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城市中的喧嚣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与神秘。
沈慕雅和傅凉川缓缓从车上下来,身边的侍从将邀请卡递给门口的工作人员,随后便由专人引领,一路走去宴会现场。
只见宴会厅中已聚齐了不少人,华美的灯光洒下,大家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脚步声慢慢袭来,在场的人耳尖得很,纷纷朝着入会厅看去。
沈慕雅身穿雍容华贵的白色礼服,白皙的肌肤,匀称高挑的身材,自出现在晚宴就吸引住众人的目光。
议论声此起彼伏,却只敢压低声音小声地说着,毕竟在场的人都不敢得罪傅氏集团。
“不是听闻傅先生的婚姻濒临破灭吗?可怎么今天看上去感情极好的样子?”
“是啊!奇怪得很!”
“我还听闻沈氏集团的倒台是傅先生在暗箱操作导致的呢!”
“这……真是难评!”
“那这沈小姐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沈慕雅抬眸轻扫过晚宴上的人,眼角上的痣更是衬得矜贵。
整个人像是清冷的白玫瑰。
她的手腕搭在傅凉川的身上,而傅凉川则是冷眼看向那些说闲话的人,像是警告。
下一秒,就有不少人迎了上来,傅凉川拿起递过来的香槟,碰杯了几下当作示意。
“傅总好!”
“不知能否借一步讲话。”
沈慕雅听后,将原本搭在傅凉川身上的手收了回来,却被他拉住。
她疑惑地回头看他一眼,不明所以......
傅凉川嘴角微微上扬,举杯,启唇说着:“不好意思,今天不谈工作,我得陪我夫人。”
话落,他轻轻抿了一口酒,当作赔罪。
傅凉川知道沈慕雅不喜欢应酬,便拉着她朝一个冷清的角落走去。
他放开原本拉着她的手,轻声解释道:“今天就是个商业交谈会,不想搭理的人可以不搭理。”
“好,知道了。”沈慕雅随便应着,当作回答,目光扫过宴会,碰上不少人的视线。
傅凉川微微低下头,小声询问着:“有什么想吃的甜点吗?”
沈慕雅听后摇了摇头。
这时,沈慕雅不小心将手链挂在了裙摆上,傅凉川注意到这一细节,小心翼翼地帮她解开。
她娇纵的脾气不自觉地露了出来,还带着淡淡的威胁。
“小心点。”
“不许把我的裙子勾坏了。”
傅凉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温柔地回应着:“弄坏了再赔你一条。”
沈慕雅语气很是平静地说道:“不要你赔的。”
“行。”傅凉川宠溺地应着。
不少宾客将目光投了过去,在心中默默打量着。
两人相安无事地待了一会儿。
然而,就在这时,傅凉川被业内一个德高望重的先生叫了出去,他只能留下沈慕雅一个人在宴会上。
临走前,他还不忘朝她叮嘱道:“我等会儿就回来,要是有人挑事,不要忍,直接反击回去。”
沈慕雅听后,轻轻一笑,拿起一旁递过来的红酒杯,微微仰头,看向他轻声问道:“要是事情闹大了,傅先生罩得住吗?”
傅凉川垂眸,直直地看向他,很是坚定地说道:“我就是你最大的底气。”
沈慕雅挑眉,很是张扬地回道:“行。”
不少达官显贵的夫人眼瞅着她一个人落单,纷纷走了过来,跟她寒暄了几句。
杜氏集团总裁的夫人宁婉清也走了过来,仔细端详着她身上的礼服,出言问道。
“傅夫人!”
“您身上的礼服可真好看,不知是哪个牌子的高定款?”
沈慕雅轻抿了一口红酒,微微启唇说着:“这是我自己设计的。”
宁婉清先是惊讶地问道:“是吗?”
“早就听闻傅夫人是一个扬名海外的大设计师,但是大多设计都是拿去国外参赛、办展,在国内的知名度倒是差了些。”
这话倒是不假。
之前家里吃穿无忧,也不需要她去挣钱,沈慕雅只把设计当作爱好,并没有当作个人事业去发展。
沈慕雅认可地点了点头:“杜夫人的见解真是一针见血,所以我之后的重心会放在国内的个人品牌建设上。”
宁婉清听闻后,微微惊讶地问道:“傅夫人,您认得我?”
沈慕雅沉稳大气地回道:“嗯,我知道您的首饰品牌,在国内真是享誉盛名。”
“多谢傅夫人谬赞!”宁婉清谦逊地说道,但脸上却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不知日后有没有荣幸能跟傅夫人展开合作?”宁婉清说完,直直地看向她。
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利益共赢的买卖,沈慕雅没有理由去拒绝,再说可以迅速打开国内的知名度。
于是沈慕雅伸出手,笑着说道:“那是当然。”
她最喜欢的就是跟聪明人讲话,直来直去的,也省得绕弯子。
沈慕雅这边就跟流动营业厅一样,一波人过去,一波人又过来。
好不容易冷清了几秒。
一个人走到沈慕雅的身边,她抬头看过去,眼中未起波澜。
沈慕雅将视线拉了回来,装装样子,客套地说着:“你好。”
林熙熙故意挑衅地说道:“怎么傅夫人如今这么健忘了?”
沈慕雅勾唇笑了一声,敢来挑衅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谁不知道那点小心思?她最讨厌这样的绝世小白花了!
正好她这几日心烦得很,正愁没地方出气呢,这不是刚好。
于是她开口应道:“原来是林氏集团的千金呀,你这几年是不是疏于保养,脸色蜡黄得很,真是让我一下没认出来。”
什么脸色蜡黄?
她明明每日都有去保养!
这女人真是眼睛有问题,张着嘴就开始胡说八道,不就仗着有个好老公吗?
林熙熙听后气得脸都要歪了,还要强压下来,“沈慕雅,你家都倒台了,怎么还好意思来参加晚宴?”
听到这话,沈慕雅轻笑一声,抬眸看向林熙熙,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落难的凤凰也比麻雀强。”
说完,她轻晃着红酒杯,用轻蔑地眼神看过去,嘲讽地说:“别再来自取其辱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