞒的,是他救的我,但又想杀我。”
“那你为什么还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毕竟杀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维卡托了托腮,自言自语道:“先救再杀,难道他是突然起了怜悯之心?呵呵…慕森没有说错,别看布赫向来冷冰冰的,倒的确也有妇人之仁的时候。”
“你知道他为何要杀我?”金恩雅喝了一小口茶水,轻声问道。
“为何要杀你?这个问题你还问我?!”维卡噗嗤笑道:“你抢了人家亲妹妹的未婚夫,你说为什么?”
“亲妹妹?!”金恩雅自嘲地摇了摇头,“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不怪他要杀我了”只是她想的出神,手里的杯盏不知何时从手中滑落,就要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时候被维卡稳稳接住。
维卡将杯盏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金恩雅回神看他,问道:“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杀我?”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拒绝回答。”维卡往前走了一步,来到金恩雅的近前,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幽暗的瞳孔深深看进她的眼眸,蛊惑地声音响起:“看着我,是你自己闯入的狮头山,铁栅栏也是你自己锁的,你今日未曾见过我,我也不曾闯入过你的房间……”
“拿开!”金恩雅打开他的手,不耐烦道:“别想催眠我!”
“你?!”维卡惊愕道:“怎么可能?!只有纯种血族和狼族才不会被催眠,可你明明是个人类!除非…除非你已经被狼族宗主系狼人烙印,否则作为人类的你绝不可能抵抗血族的催眠能力。”
“烙印?”自渊崖古城之后,金恩雅也很好奇自己为何不被催眠,遂问道:“那是什么?”
“呵呵…”维卡勾唇一笑,讥讽道:“这要问你自己了,这个世上能烙印人类的宗主系狼人,除了拥有狼族宗主系血统的伍氏和金氏的族长及其兄弟之外,只有他们的几个儿子了,你和伍查纳伦做过什么自己会不知?”
金恩雅见他一脸坏笑盯着自己,没好气道:“不知,烙印到底是什么?这跟我和伍查纳伦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