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王府
“殿下,寅时三刻了,按您吩咐该收拾上早朝了。”朱樉的贴身太监余忠推开房门,拱手说道。
“嗯,来人,浴沐更衣。再派人去把秦一叫来,在书房等我。”
“是。”
很快,朱樉沐浴之后,换上四爪蟒袍,一整个气宇轩昂、不威自怒,让旁人不敢直视。
还未走到书房,就看到秦一身着铠甲,直立在书房前等候。
“爷。”秦一恭谨道。
“昨晚,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回禀爷,办好了,都在这奏折中。”秦一说罢,双手呈上奏折。
“办的不错,一夜没睡吧?”朱樉听闻事情妥当之后,但看到秦一困乏的神情,关心问道。
“回去睡一觉吧,不用随我上朝了。检校府那群人是吃干饭的?这点小事,又自己来。”
“那不成,爷的事,都是大事,不亲自来,我可放心不下。”秦一看到朱樉关心他,也是笑着说道。
“嘿,你还有理了,滚去睡觉吧,懒得理你。”朱樉听闻白了一眼,心底到底是划过一丝暖意。
秦一还有秦二,以前是一对逃难兄弟,朱樉看这俩大哥哥逃难可怜。重要是那兄弟情谊,像极了自己和大哥,故便收留了下来。
一晃都快十年了,秦一秦二陪朱樉长大,三人不是胜似兄弟。而这弟兄二人,也是成了朱樉左膀右臂,秦一帮管检校府、秦二负责亲卫。
话说检校府的大牢,什么鬼样子?
自己也就一吉祥物,压根没好好了解过手底下那群人。
朱樉心里感慨着,脚下的步伐却没停下,拿着奏折,往皇宫赶去。
毕竟,奉天殿还有场好戏,自己这主角可不能迟了。
奉天殿
群臣肃穆,大有一番风雨欲来的架势,更有甚者暗地里打量朝列前方的秦王朱樉。
“皇上驾到~”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
···
“陛下,臣要参四皇子等殿下,昨日在学堂内殴打大夫,实属不孝,有违大明之国本。”
“虽罪人白信韬有错在先,但殴打大夫,此先河不可开,还望陛下严厉惩处皇子,以安天下。”
一御史大夫急不可耐跨步而出,满含愤怒启禀道。
“哦,那你认为皇子们该如何惩处?”朱元璋坐在龙椅漫不经心问到,但无人注意到那抹眼底闪过的冷意:
‘在当爹的面,惦记处罚自己的儿子?呵,心真野。’
御史大夫一时飘然,慷慨激昂回道:“自是削减封地亲卫,不严惩,无以正天下之孝道,此必将遗祸大明。”
“陛下与太子殿下,可多重用百官以处理政务琐事,留有时间,以多加管戒皇子。陛下也知皇家无小事,故理应为重!”
朱樉听闻御史大夫越说越过分,也是冷声呵斥道。
“好大的胆子!你怎么不说,那狗东西,在教授皇子时,胆敢咒我大明,辱骂父皇暴虐不配为君,这算狗屁师。”
“更何况,孤的弟弟,是为维护父皇,才不得为之出手。”
“而且昨日,孤的弟弟们受了惩戒;而至于教导,父皇和大哥,忙于国事,更多是本王管教。本王也已认罚,这位御史大人可还满意?”
“本王的问题说了,现在来说说你们,天地君亲师,这是你们儒家的道理。怎么尔等觉得,身为人子,只能坐看自己父亲被所谓的夫子辱骂?”
“现在师比亲大,是不是哪天,君也要在师之下了?”
一顶顶大帽子扣上,一时间扰了这御史心智,嘴像被堵住似的,不知道如何再辩驳。
毕竟,犯了大忌。
“哼,这狗东西,还想让咱削减封地?想要权?怎么,咱这个位置给你坐?”
“来人,拉下去,三十大板,让他脑子清醒清醒。”朱元璋厉声说道,又看着李善长,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你觉得呢?”
李善长被老朱看的如芒在背,心里直骂胡惟庸蠢货;这点事,就敢试探圣上,想权想疯了吧?
嘴上都是麻溜回道:“上位仁慈,这御史杖杀亦不为过。”
“那就听你的,杖杀吧。”朱元璋直接顺水推舟的定下。
就是左右俩丞相,麻了。
“可还有要事?”
“陛下,臣有一事。听闻,昨日有句话,负心多为读书人,是出自秦王殿下之口是否?”刘三吾走出朝列俯身说道。
“是,又如何?”朱樉斜了一眼刘三吾,颇为不屑。
“殿下,我们读书人苦读多年,是为报效朝廷,而不是被殿下这般折辱,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说罢,刘三吾直勾勾的盯着朱樉。
“臣附议”
“臣附议”
·····
越来越多的朝臣附议道
“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是给你们读书人吧?”朱樉嗤声说道。
“昨日父皇,听闻此事,已经严厉训斥过本王,打了板子,跪了宗祠,这个交代如何?”
朱标听闻朱樉,一嘴的谎话连篇不打草稿,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
龙椅上的朱元璋也是无语,昨日那二十大板,罚的又不是那句话的事。而且挨了板子,稳当当的站在这,当朝堂上的都是傻子呢?还有那狗屁的跪宗祠。
呸!真不要脸!
“不够,天下人不会信服,此关乎朝廷与皇家威严,不可敷衍。”
一群御史国子监大儒等等,直勾勾看着朱樉,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
“哦,那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向你们读书人赔罪?”朱樉玩味问道。
“自请卸兵权、削封地,即日就藩。”
语毕,那群文官没有觉得丝毫不妥,也毫不惊讶;
殊不知朱元璋朱标已经开始盘算人头业绩了。
或是玩玩九族消消乐?也不错。
“哈哈哈哈,一个交代,就要本王的兵权封地?哈哈哈”
朱樉也是被这群人的胆大妄为逗乐了,他们好像忘记了朱家的大明,可不是赵家的苟宋。
语毕,又冷声道“这么大胃口,你们也不怕噎死?”
“那话,就是本王说的,本王还敢当你们面再说一遍,但就凭你们,想要交代?还不配。”
“竖子!你~”一年老大儒怒骂道。
“闭嘴!老匹夫,脸皮真厚。”
边说朱樉边走到刚刚那个大儒身边,
“本王记着没错话,你能有如今学识地位,少不了令夫人的慷慨解囊吧?可我怎么听说,你自从有了地位后,一年纳一房小妾?”
“上一房小妾貌似才刚及笄吧?”
“十几岁的女子,五十多的老头,雄风依旧嘛?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