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便是,你平时可不是对我如此寡淡的。
今日怎如此冷落我?
姜渔:“.......”救命!
突然就想起来西游记里面,女儿国国王和唐僧的对话。
你若睁眼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她空?空不了一点好吧。
只是她是有道德情操的人。
既然撩了小暴君,那便不能三心二意,走马观花,否则她会遭报应的。
见常苏又想贴贴,姜渔眼前一黑,手指抵住了常苏的额头。
常苏大将军,你能不能捡一下自己的苦茶子,不要勾引她!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笑死,搁这念清心咒呢?
“我...我...”这正是亲热的恋人关系,什么理由说出来都是借口吧?
“苏瑾瑜,你可以喜欢别人,但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常苏的话很失落,“我此生只认定你一人。”
“公主殿下,我不在乎你心中还装下多少别的男子,可是你不要丢下我。”
姜渔:“........”
这她真的睡不了一点,她要不说实话好了。
不然她真的吃不好睡不着,到时候又被说成得了相思病。
她真是没有做公主的命,享受不了一点。
“常苏,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常苏目光狐疑,他还是第一次见苏瑾瑜如此冷静严肃的样子。
【宿主,还是你强。】
“太有负罪感了。”姜渔觉得玩弄感情真的会遭雷劈,事实如此,他得接受啊。
否则,这感情她也无力承受。
毕竟不喜欢一个人却要装作喜欢的样子,喜欢苏瑾瑜的常苏时间一久也能察觉到。
与其晚点坦白,不如早点说。
早死早超生。
【........】
看着常苏有一点弯下的双肩,姜渔知道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可那又怎么办?
与此同时。
傅家书房。
傅宣衣听着暗卫传来的消息,他手中的竹卷啪的一声滚落在地上。
少年明亮的眼神瞬间暗淡下去了,看着摇晃的蜡烛,他挥袖熄灭了,整个书房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怎么可能?
苏瑾瑜落水死了?
现在的苏瑾瑜不是原来的苏瑾瑜,她是别的魂魄借尸还魂而来。
可她分明就是从小与他不对付的苏瑾瑜,怎么会是别的人!
可常苏的失落让他知道,的确是换人了。
那他心中还未诉说的爱意就像是早早夭折的花一样,再也等不到开花绽放的那天。
怎么办?
仅仅是你的影子,我好像也无法轻易放过。
毕竟这世界再也没有比苏瑾瑜更像苏瑾瑜的人。
同样的想法不仅傅宣衣有,常苏更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
如果不是苏瑾瑜亲自开口,他绝对不会相信。
这一切的发生太突然了。
他接受不了。
以至于往后的七天时间里,常苏都没来过。
春秋叹气,“公主殿下,你是不是那天拒绝常苏将军,伤到了男人的自尊心,被打击到了?”
“要不然公主殿下,你去瞧瞧?”
姜渔正躺在树下的躺椅中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没空。”
春秋:“.......”睁眼说瞎话呢!
吵架了?
不可能。
自家公主还是很在意常苏将军的。
傅宣衣忍了七天终于还是无法忍受自己内心的煎熬,他想见苏瑾瑜。
即使明知那副躯体已经不是她了。
可对她的思念实在难以容忍,也许她不是苏瑾瑜,可她是唯一能变成苏瑾瑜的人。
她拥有苏瑾瑜的全部记忆,为什么不能成为苏瑾瑜?
这会儿姜渔脸上盖了一本轻柔的手帕,遮挡树缝投射下来的刺眼的光,而春秋去屋内煮茶去了。
傅宣衣来时,便看到一副美人沉睡图,春日和煦的暖风吹开了遮盖在少女脸上的手帕,少女侧躺在躺椅之中,身姿娇小,清澈的光影落在少女精致无暇的面容之上,落在那娇小樱红的唇瓣上。
傅宣衣不知不觉眼眶红了,他忽然觉得这一幕像是梦一样。
在得知那个消息后,他甚至懦弱到不敢再见她。
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发疯,控制不住移情,可如今一眼,他便觉得自己终身再也走不出苏瑾瑜的世界。
他想娶她。
从未有那么想的一天。
转身,傅宣衣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姜渔睁开眼睛,看着傅宣衣离开的背影。
顿时叹气。
唉~
又是一个痴情种。
【宿主,你别睡了,小暴君已经打到灌阳城了。】
姜渔顿时一惊:“?”
“他怎么在打仗?”他好歹是皇帝,还要亲自上战场?
大乾国是没人了吗?
【因为林初阳背叛了。帮着占荣国攻下了灌阳城。不过现如今箫蕴已经拿下灌阳城。】
“人没事吧?”
姜渔心惊,她每天睡睡吃吃不觉得时间过得有多快。
【你还记得你的小暴君?】
姜渔:“.......”
好吧,是有点心虚。
完全忘记了。
【小暴君伤势挺重的。】
姜渔:“.......”那应该还没噶。
【.......】
【常苏已经准备去前线打仗了,他可能不想面对你这个冒牌货。】
姜渔:“.......”她也不想当冒牌货的!
苏瑾瑜欠了一屁股的情债全压在她身上,这几天可给她尴尬死了。
【.......】在美人堆里打滚,你分明享受极了。
早就把大明湖畔的大魔王忘得干干净净!
姜渔:“好了,有常苏,就有去前线的理由了。”
【.......】
常苏:?
~
此刻骑马身穿盔甲被盯上一无所知的常苏从城门而出。
他要去前线替占荣国作战,增长战术经验。
苏瑾瑜已死,他的心也死去。
他终是无法面对他的爱人身体里住着另一个陌生灵魂的事实。
那一晚,他死心了。
因为他熟悉苏瑾瑜的一切,因此当一个陌生的灵魂接管了苏瑾瑜的躯体,每一处细节的陌生都让他绝望。
那不是他的爱人。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不是。
他再继续留在景阳城,他也许会疯掉。
此刻占荣国已经攻下了大乾国的灌阳城,而听父亲说,大乾国的少年帝王箫蕴亲驾出征,已经重新拿回了灌阳城,现如今正攻打占荣国的临启城,前线需要支援。
他便向父亲自荐和哥哥常荣一起去前线熟悉战况。