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雅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斗着嘴,时不时的伸手拍打着身边的蚊子。
她赶着蚊子时,无意间瞄到了白草芬,就看到她在门口泼了一盆水直接转身进屋去了。
纪书雅有些好奇了,这有点不符合白草芬的性格啊!
以前哪里有热闹她往哪里钻,现在感觉好像没那心了。
她抿了一下唇,有些疑惑的问着身边正在斗嘴的两人,“婶子,这白婶子家的事还没解决吗?
我刚刚看到白婶子的身影了,怎么感觉她瘦了些,还给人一种特别的没精神的感觉啊?”
正在斗嘴的两人,也不斗嘴了,停了下来。
张大芳眉头皱了下,小声的说着,“那可不就是没解决吗?
要是能解决了,白草芬还能急出病来?
这白家干的都是啥事啊,把白草芬都气出病来了,起先就是上了点火。
这事没解决,她心里急躁,药吃了不少,结果没什么用。
前几天她哥来了一趟,咱们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走后,白草芬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开了点药,反正这些日子看着她脸色一直不好看。”
纪书雅有些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解决呢?
不过白婶子这段时间倒是遭了不少罪,看着消瘦了不少。”
张大芳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着,“确实是,瘦了不少呢。
这段时间她饭都吃不下了。
我感觉她精神都有些不清醒了。
我见过她有两次,洗着衣服,洗着洗着不知道想啥去了,手上的动作继续着,思绪飘了,我在她跟前喊了几声她都没啥反应。
他们那边也真是的,活生生的把人都逼成这样了。
怎么想着一直过继这边的孩子,咋不过继五福内的孩子啊?
起码是白家的根啊,真不知道都是咋想的?”
纪书雅听了也感觉疑惑,一般过继都是过继男方那边的孩子,五福内的。
大家都感觉不出五福的关系比较亲,更何况还连着血脉了。
嫁出去的闺女就如泼出去的水一般,有啥事也不会想到闺女这边的。
更何况是过继这么大的事。
*
张秀娟想到了啥,眼前一亮,一脸激动的看着两人。
伸着颤抖的手指,看了一眼周围,看着离她们有些距离的人,她小声的说着,“我好像知道为啥了。
我以前听老一辈的人讲过,说的是白草根他爷爷那一辈干了缺德事,好像是刨人家的坟了。
遭报应了,男丁少,就算生下来了也活不久。
所以白家五福内的人丁也是特别的少,大部分都是女子。
我想白草根应该是五福内没得过继的,这才来找白草芬。”
听到这,张大芳也想起了一些,毕竟这些都是一些陈年的事,再加上平时跟白草芬玩的不错,也没再提过人家娘家老旧的事。
要不是听张秀娟今天说起,她压根都没想起来。
纪书雅看到两人都明白了,她小眉头紧皱着,这是多久的陈年旧事了啊!
白婶子的爷爷辈,那也太久了叭。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张秀娟继续道,“上次白草根来,就是逼着白草芳把孩子过继过去的。
我好像听说,白草根说白草芬她要不把孩子过继过去,以后白家就当没这个人。
他还要替地下的父母跟白草芬断绝关系……”
纪书雅和张大芳听到这,震惊的下巴快点掉了下来。
张秀娟见此,抬手好心的跟两人往上托了一下下巴,“别太惊讶了。”
张大芳下巴收回来后,咂了咂嘴巴,一脸埋怨的说着,“这事你咋不早跟我说啊?
我平时有啥八卦都跟你分享的。
你有热乎的八卦竟然私藏着,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张秀娟有些无语的看着她,“你可别装了吧,那表情委屈的跟谁咋了你似的。
我有啥热乎的瓜不是赶紧跟你分享了嘛。
这次是意外,本来当天就像跟你说的,结果我那天娘家来了人,说是我侄子要结婚了。
第二天我不就回娘家去了。
后来咱俩聊天也没聊这,我就忘记了嘛。
这事咱俩扯平了,刚刚你那件事也没跟我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