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有些慌张地把兽皮裙往上提了提,“啊……那是我之前的伴侣印记,但他们都死掉了。”
说着,莉莉露出一副伤心的表情。
有雌性安慰道:“贝蒂不是故意问的,莉莉你不要伤心了。”
“谢谢。”
那个提出疑问的雌性就是贝蒂,她在部落里也是一位颇受欢迎的雌性,自结侣以来,基本是一年两胎,多生多育是兽人的荣耀,因此,贝蒂自认为自己高莉莉一等,也对她兔兽的身份有些嫉妒。
贝蒂撇撇嘴,“没想到你看着这么小,居然已经和这么多兽人结过侣了。你还挺受欢迎。”
莉莉可听出了这句话的阴阳怪气,但她只是对贝蒂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
泰背着手,语气沉重,“祁贝可能已经死了,兽人们也忙着照顾家里人,我不能提供其他帮助了。”
即使惋惜年轻雌性的消失,但作为酋领,他不可能让兽人天天在森林里找一名死掉了的雌性。
也不怪他敲定了祁贝的死亡,实在是没有哪个雌性能在没有兽人庇护的情况下存活。
她们实在是太脆弱了。
贝里安有些犟,“万一她只是被其他部落的人带走了呢?就像我把她带走一样。”
他向泰申请,只身前往别的部落打探消息,“酋领已经帮助了我很多,接下来就靠我自己吧。”
泰见劝不动他,便由着他去了。
贝里安变成兽型,目光坚定,身姿矫健没入丛林之中。
小贝,不管你在哪,我都会将你找回来。
……
祁贝来大姨妈了,她贴身的内裤被血弄脏,顶着银廉的目光,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脱下来打算拿到沟里洗洗,谁知道银廉从她手上抢过小内内,就这么面不改色的搓洗起来。
祁贝尴尬极了,想阻止,奈何一动,血就流个不停。
还是在狮子部落好啊,至少自己的行李箱里还有几包卫生巾……
银廉把她的小内内拧干,将这块布翻来覆去:“这是什么兽皮?居然比我的蛇蜕还轻薄。”
祁贝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缩在角落里不说话。
没想到眼前出现一大片阴影,抬头就看见银廉俯身将她抱起,然后不顾祁贝的挣扎,用一块柔软的兽皮帮她擦干净脏了血迹的下身……
这段屈辱的经历,祁贝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看着整个人像熟透的虾似的爆红的祁贝,银廉有些不理解。
明明他看到其他兽人都是这样帮助伴侣的,怎么到了祁贝,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和她结侣么?
吐了吐细长的蛇信子,银廉坚定了要和祁贝结侣的心。
不结侣的话,以后伺候她都这样害臊怎么行。
经期到了第四天,血量已经不多了,祁贝总算能够自己擦自己身体了,前三天她就像一个瘫痪的植物人一样,被银廉伺候的服服帖帖,就差没给她把尿了。
作为一个现代极其注重隐私的成年人,祁贝已经被摧残得麻木了。
“你,给我切两个瓜来。”
祁贝面无表情地命令着银廉。
银廉将烤熟的鱼片递过去,拒绝:“瓜太凉,你发情期过了再吃。”
祁贝心里愤然,这还是她给银廉科普的,反倒拿来说教她!
好不容易发现有西瓜,她吃一个怎么了?
见祁贝挎着一张脸,银廉大手揉着她的头发,“放心,给你留着。”
祁贝这才高兴一点,语气带上了连她都没注意的嘚瑟:“呵,算你识相。”
等祁贝反应过来不由得愣了愣,她只在贝里安面前用这样的语气,怎么现在跟银廉她也……
好像最近祁贝确实享受着银廉的照顾,哪怕他替她擦洗身子,她从一开始的抗拒挣扎到现在居然只有尴尬。
完了完了,她居然对别人的示好接受得这么快了!
祁贝捂脸思考几秒,很快就想通了。
别人伺候自己,还矫情什么,这兽人世界那么危险一不小心就死了,还不如趁现在多多享受呢!
况且祁贝的心也不是铁做的,银廉不仅救了自己还对她这么好,即使他不爱说话像个男鬼一样阴森森地看着她,但他从未说过自己一句不好。
祁贝内心挣扎,可她已经对贝里安有了好感,怎么可以背叛贝里安……
“吃么?”银廉把果子削好皮切成一块块的推给祁贝。
“吃。”祁贝停止内耗,先吃好再说。
但她是一定要回狮子部落一趟的,她要给贝里安一个交代,给莉莉一个耳光,再把她揍死。
每天蜗居在这个悬崖峭壁的洞穴里,祁贝已经丧失了对时间的概念,今天的她吃完东西就有点病怏怏的,精神也不是很好。
她的姨妈已经过了,银廉居然没有提结侣的事,但她还没有放松警惕,要是他提了,得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银廉体型大,吃食都是在外面吃的,等他吃饱慢悠悠回来后,就看到祁贝一股萎靡感。
他眉头拧着,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她的体温,看她是否生病。
祁贝有气无力:“……我有一个请求。”
“说。”
“我能不能去晒晒太阳啊,我感觉骨头要生锈了。”
银廉恍然大悟,雌性不像他们冷血兽人可以长期生活在潮湿黑暗的地底,她们需要沐浴在阳光下,也需要在地面上散步奔跑。
没有一丝犹豫,银廉抱起祁贝往洞穴深处走去。
听着蛇尾与泥地的摩擦声莫名催眠,祁贝趴在他的胸口,耷拉着眼睛看周围。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银廉停了下来,手臂往上一推,头顶落下不少碎石。
银廉将她的身子笼罩得很好,没有石头砸到她。
随着头顶巨石被推开,一丝光亮照射进来,祁贝赫然瞪大了眼睛。
原来这里还有个直通地底的通道,她还以为要爬悬崖上去呢!
等到两人回到了地面,祁贝迫不及待地下地走路,头顶太阳炽热,将地面晒的有些滚烫,祁贝笑了笑,“没想到我也有渴望被太阳晒的一天。”
实在是太久没看到太阳了,她都得花好一会儿适应这刺眼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