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雅听到文杰这个名字感觉有些熟悉。
她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转悠一圈。
在运输队工作的,无父无母有姐的文杰到底是哪个。
突然她脑海一亮,“婶子,那男同志是不是叫何文杰啊!家里有五个姐姐。”
张大芳拍了一下大腿,“好像是姓何,你怎么知道的?
你也听说过?
家里五个姐?不是说两个吗?”
随后张大芳又自言自语的说,“这文字果然博大精深,两个不一定说的就是俩呀。”
纪书雅点点头,觉得有理。
她尴尬一笑,这样一来说的就是他了,没想到竟是他啊!
这叫什么事呢?
看着张大芳眼神热切的看着她,纪书雅扯了下嘴角。
这件事估计还真瞒不了,到时候那何文杰真的娶了张大丫的闺女,以后估计要常见了。
那些八卦的婶子,一个眼神都能嗅到其中的猫腻,还不如自己开口呢。
“婶子,我也不怕你笑话我,那何文杰跟我相看过。”
说完她偷偷瞄了一眼沈景砚,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悄悄松了一口气。
张大芳瞪大了双眼,她千想万想,想破头皮也想不到是这种情况啊!
张大芳看了小夫妻俩一眼,拉着纪书雅的手,悄悄的问着,“你当时怎么没相中他啊?”
纪书雅一脸狗腿的看着沈景砚笑眯眯的说着,“我这不是为了遇见我家景砚嘛。”
张大芳嘴角发出“嘶”的一声,“看你俩腻歪的,婶子这牙都要酸掉了。”
纪书雅对着张大芳嘿嘿一笑。
“书雅,婶子有些好奇,这张大丫天天给我们说他未来女婿多好多好。
家里条件特别好,还有两套房子,这是不是真的啊?”
“婶子,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俩就见过一次面。
就介绍了一下家庭情况而已,真的假的我也不清楚。
不过当时他没跟我说他家里有两套房,好像说他当时在他姐家住,相看那天他姐也请假过来了。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相看前两天我生了一场病,还没好透就去了,说了几句话,人家嫌弃我是病秧子就吓跑了。”
她说的都是真话,到时候有八卦的婶子一去打听,她也不怕啥。
这群爱八卦婶子的实力可不容小觑。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们不知道的,有时候堪比公安破案了。
公安要是真的有啥案情了,还不如多问几个爱八卦的婶子,说不定能嗅到不一样的线索。
听了纪书雅的话,张大芳心里有点谱了,在她看来那男方家,绝对没有张大芳嘴里说的那么好。
听到最后一句,张大芳连忙说:“书雅,别跟那人一般见识,这人可不是个好人呢。
要是真的不喜欢的话,起码顾着人家小姑娘的面子,这是在相看呢,直接跑了算啥。
没一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风度,对就是风度。”
纪书雅笑眯眯的说着,“婶子嘴里的词还不少呢,这说的话都有大学问。”
“你可别打趣你婶子我了,瞎字不识的。
就听你们这些小年轻嘴上说的,就记在脑子里了。”
“那婶子也特别棒,要是真的识字了,那起码能弄个大学生的身份。”
张大芳听了笑得合不拢嘴。“婶子就喜欢跟你聊天,这小嘴甜的,简直甜到了婶子心坎里。
好了,婶子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散步了。
这天快黑了,蚊子都出来了,我得回去给孙子弄洗澡水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好,我们在走走就回去了。”
等张大芳走后,纪书雅开始找沈景砚算账了。
嘟着嘴巴,板着脸,一副生气的小模样,沈景砚看到赶紧问,“怎么了,媳妇。”
纪书雅不说话,哼了一声,扭过头。
沈景砚就知道原因了,双手把放在她的脸上,把她的头往自己这边扭着,“怎么了,我的宝贝媳妇,生气了。
对不起,媳妇,我错了。”
纪书雅小眼神偷偷瞄了一眼他,继续板着脸问,“你错哪了?”
“我错在不应该不跟媳妇提前说清楚,张大丫想把自家闺女说给我的事,没跟媳妇说就是我的错。”
纪书雅看他认真的承认错误,内心一暖,牵着沈景砚的大手问道,“你不觉得我现在特别的无理取闹吗?
明明你们都没什么,我还生气了。”
沈景砚捏了捏她的手,另一只空着的手给她整理着额前的碎发,“媳妇,这不是你的错。
要错就是你男人的错,他没顾着你的情绪。
孕妇情绪有些变化,容易多想是正常的,你不要感觉有什么,这不是你的问题。
再说了,你是我媳妇,我给你承认错误没什么毛病。”
纪书雅被他说的内心淌过一抹暖流,“你真好,对我真好。”
沈景砚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对媳妇好是每个男人都应该做的事,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你离开了自己家,嫁到一个陌生的环境,现在又怀着咱们的孩子,如果我对你不好,那也太不是男人了。”
纪书雅听到这,感动的眼角都湿润了起来,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话。
就连她爸妈都没说过这种话,她爸就是再宠她,也说了让她在婆家要尊敬婆家,眼里手里要有活,别被人家婆家人说娶个懒媳妇了,啥都不干。
她妈在结婚前还让她特别学了几天做饭,说女孩子嫁了人,以后要慢慢的操劳起家里的家务,再也不能像小女孩那样了。
沈景砚看着她眼睛红红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媳妇,别哭啊,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说着他伸出指腹在她的眼角擦了下。
纪书雅摇摇头,吸了吸鼻子,“还不是你说了一堆话,把我感动的。”
沈景砚笑出了声,“好,我的错,咱们回家好吗?
外面都是蚊子。”话刚落音,他在纪书雅手上拍了一个蚊子。
纪书雅被他拍懵了,看了一眼自己白嫩的手,发现上面一个拍扁的蚊子,还有一滩血。
她瘪了瘪嘴,“蚊子喝饱了,痒。”
“走,回家,我给你抹抹药。”
“好。”
小两口,慢慢的走了回去,远远还能听到两人一问一答着,声音中隐约带着几分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