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见她如此说,高兴起来,“好,以后就叫你春宁!”
这时南星进来,听到了元时刚才的话,道,“这就对了,以后我们就称你春宁,一切都要往前看,你曾是军中将领,曾于百万军中取敌人首级,自非寻常女子可比。切勿自怨自艾,否则真的是辜负了对你好的人了。”
说着看了阿七一眼,道,“就说肖七将军,为了你还受了责罚,他背后的伤现在还没好......”
阿七忙跟南星使眼色,不让她说下去,南星打住不说了。
田春宁问道,“这是何故?你为何受责罚?”
阿七道,“没什么,因为我贸然去找你,才惹出此次的祸事,受了殿下责罚。”
田春宁挣扎着要起来,南星和阿七过去扶她,把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着。
她向阿七道,“你的伤不要紧吧?让我看看。”
阿七有些害羞,道,“在背上,不方便看。一点小伤,已经上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春宁却不语,片刻后道,“你的情义,我也会想办法报答。还有白大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凡有用得着我的,请一定要让我知道,否则欠了人情,我会觉得心里难受。”
南星见她神情虽淡然,却是快人快语,果然是战场上拼杀过的将领。但她刚刚大难不死,从被亲人背叛的痛苦当中稍稍提起生的意志来,不宜在这时又提起郑家之事,倒显得自己挟恩图报了。
便道,“我是医者,自然不可能见死不救。你不要多想,在这里安心养着,你的身体毕竟经历重创,还得继续服药,要想恢复原来的样子,也得至少一个多月时间。”
春宁点头应下。
这时,白芍进来道,“师父,那小公爷杨霄过来了,在前面。”
南星道,“嗯,我马上过去。”
杨霄这次出来,照例带着他的四大金刚一样的保镖,杵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吓得医馆里的其他病患都大气不敢出,赶紧地麻溜儿抓完药走人,谁也不敢多呆。
杨霄看终于没人了,自己便坐到南星那案桌前,等着她。
南星从后院出来,见他来了,招呼道,“小公爷怎么自己过来了?药吃完了吗?”
杨霄站起来,笑道,“还剩一副。这不是我听说你爱吃杏花糕,专门从做糕点最拿手的如意楼里买来的,你快尝尝,还热乎着呢!”
说着,把手里拎着的食盒打开,放在案桌上,拿出其中的筷子就夹了一块儿,就要喂给南星吃。
南星忙躲闪开,笑道,“小公爷,这是医馆,再说我已经吃过饭了,现在可一点儿都不饿。”
杨霄扑了个空,有些尴尬,缩回手来道,“哦,是我唐突了。”又把糕点放回盒中,道,“那你饿了当零嘴儿吃。”
南星笑道,“你听谁说的,我喜欢吃这个?”
杨霄瞥了白芍一眼,咳嗽一声,“哈哈,不是,是我猜的,猜的。”
白芍正在柜台里整理药,见他还算讲义气,没有出卖自己,也莞尔一笑,心想,这小公爷看来是想追求师父,自己是看他心诚,自己才好心告诉他师父的喜好。
南星也看了一眼头也不抬整理药材的白芍,心内了然,除了自己这徒弟,还能有谁?
白术在一旁也看见了刚才这一幕,心里酸涩,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转过身去,假装无事,尽量眼不见心不烦。
没想到,次日这杨霄又来了,又带了京城另一家酒楼忘忧阁的杏花糕,说是虽然都是杏花糕,可是不同的面点师傅做出来的应该口味不同,又让南星尝尝。
南星无法,见他坚持,只得尝了一口,心内莫名想起了景煜上次喂自己吃东西的情景。
杨霄见她吃下了,高兴地道,“我就说这忘忧阁的点心应该与众不同,龙一!还是你行!有赏!” 他说完,身后那四大金刚走出一人,面无表情却声如洪钟道,“能为小公爷效力,是属下职责所在!”
杨霄又对南星道,“哈哈,白大夫,你还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我这个属下龙一,京城里的酒楼好吃的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不是我吹牛,你但凡能叫得上名字的,他保证最快速度找到做得最好吃的地方。”
南星对他客气地笑笑,道,“嗯,我相信小公爷属下自是有这个能力。”
杨霄道,“对了,还有胭脂水粉之类,衣物首饰什么的,你喜欢什么,我带你去买,保证给你买到最上乘的东西。”
南星道,“小公爷客气了,这些东西我需要的时候自会去买。”
杨霄看她对自己如此客气,有些沮丧,道,“白大夫,不,阿芷,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我能叫你阿芷吧?”
“自是可以,姓名而已。”
见她并未见怪,杨霄有些兴奋起来,道,“对了,阿芷,你整日里在这医馆,是不是都没什么时间游玩一下,明日有一场赏菊会,不知你是否有空,可否,可否与我同行?
白芍听说,问道,“小公爷,赏菊会?在哪里?”
杨霄见她感兴趣,怕南星不答应,那她的徒弟如果想去,最后估计她也会同意,便道,“就在南湖边上,你们去过那里吗?现在时值中秋,正是菊花盛开时节,南湖风景宜人,每年京城里都会在那里办一场赏菊会,热闹程度不亚于每年的元霄灯会!白芍姑娘,可以让你师父带你一起同去啊!”
白芍小心地觑了南星一眼,没敢答应,又埋头干活。
南星见白芍想去的样子,笑道,“大家确实也很久没有出去游玩过了,阿芍,明日就让阿芨、阿术带着你和李琳出去玩吧,这样也有个照应。”
杨霄见她说了半天没说她自己,笑道,\"阿芷,那我带你过去!\"
\"我就不去了,我有些方子还得再琢磨琢磨,明日正好休诊一日,你们去吧!“
“这......\" 杨霄见自己请了半天,竟然白费功夫,有些黯然。想再劝说,见南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话到嘴边,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