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衣领口松散,边缘随意地翻卷着,透露出一种不经意的随性。
江屿辞在他微微隆起的锁骨线条上轻轻咬了下,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记。
“给看吗?”他上挑着眉眼,夹着嗓子,明目张胆地勾引,“美人哥哥~”
祁清没耳听,更没眼看。
这货实在浪荡。
故意挑逗,没有分寸。
全身上下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只顾着攻,完全不会防守。
祁清偏过头,硬邦邦回复:“不给。”
江屿辞似乎没想过自己会被拒绝,眼底划过一抹茫然,整个人变得蔫趴趴的。
他噘嘴吹了一下自己的碎发,耷拉着脑袋,眼泪欲掉不掉,“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看?难道我不乖吗?”
祁清随意提了提自己的领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故意打趣:“要哭吗?”
这个无厘头的问题让江屿辞短暂地愣了会儿,在回过神以后,他眨眨眼和祁清确认:“我哭了就给看吗?”
这等离谱的要求,江屿辞理解尊重且愿意执行。
祁清扯了下嘴角,“我骗——”
江屿辞捂着他的眼睛,在小茶几的抽屉里摸出一瓶眼药水,偷摸着滴在自己的眼角。
目睹全程的祁清:“……”
请问捂眼睛是走过场吗?但凡不留缝隙。
“呜呜呜。”江屿辞松开他,凑近假意抽泣,“我哭了。”
“装的。”祁清直起身来,有点绷不住,“看见了,傻。”
江屿辞毫不气馁,只脸红心跳地抽了张纸巾擦眼药水。
这招不行,果断pass。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眼睛亮了亮,起身直奔卧室。
“你等一下哦。”
耳边响起了低沉沙哑的嗓音,祁清敛着眸子,用余光注意着卧室那边的动静。
随着卧室门“啪”一下被关紧,他拧着眉,将自己凌乱的领口整理好。
视线下垂,和耶火充满探究的目光撞上,他撩了一下眼皮,眼神示意它回自己的小房间。
耶火:“喵~”
猫猫很给面子,迈着优雅的步伐回了自己的小窝,顺带着把门关上了,十分贴心。
等了整整十分钟,祁清扭头,第一次用正眼看向主卧的方向。
这货在里面干什么?
他耐心一般,在它消耗殆尽之前,他走过去敲了敲主卧的门。
“你在里面做——”话音戛然而止。
祁清半眯着眼睛,目光一寸一寸下移。
狐狸耳朵、半透明的薄纱、下垂的狐狸尾巴以及脚腕和颈上叮当作响的小铃铛。
“这样,”江屿辞靠近他,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狐狸耳朵上,一字一句蛊惑:“给不给看?”
耳朵的触感很好,祁清的手指僵了下,心跳不由自主加快,连耳尖都染上了烫意。
“耳朵戴反了,”他走近,将狐狸的耳朵调转了方向。
“哦。”江屿辞低垂着眼睑,捏着狐狸尾巴一顿揉弄,声音闷闷的,“这样都勾引不到你,我是个loser。”
他越想越难过,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模样既可怜又可爱。
因为压到了狐狸尾巴,他扯了一下,任凭它在身后躺着。
祁清轻笑了一声,抬手在头顶揉了揉,清冷的嗓音透着微微的哑意,“尾巴,给摸吗?”
江屿辞沉浸在失落的情绪中无法自拔,闻言只将尾巴举起来放在他手边。
“给看,“祁清捏紧狐狸尾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低声说:“你成功了。”
江屿辞转身,略微抬头,狐狸尾巴趁机从祁清手心溜走。
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给看什么?什么成功了?”
祁清抿了抿唇,面上隐约浮现出几分不自然:“纹身,勾引。”
纹身给看。
勾引成功。
“我这样能勾引到你吗?”江屿辞下意识伸出手,指腹落在他的腰际,“哥哥怎么这么好说话?”
祁清摩挲着他的狐狸耳朵,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这身装扮,隔了许久,他轻描淡写地询问:“录节目的时候扮过?”
狐狸耳朵他眼熟,上次他戴的就是这个。
“没有,”江屿辞挺直脊背,抱着他的腰磨蹭,“我恪守男德,只穿给老公看。”
“这个衣服是我在网上买的,只有狐狸耳朵是偷拿道具组的。”他根本藏不住事,把心里装着的小秘密尽数交代了个干净,“我想色诱你。”
经过他死皮赖脸地纠缠和毫无底线地色诱,美人哥哥都不骂他傻逼了,只骂他傻。
傻逼和傻的意义在他这相差着十万八千里。
狐狸尾巴他买的是最贵的,手感特别好,见祁清一直摸他的耳朵,狐狸精当机立断,再一次把自己的尾巴送到了他手里。
祁清感觉心底被尾巴轻轻挠过,痒痒的,有些难捱,他垂下眼睫,“所以第一次脱得精光,是在色诱我?”
他当初以为这家伙是生性浪荡,连内裤都不穿,和他说话还要杵着……
“嗯。”江屿辞仰头看他,视线划过漂亮的下颌线,他实诚道:“我当时以为你被绿,急死了,想拯救你。”
祁清:“……”
这家伙。
简直傻得可爱。
江屿辞轻轻撩起他的卫衣,不紧不慢地揽至腰腹,长睫半遮住眸底的深沉。
祁清继续揉弄着他的狐狸尾巴,神色如常,似乎这样的举动根本影响不到他。
纹身的设计风格和玫瑰项链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纹身有荆棘缠绕,项链没有。
江屿辞认真盯着他腰间的玫瑰,眼神晦暗不明,祁清如此内敛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纹这样的纹身?
对方的目光过于炙热,就像是一股无形的热浪,祁清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试图拉开一些距离,以缓解这份突如其来的灼热感。
星星点点的流光在眼底聚集浮动,荡漾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江屿辞低下头,俯身凑近,滚烫的吻落在了被困住的玫瑰上。
祁清的大脑有一瞬的发麻,牙齿蹭过腰间的肌肤,疼痛感猝不及防地蔓延开来。
每个人的疼痛阈值不同,他就是那个腰部感觉神经敏感度较高的人。
“别咬那里。”他抓着江屿辞的狐狸耳朵,绷着脸警告:“我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